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找大師兄,但大師兄平時事務太忙,問我急不急,不急的話十年以后幫我找。
我心里感激,但身體上不愿意等,我迫切想要一個帥氣、技術又好的道侶。
終于,我遇到了隔壁宗門的一位英俊男修。
他說我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修,真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鑒于他這麼誠實,又有眼光,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沒想到,師尊把我喚了去:「聽說你和凌云宗的一個男修交往甚密。」
我也不藏著掖著:「是的,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和他結為道侶。」
師尊道:「是為師沒有滿足你?」
我滿頭問號,師尊為何表現得像我吃醋的男朋友?
難道是二師兄說錯了,師尊其實只是不太會表達?
對哦!很有可能,畢竟師尊一直是個傲嬌鬼。
6
我拒絕了隔壁宗小帥哥,一心一意同師尊在一起。
時間久了,師尊待我越來越好,甚至有時候還會給我備好熱水,替我穿衣,榻上也越來越知我的喜好。
私下無人時,師尊也會同我如情侶一般摟摟抱抱,膩歪在一起,出門也會給我帶些新奇的禮物回來,比如我現在常穿的這身紅衣,還有頭上的鳳羽簪。
他雖然不曾提過要和我結為道侶,但我也理解,普通男女朋友,也得談個三年五載再決定結不結婚吧。
三年五載轉瞬即逝。
我照例在他的殿里等他,卻聽外面有人說——
少宗主他帶回來了一個一襲紅衣的女修。
我在他的殿里等了很久,未等到他。
我走出大殿,聽到有弟子說,那個女修英姿颯爽,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可美了。
另一個弟子說:「你可別瞎說,能有我們小師叔美嗎?」
他說的小師叔就是我,我是少宗主的關門弟子,輩分比尋常弟子高一些,同輩里又是最小的,所以叫小師叔。
「小師叔美則美矣,但怎麼說呢……沒什麼氣質。」
「這倒是。」
「那女修據說還是個妖修,本體是帶鳳凰血脈的火鳥!」
「……」
我見到了那個女修。
她一襲如火紅衣,我也穿著紅裙。
她的紅衣雖有點破爛,但襯得她更加堅韌不拔,像從廢墟中掙扎出的鏗鏘玫瑰。
我的紅裙精致華麗,綴著顆顆紅寶石,頭戴的金飾閃耀奪目,像是溫室里教養的小紅花,栽在精美的盆中。
她也看到了我,挑了挑眉,道:「秦嫵?」
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師尊打斷:「你先下去,阿湘要休息。」
這三五年里,我們如道侶一般親密,耳鬢廝磨,他從未用如此生硬冷淡的語氣和我說話。
而他稱呼那女修卻如此熟稔,他摟著她肩膀的手如此自然。
我熟讀古早味虐文套路,照眼前這個情景來說,我可能是做了替身。
但我是女主,所以不怕這些。
「那你哭什麼?」二師兄一邊給我順氣一邊無奈道。
二師兄前兩年就回來了。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我雖然不怕她,但我心里難過,嗚嗚嗚,我竟然是替身,嗚嗚嗚,我那麼美,嗚嗚嗚!」
二師兄他戀愛經驗豐富,聽懂了我的前言不搭后語,說:「情場沉浮,誰又不是替身呢?」
我的天,他講話好深奧,雖然聽不太懂但總感覺好有道理。
二師兄又安慰我:「你和他不就好了個三五年嘛,你想想你如今金丹,有五百年的壽命,他這樣的你還能談一百個!」
「四年零三個月。」
「什麼?」
「我和師尊談了四年零三個月,今天是我倆戀愛五十一個月紀念日,嗚嗚嗚!」
二師兄表示:「好男人多的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理是這個理,但他是男主啊,這修真界還有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嗎?
7
我去找師尊,按照套路,我現在過去應該看到他和那個女修正在卿卿我我,甚至醬醬釀釀。
但我實在憋不住,我還是去了。
他倆此刻就在那張我常躺的榻上。
那個女修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師尊在替她運功療傷。
兩個人都沒怎麼穿衣服,但他們似乎還沒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兩人中間隔了一片簾子。
若隱若現,才是勾人。
我嫉妒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我想沖進去,讓她無地自容,但還未踏過門檻,就被師尊一掌打飛出去。
我壓下喉中腥甜,還未站起,就聽那熟悉的聲音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自己男朋友和別人纏綿悱惻!
我很想理直氣壯地吼他,但被那一掌傷得有些重了,現在有口難開,一張嘴怕是要噴出一口血。
如今被這對男女看著,我自然不想如此狼狽。
我想問他,百年的朝夕相伴,四年多的耳鬢廝磨,一次次的翻云覆雨,是不是他看著的是我,心里念著的卻是她?
師尊見我不發一言,不耐煩地道:「休要胡鬧,你若無事,便不要再來明湖殿了。」
我狼狽起身,正想努力說句什麼,又聽得師尊道:「你頭上那……算了你先去吧。」
我原本以為,這段時間我怕是見不到師尊了。
沒想到,過了幾日,他來找我了。
「嫵兒,前些日子,為師可傷了你?」
他何等修為,那一掌自然將我傷得不輕,但如今他主動來關心我,我心里很是高興,但面上仍想殺一殺他威風,讓他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