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一點?
算了!!!不跟小貓咪一般見識!
我認命地松開賀知行的耳朵,哄小孩一樣:「好啦好啦,我錯了哦,乖~」
某個失了智的小孩在被窩開心晃了晃尾巴:「捏捏尾巴!」
「行行行。」
31.
第二天,我終于知道了警察局不是管的家庭糾紛,而是管的吸毒。
原來陶舒蕓從賀家跑了之后嫁給了一個暴發戶,兩個人生了個兒子寵得不得了,后來兒子長大了在外面染上了毒品,連帶著父母都鉆了進去,一家三口愣是這樣把偌大的家產糟蹋完了,后來兒子也因為吸毒過量死了。
陶舒蕓實在沒錢,就想到了自己這個便宜兒子,想問他要錢買那些東西。
一開始她聯系賀知行的時候說是拿了錢絕對不纏著他,所以賀知行就已經給了她十萬,結果沒過幾天就又來了,纏著他非說什麼要重新當他媽。
賀知行直接拒絕了,那個暑假他其實見過陶舒蕓兩次,每次她都裹得嚴嚴實實地來找他,眼眶凹陷、面黃肌瘦的樣子很是恐怖。
賀知行當時以為她是得了不治之癥就沒多想,直到他前兩天刷到一個禁毒貼,才意識到陶舒蕓干了什麼。
就這麼,第二天起床,賀知行就打電話把陶舒蕓和那個已經不是暴發戶的丈夫送了進去。
一切,塵埃落定。
32.
幾年后,賀知行依舊在學校教高數。
元旦放假前一天,我專門請了假化好妝回到母校,提前跑到了賀知行上課的教室打算給他個驚喜。
縱使上課的男人是我帥氣的老公,我還是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中間不知第幾節課休息的時候,我腦袋上的小兔帽子突然被人拽走了,嚇得我一激靈,一抬頭看見賀知行慢悠悠地把那個跟他高數老師氣質極其不符的小兔子帽子戴到了頭上。
「你……你干嗎?!」
我傻了。
旁邊的同學已經注意到了這邊,又是疑惑又是想磕的眼神聚集了過來。
賀知行旁若無人似的彈了一下我的腦門,沒說話,走回了講臺。
下面一節課我毫無睡意,只知道紅著臉看著講臺上那個穿著酷酷羽絨服但是卻戴著可愛白色小兔帽的男人,越看越喜歡。
所以他一說下課,我就沖到他身邊給他一手肘,小聲地催促:「收拾快點兒,收拾快點兒!」
賀知行懶懶地瞅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看著教室里還沒走的一堆同學,聲音壓得更低:「我想親你。」
他以前說的,想親就直接說。
賀知行收拾書本的手一頓,隨即竟直接彎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隔著口罩親了一下我的唇。
聽著教室里此起彼伏的驚呼,我整個人紅了個透,瞪了他一眼。
這時教室里有男孩子大聲道:「賀老師你女朋友好好看!」
賀知行循聲望過去,微微一笑:「我替我愛人謝謝你的夸獎。」
愛人……
我忍不住高高地揚起了嘴角,心臟因為這個稱呼泛出一陣陣甜蜜,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悄悄地抬手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卻被他反手十指相扣。
33.
我跟著賀知行來到學校的車庫,剛想打開副駕的門卻被他拉進了后座。
我坐在賀知行的腿上,心臟跳動加快:「你干嗎啊?」
他把腦袋上的帽子一摘,露出了那雙白色的小貓耳,然后往前一湊直接吻住了我,期間抓著我的手腕放在了他的貓耳上。
我反應過來,捏著他的耳朵,同時回應著他的吻。
等那貓耳消失,賀知行也放開了我,把頭埋在我頸窩蹭了蹭。
而我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賀知行拿走我的帽子是為了遮住貓耳,那為什麼剛剛那一節課他都沒變傻,甚至還條理清晰地講了一整節高數!
我之前讓他做高數題,他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意識到真相的我慢悠悠地擰住了賀知行的耳朵:「賀知行,你不是長貓耳就要變傻嗎?你騙我?」
已經暴露的賀知行輕咳兩聲,討好似的親了一下我的唇:「我錯了,當初就是想找機會接近你,跟你更進一步嘛,別生氣了……」
我抓住其中重點:「你是當時就喜歡我了?」
「不是。」賀知行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眸中盡是溫和、柔軟的愛意。
「你是讓我情竇初開的女孩,我很早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
一切,都是蓄謀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