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原來酒樓的老板獅子大開口才找人替我去談,沒想到這酒樓剛開業還沒宣布幕后真正老板是我,就給我帶來了這樣的用處。
探聽的事就交給探子了,我不會武藝,二樓又被他們清空包下,一旦我被發現就不好了。就算有掌柜打掩護,相信顧恒遠今日要見的那個神秘人所帶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這方面還是交給行家比較好。
待我吃掉一碟點心,忽然聽到鴻運的掌柜在那里大聲道:「宋家又有什麼了不起了,只不過在京城年月長了些而已!我們鴻運生意遲早會超過鳳呈!」
我一個激靈,立馬起身結賬。我之前吩咐過掌柜,一旦那個神秘人下樓,他就借機找茬與我派過去裝作在附近買東西的夏竹吵架。
待我走到鴻運酒樓門口,果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帶著幾個人正要出門。男子長相英俊但氣質懶散,我怕露出馬腳,目光不敢停在他身上,直接朝正在裝模作樣吵架的夏竹和掌柜走去。
但只是這一瞥便讓我覺得這男子的眉目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看到過。
我走到柜臺假裝詢問情況,掌柜也故意冷嘲熱諷:「這位就是宋老板啊,是不是鳳呈酒樓要倒閉了,您來求我們東家接手啊。」
我余光中瞥見男子乘上轎子后走遠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但還不敢完全放松,就冷笑著對掌柜說:「遲早讓你們叫我東家!」
掌柜和夏竹都一愣,然后臉上都有點想要又不敢笑出來的樣子,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可不是嘛,鴻運現在就是我的了,里面伙計叫我東家也是遲早的事。
顧恒遠還沒出來,可能是怕被人看出他和神秘人的關系,所以要等一會兒才會下樓。不過他下不下樓不重要,我不在乎。
我不再多耽擱,與夏竹直接離開,身后掌柜還在罵罵咧咧的。
掌柜演得不錯,我決定回頭多給點賞錢。
回到家后我聽探子的回報,原來今天和顧恒遠見面的竟然是當朝三皇子。
顧恒遠對三皇子說,我目前已經被他哄住了,過不多時就會原諒他,到時宋家財產都會為三皇子所用。
而三皇子就表示顧恒遠做得很好,讓他千萬要抓牢我,事成之后除了吏部尚書之外另有封賞。
一聽到「吏部尚書」,我猛然醒悟我為何會覺得三皇子眼熟了。原來他長得像我幾個月前見到的與吏部齊尚書在一起的那個青年。
從齊仲對那個青年的態度來看,對方很有可能也是個皇子。看他比三皇子年長一些,而二皇子當初出生沒幾年就夭折了,皇上還為此下令全國停市哀悼。那麼看來那個青年就是……
至于顧恒遠和三皇子雖然沒有明說「事成」的是什麼事,但那再明顯不過了。
他們是要造反啊!
顧恒遠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他才智平庸,外放做官只是個七品知縣,回京后也才是個從六品的吏部主事。他竟然覺得自己有本事做吏部尚書?
很明顯三皇子找到他只是為了宋家的財產,估計在聽到我想要請人幫我和離的風聲后敲打過顧恒遠了,所以顧恒遠才會忙不迭回來向我示弱。
而且我和顧恒遠綁在一起后,一旦他出事,我也必須得想辦法救他。
我有點發愁,這下要和離可就更麻煩了。
哎,我當年眼光真是差勁。早知今日,當初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與顧恒遠的婚約啊。
事已至此,只好想法子自救了。
我將三成數量的探子派出去讓他們搜集三皇子謀反的證據,同時又頻繁去商鋪查看,借機與齊仲夫人偶遇。我之前在與京城貴女們拉近關系的同時,也和齊夫人有了些來往。于是我在偶遇齊夫人時,搭訕也就方便多了。
借著向齊夫人介紹宋家鋪子新進的胭脂水粉以及綢緞首飾,我成功地與齊夫人成為了朋友。而同時三皇子謀反的證據也接連到了我手中,雖然查不到更詳細的,但手上的這些應該可以讓我取信于這位吏部尚書了。
只是臨出門前我猶豫了,我突然想起來我不知道齊仲是支持哪位皇子。三皇子允諾顧恒遠讓他當吏部尚書,這是可以理解為齊仲會被貶黜,但也有可能是齊仲站在三皇子這邊,事成之后他官職能更進一步啊。
但這點疑慮很快被匆匆回來的顧恒遠打消了。
「月璃,你要出去啊?正好我有點事要跟你說。」他顯得有些急切,「聽說你最近和齊大人的夫人走得很近?」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
我皺眉道:「齊夫人是經常光顧宋家鋪子的熟客,我與她聯絡感情怎麼了?」
顧恒遠明顯松了一口氣道:「月璃,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不過我收到消息說齊大人最近可能會出事,你最好還是少和他夫人來往,以免被連累。
」
「咦,你怎麼知道?」
顧恒遠一怔,支支吾吾道:「我、我在衙門聽同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