仔細想想,這條冷血鱷的女人還是很多的,估計說起假情話來毫不嘴軟,只會對下屬剝削殘忍。
可是對著這一群男人演什麼呀?
他走過來,直接一把把我摟了過去。
我僵硬著身體,感覺到他那只手緊緊地貼著我的腰,還撫摸了兩下。
看著那群人一副沒眼看的表情,腳下又是一座工廠開始動工。
「我這麼一個連秘書都不放過的人,趙總確定要把女兒嫁給我嗎?」
原來是總裁也難擺脫家族聯姻的困擾。
趙總罵罵咧咧走后,高勛一把把我推開,開始用紙巾擦手,「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我很想罵「電梯壞了你說呢!」
可是到了嘴邊卻成了「我汗腺發達」。
辭職,等我再攢點錢我肯定要辭職,收集罪證,這也算是職場騷擾吧?
「謝曼曼已經同意了。」
他把西裝脫了,剩下一件襯衫,修長的身體配以若隱若現的肌肉,我夢回巴厘島小黑屋。
忽然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前仆后繼,又忽然不理解謝曼曼的堅決抵抗。
「她同意了?」我震驚,「憑什麼?!」
我一怒之下失言了,憑什麼謝曼曼在我這兒寧死不屈,在他那兒就乖乖聽話了?
剛想解釋,高勛忽然又走近我,越來越近。
「關秘書,你對我的感情,我了解。」
我被他嚇到了,步步后退,然后后背貼上了冰涼的防彈玻璃,退無可退的時候,他一伸手臂把我攔住了。
「總裁……我想你是誤會了……」
他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這不能怪你,畢竟和我朝夕相處,我想也沒人能抗拒……」
什麼?我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了,我只能看見他的薄唇一開一合,心里居然都是:一定很好親一定很好親……無限循環。
「可是我沒把你當女人。」
啊?
這句我聽清了。
「你是我的助手,聰明、能干,但是你如果喜歡我,我只能說抱歉。」
我看著這張臉,愣了一會兒。
明白了,原來總裁以為我喜歡他。
嗯,我的確喜歡,可是喜歡的是他的臉,他的身材,除了這些,我干嘛去喜歡一只冷血的鱷魚?
可是我也不能當面說「總裁,你太自戀了,我不喜歡你,是你想多了。」
他這麼驕傲的人,聽了這些可能會殺我滅口。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我是斷線了。
可是看著看著,高勛開始湊近。
眉微微地皺了皺,眼神開始改變,有點像在看一道他很想吃的菜,他低下頭,離我越來越近,吧唧。
他吻上了我的嘴唇。
應該說是輕輕的咬,然后是吮,然后想撬開我的牙關。
我自然是很配合,因為我發現他的嘴唇真的很軟,親起來很舒服……
嗯??
什麼??
親……高勛他媽的在親我??
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連忙把他推開了。
我看著他略顯慌亂的表情,我從來沒見他慌過,估計他也不知道怎麼會一時興起親了個剛剛還說對她毫無感覺的女人。
「關秘書,我只是在認證我對你是不是真的沒有感覺,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先走了。」
高勛立刻后退,我好像成了他最害怕的吃菜一定不能有的生姜片,然后直起腰清了清嗓子。
很明顯他在懷疑人生。
我退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很沉著地在看文件,可是我居然看到他的耳朵很紅。
就因為親了我一口?
難道我有毒,他過敏??
可是幾個月前還對我冷若冰霜的總裁,忽然和我到了唇齒相依的程度,我的一顆心在胸腔里就快爆炸了。
不過自我認知清晰如我,絕不可能對冷血鱷魚有半分幻想,只是狠狠地在記仇本上加重了一筆:亂吃女員工豆腐!!
雖然感覺吃虧的好像是他……
高勛是一個生活和工作分得很開的人,作為他的下屬,享受的是地獄模式,而作為他的女友,享受的可是公主級別的待遇。
那位在醫院里躺著,等著謝曼曼獻出肝臟的女人,曾經就是那樣。
我負責謝曼曼的搬家事宜,我看著那些少女心泛濫的花裙子頭痛。
如果以后她作為總裁夫人,總是要一些像樣的衣服的。
謝曼曼,這個天真無腦的傻姑娘,真的會被利用得那麼慘嗎?
高勛……真的能為所欲為嗎?難道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被頂層人士操控的世界嗎?
而我,真的要昧著良心去做那些根本就不應該發生的事嗎?
在我個人意識覺醒之前,我似乎也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接受了這個世界的設定,殘酷的弱肉強食,像是奴才一樣地被高勛吆來喝去。
現在,我明明已經意識到了,為什麼還要助紂為虐呢?
辭職,這就辭!
當我闖進高勛辦公室把辭呈正式上交的時候,他瞥了一眼,并沒有接。
而且把背靠在了他那張聽說價值七位數的椅子上,用那雙深邃又蠱人的眼睛打量我。
「關秘書,你長本事了。」低沉又陰冷的聲音響起。
他的領帶系得沒有那麼嚴謹,襯衫的袖口也是挽了起來,露出結實的手臂線條。
再看最后一次,再饞最后一眼,我就溜了,不管是申請留學還是什麼,我都不想在這兒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