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特地來膈應我的。
不等我開口,她歪著腦袋開口道:「蘇小姐好久不見。我剛好順路,就跟哥哥一起過來了,蘇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很介意!
「既然怕我介意,秦小姐又為何要來?」我冷冷回了她一句,砰地一聲關上了副駕駛的門,然后對陸景盛說:「陸先生,不然您先送秦小姐去辦事,我們民政局集合?」
換作是以前,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跟陸景盛說話。
以前基本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從來不會反駁他,也未曾跟他大聲說過話,可此時此刻,看著那濃妝艷抹,一臉得意的秦舒,我忍不住了。
既然已經打算不要陸景盛了,那我又何必再委屈自己讓他們開心呢?
「秦舒去星頤廣場參加活動,剛好順路我送她一程,不會耽誤我們離婚。」陸景盛推門下了車,看著說道。
星頤廣場就在民政局對面。
那個活動我知道,是個專賣店剪彩活動,之前邀請過我,被我拒絕了。
我明明記得剪彩活動十點才開始,現在才八點半。
想到這,我故意陰陽怪氣道:「那個活動也邀請過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活動是十點才開始吧?」
「而且,像秦小姐這麼大腕,出門沒有司機保鏢嗎?」
陸景盛大概也沒有見過這麼刻薄的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立馬開口替她解釋:「秦舒不過坐一下我們的車,你何必這麼計較?」
呵,我計較。
明明是她膈應人,故意穿了件大紅色的衣服送我們去離婚,在他眼里反而變成了我計較。
看著陸景盛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凌厲的眸子如刀刃掃向我,忽然我覺得自己的存在就像個笑話。
「對不起蘇小姐,我司機今天有事請假,助理他們也自己打車過去了,原以為坐阿盛的車過去沒什麼不合適,沒想到……如果你真這麼介意,那我自己打個車過去吧。」秦舒說著推開門要下車。
陸景盛抬腳走過來,伸手推住車門沒讓她開門。
他并不知道,秦舒不過是做了個推門的樣子,連安全帶都沒解,手也根本沒握住門把手。
「要麼你跟我們一起去,要麼你自己過去。」陸景盛看著我,語氣凌厲陰沉。
「既然陸先生離個婚都這麼沒誠意,那就等陸先生有空再離吧。」我氣得心臟發疼,轉頭就往屋里走。
剛抬腳走了一步,陸景盛一把握住我的手,冷聲質問:「蘇阮阮,你到底發什麼脾氣?」
「我沒發脾氣。」我仰了仰頭,盡量不讓眼淚落下來。
緩了好一會我才回過頭看向陸景盛,目光掃過車上瞇眼看著我的秦舒,補充道:「我只是不想在這麼美好的日子里,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人。」
「既然你不愿跟小舒坐一輛車,那我讓助理送你去。」他放開我的手,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揪著,疼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陸景盛背過身去打電話,車上的秦舒則勾著嘴角朝我露出得意的笑容,那表情像是在無聲地說:蘇阮阮,我又贏了,阿盛他永遠都會選擇我。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秦舒就是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她贏了的。
是啊,我輸了,輸得一塌糊涂,一敗涂地。
我有時候在想,當年如果我勇敢一點,現在陸景盛喜歡的,會不會是我?
8、
陸景盛很快打完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他抬腳朝我走來,眼神比剛剛又冷了幾分,那陰冷的目光猶如刀刃,仿佛要把我給生生凌遲。
意識到他的表情不太對,我往后退了幾步。
他步步逼近我,在離我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鷹隼般的眼眸死死盯著我。
準確地說是盯著我的肚子。
「蘇阮阮!」他咬著牙喚我名字,聲音比剛剛還要嚴肅陰沉。
我下意識捂著肚子往后退,有些心虛地抬頭問他:「怎……怎麼了?」
不等他開口說話,別墅門口響起汽車駛來的聲音。
我和他同時轉過頭去,看到好幾輛車緩緩駛過來,停在了別墅門口的停車場。
而這時,我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翻過來一看,電話是經紀人打來的。
心中傳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我沒敢接聽電話,陸景盛卻冷著臉開口:「怎麼不接?」
我錯愕地抬頭看向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喂?楠姐。」我拿起電話接了過來,剛一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的楠姐緊張問道:「阮阮,你看新聞沒有?有狗仔拍到你去婦產科醫院,說你懷孕了……現在的狗仔可真行,什麼都能寫,去了趟醫院就是懷孕,難不成去了趟停尸房就全家都死絕了?」
楠姐自顧自地罵著,吐槽完才問道:「話說你去醫院干嘛?」
她知道我和陸景盛是形婚,所以第一反應是記者亂寫,見我不說話,她又問:「你該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看了看面前黑著臉的陸景盛,再看了看已經停車下來的陸爺爺,我立馬回答道:「沒有。網上亂寫的,我大姨媽剛走沒多久。
我去醫院不過是檢查身體,你知道的,我最近睡眠不好,內分泌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