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問問,誰帶我去喝的?」到底誰是她親生的啊。
「臨澤彥呢?他怎麼樣了?」我看到鏡頭里,我媽旁邊的繼父一臉嚴肅,趕緊坐起來。
「臨澤彥,你過來,叔叔找你。」我喊著臨澤彥。
結果,臨澤彥只穿著個運動褲,洗了澡頭發都沒干,就推開廁所門過來了。
我捂住鏡頭,壓低聲音,「你想我死是吧,把衣服穿上。」
他罵罵咧咧地去套了一件 T 恤再走過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
然后我才敢打開視頻。
「兒子,昨晚睡得好嗎?睡著了沒有?」他爸爸發話了。
臨澤彥看我一眼,「算吧。」
我無語,看我干什麼。
「好好養病,其他的什麼都別想,什麼代言,什麼違約金,你爸我都給你出,以后就好好地,別去演什麼戲,當什麼明星了。」
臨澤彥埋著頭,一言不發。
我心里只有一個感觸,繼父真有錢啊。
「我媽呢?」臨澤彥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空氣瞬間尷尬,我看見我媽臉都黑了,他爸也氣得夠嗆。
臨澤彥膈應人的本事,佛祖見了都得搖頭。
「你那個什麼媽,有她那樣的媽嗎?從小用孩子賺錢,我臨家缺那點錢?現在把你折磨得都病了,她真是要錢不要命,以后你別跟她聯系了。」他爸瞬間發火了,對著他一頓吼。
我媽自然在那邊勸和兩。
我也勸臨澤彥別說了。
我感覺我和我媽就是大冤種。
盡管他爸氣得冒煙了,臨澤彥還平靜地拿著平板玩游戲,仿佛引起的腥風血雨與他無關。
「臨澤彥,身上的衣服怎麼反著穿?」他爸突然問他。
「剛洗完澡。」臨澤彥直接當著大家的面脫了,來了個現場換衣服。
我和我媽簡直看到目瞪口呆。
「你這胸口的紅印子又怎麼回事?昨晚去酒吧了?」他爸拍了一下桌子。
我側過臉去看,扒開他衣服,才看到那個紅印子。
我也很蒙。
他渾身散發著冷氣,盯著我不說話。
盯我干什麼?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酒吧?」他沒好氣回了一句。
「你自殘?」他爸來了一句。
「沒有,別問,再問我掛了。」他直接甩臭臉。
「你在你姐姐房間洗澡?你們住一起?」
「有意見?」臨澤彥還火上澆油。
我:!
和臨澤彥住一起,不是他爸爸和我媽的主意嗎?
之前臨澤彥病得很嚴重的時候,他們怕他出事,助理和保鏢都在他房間睡,就怕他做出什麼傻事。
為什麼現在反過來問這個?
而且,臨澤彥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小屁孩,還是病人。
我都是穿好衣服睡的,他也沒有裸睡的習慣。
「你醫生不是說你已經好了大半嗎,怎麼還需要跟人一起睡,你馬上 18 歲了,姐弟倆待一個房間,像什麼話?」
我徹底蒙了。
「懶得聽你說。」臨澤彥不耐煩地直接掛斷了。
我盯著他,「你怎麼沒跟我說過,你都好一大半了?」
「你又沒問。」
「我沒問,你就不跟我說?」
「我跟你說過我沒病。」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他沒說話,斜了我一眼,起身下樓了。
又瞪我干什麼?
一清早,我招誰惹誰了?
11
我換了衣服,也下了樓。
前臺只有那幾個店員,邢錚不在。
「你們起來了?今天有什麼安排嗎?」店員熱情地招呼我們。
「附近有劃船的地方嗎?」
來之前我做過攻略,聽說這邊有劃船的地方,有山有水,風景不錯。
臨澤彥喜歡湖,去散散心也不錯。
「有啊,拉市海,可以劃船,可以騎馬,你們不用報團,自己去就行。」
「怎麼去,遠嗎?」
「不遠,老大要是在,可以直接開車送你們過去。」
「哦,他今天有事?」我也就隨口一問。
「嗯,他很忙的,這個店子是他姑媽的,他每學期暑假過來幫幫忙,后來工作了,就幾乎不過來了,這次是他請了年休,過來相親的。」
「他不在這兒工作?」
我有些驚訝,我看他那麼熟練,還以為這店子就是他的。
「不在,他在 B 市,程序員。」
原來他跟我在一個市,怎麼沒來找過我?
我苦笑。
「她想問的是他有沒有女朋友。」臨澤彥閑閑地來了一句。
然后店員看看我,再看看臨澤彥,那表情簡直地鐵老人看手機。
「沒有。老大單身好久了,他相親過的人很多,喜歡他的也不少,不過他一般跟別人聊兩句就不聊了。」
「哦。」我拍了一下臨澤彥,警告他別瞎問。
「不過這一次,我看八成能成,那姑娘是縣長的女兒,還是他大學同學,兩個人工作也在一個城市,雙方家長都很滿意,老大也比較上心,我們都等著吃喜糖呢。」
「就我最慘,份子錢都給了無數個了,現在還單著。」
「陳小姐跟我們老大認識,身邊有沒有單身女性,給我介紹一個啊……」
「她就是單身。」我還沒說話,臨澤彥又插了一句。
「啊,陳小姐,那你……」
店員看我和臨澤彥的表情更不對了。
我真的想錘死臨澤彥。
「他逗你玩呢,我的朋友都不在這邊,不好意思。」我笑著婉拒。
店員還是很熱情地幫我們叫了一輛面包車,拉我們去拉市海。
車上臨澤彥一臉拒絕,「沒有轎車嗎?面包車不是拉貨的?」
開車的司機聽到這話,無語地向后望了一眼。
「有就不錯了,還挑剔,那你別去。」我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