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避開了我的問題:「起來,我去開車。」
我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他身上,兩個人貼得極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
我慌忙坐到一旁,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同時抱歉開口:「剛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個傻逼會突然進來。」
正打開車門準備出去的賀知行身子一頓,轉頭疑惑地看向我:「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人……不記事兒?!
我眨了眨眼:「沒!沒事兒!啥都沒發生!」
救命!我才不要賀知行知道他剛剛被人說跟我玩情趣,而且......那句話他要是想起來估計也挺尷尬的,直接不知道挺好的。
賀知行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我干壞事兒了?」
我趕緊揮手:「沒沒沒!沒事兒!就是我捂著你的耳朵帶著你出來的,當時還挺搞笑的!」
賀知行挑了下眉:「那誰是傻逼?」
急于圓謊的我:「......你是傻逼。」
說完,我明顯地感覺到賀知行無語了一下,他瞇了瞇眼,開始威脅我:「當心你的補考。」
草!(一種植物)
「我……于新原是傻逼。」我原本想說自己的,但是仔細一想憑什麼于新原干的事兒我要說自己是傻逼!
賀知行看了我一眼,竟然沒繼續問下去,去了駕駛座。
我幫他拆著奶茶打算先遞給他喝一口,結果卻從后視鏡看到他皺眉盯著手機上的消息。
「怎麼了?」
我傾身湊到他旁邊想看看,結果他卻快速地將手機收了起來,接過我手里的奶茶喝了兩口后放在了一旁:「沒事兒,回家吧。」
14.
后面我發現了,賀知行的貓耳是兩天一出,而且逐漸在長貓耳的時候變得傻乎乎的,智商呈斷崖式下跌的那種,腦子里只有讓我摸他耳朵這件事兒,事后還會對當時失憶。
我有一次靈機一動,在他長了貓耳的時候拿出了他給我布置的高數作業。
「你把這道題目做出來,我就摸你耳朵。」我居高臨下地指著平板上那道大題說。
賀知行端正地坐在書桌前,仰頭歪著腦袋疑惑地盯著我,白色的貓耳抖了抖,似乎在問我:你在跟一個小貓咪說什麼登西?
我屈起手指點了點平板屏幕,吸引他的注意力,看著他低頭盯著平板,我滿意地點頭,挺著背拿出了老師的架勢:「把這個高數題做出來!」
賀知行盯了一會兒平板,再次抬頭疑惑地看著我,還萌萌地眨了兩下眼睛。
我瞬間被他可愛到,輕咳兩聲后板著臉兇他,學他之前說我的話:「不會?那你之前學習的時候干嗎去了?支援敘利亞?」
已經沒有智商的賀知行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只會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我看,我覺得他現在腦袋里對自己的認知應該是這樣的:我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貓咪~喵嗚!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噗嗤」笑出了聲。
失了智的賀知行一看我笑了,立馬起身湊了上來,像個小貓咪一樣往我身上撲。
淦了!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要不是我身后是床,估計我就直接以頭搶地,命殞于此了。
不過現在的結果也不太妙。
我被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雖然他是失了智的,但我正常啊!
感受著身上男人強壯的軀體,我瞬間臉紅了個透,使勁兒地推著他的胸膛,結果賀知行卻以為我在跟他玩,抖了抖耳朵跟我作對,故意不肯離開,還拿腦袋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
「賀知行!你放開我啊!」我手腳并用想推開他,卻被他一一地化解,最后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賀知行撐在我上方,嘴角一揚,笑得像個傻子。
我已經沒了力氣,喘著氣無奈道:「你放開我,我不讓你做高數了好不好?」
他傻里傻氣地歪了下腦袋,然后身子一低,腦袋擱在了我的頸窩,撒嬌似地「哼唧」了兩聲后含糊道:「要摸摸。」
我已經沒有力氣推開他,就直接抬手摸著他的貓耳,企求它趕緊消失,讓那個正常的賀知行回來。
五分鐘后,賀知行紅著耳朵從我身上爬起來,輕咳兩聲后尷尬道:「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
看到他恢復理智,我想到剛剛讓他做高數題的離譜事兒,就有些心虛,眼睛一瞪,開始惡人先告狀:「你下次再這樣撲倒,我就不摸你了!」
他一臉歉意:「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我頭一扭:「哼!」
賀知行嘆了口氣,變著法兒地補償我:「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火鍋?烤肉?還是西餐?」
我立馬笑意吟吟地看他:「那當然是都來一次啦!」
他唇角一翹,「嗯」了一聲后去倒水喝,在經過放著高數作業的桌子時,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15.
就在我以為我已經很了解賀知行兩個狀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要命的東西。
就在一天晚上賀知行洗澡的時候,我經過浴室打算回臥室玩手機,結果被他一把拉進了浴室!
淦!
我驚恐得要死,生怕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過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用一塊不怎麼長的浴巾將自己的下身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