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準機會,靈力灌滿手掌,作勢就要劈在他的后頸。
可他猛地轉身,順勢就化解了攻擊,也不知道怎麼的,我手腕一翻,等我反應過來時,胳膊已經被他扭到身后。
我瞬間就直不起腰了:「疼疼疼……仙君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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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能伸是我的優點,剛想再求饒,突然覺得胃里翻江倒海有些惡心,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不過好在我沒吃飯,吐出來的只有一些胃酸,難聞的味道讓宋清源的臉色立刻就綠了。
押著我的手就松了松,我想跑,可是一陣無力,直接癱坐在地上干嘔起來。
宋清源直接打橫抱起我,轉身就想走,卻被師姐攔住。
我感激地看著師姐,沒想到她居然能如此大義凜然地替我出頭,誰知她猶豫了幾番:「那個,你帶走云筱我不反對,不過讓她帶幾個爐鼎走,沒有爐鼎她睡不著覺……」
宋清源看著我笑得陰森:「是嗎?那就不用睡了。」
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還是嫌我命長?師姐,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宋清源的府邸在仙派最高的山峰上,和他本人一樣,府邸也是低調奢華那一掛,但顏色卻是青磚黑瓦,看著十分壓抑。
而仙派一直從山腳綿延到半山腰的雄偉建筑群卻是巍峨聳立。
他把我帶回來的當天,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仙派。
我局促地坐在床上,捂著肚子,我明明已經喝過事后避子湯了,怎麼會不管用?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我當然知道月事不來,一直惡心嘔吐渾身無力是什麼意思,我居然懷上了,還是宋清源的孩子!
小說里宋清源可謂是有感情潔癖的人,就算是沒和女主在一起,他身邊也再無其他人,就連搞曖昧的都沒有。
我居然惹到了這尊大佛,如果時間能倒流,我絕對不把他買回家。
忐忑地從早上等到了晚上,也沒人搭理我,我心里又活絡起來,仙派能有府邸的人不多,有也都是在山上,而且間隔都很遠。
宋清源這里我觀察了,半天外面也就經過了一兩個弟子,但仙派不比合歡宗,到處都是結界陣法什麼的,我得從長計議。
和我想象的不一樣的是,我來了好幾天,宋清源也沒搭理我,倒是和給我送飯送各種用品的弟子熟絡了起來。
我問道:「我要的東西弄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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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飯的小弟子點點頭,神秘兮兮地遞過來一個紙包,摸起來鼓鼓的,我頓時心里踏實了點,這也許是我保命的根本了:「你們清源仙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我試探著問給我送飯的小弟子,她看著也就十多歲的模樣,是我來之后宋清源特意從門派里找來的。
書里對宋清源描寫的深度不夠,我既然觸碰了他的逆鱗,想要活命就要先了解他。
小弟子眼睛突然一亮。
「清源仙君可是咱們最年輕的仙君。」
我點頭,這點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作勢要把我剛才送給她的首飾要回來,小弟子連忙護著:「哎哎,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再這麼大喘氣你一個都別想拿走!」
小弟子剛要開口和我八卦,幾天不見的宋清源抬腳走了進來,小弟子連忙和見了鬼一樣,匆忙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把桌子上我的首飾都拿走。
我本來因為見到宋清源而有些不自在,但見小弟子這麼不講究,一時心急,想要追出去:「你怎麼都拿走了?!」
宋清源一把攔住我:「你要是喜歡,以后我買給你。」
我干笑兩聲:「不用不用,要是仙君能高抬貴手放了我,我自己買就行……」
宋清源微微一笑,走到桌邊坐下,倒了兩杯水,一杯推到了我面前。
「師尊要是想知道關于我的事情直接來問我就好了,何必假他人之口?」
說著他喝了一口茶水,雙唇瞬間就變得水潤起來,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身邊。
「叫師尊小的擔不起,仙君就叫我名字就行了,之前都是誤會,要不仙君把我當作一個屁放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言語這麼粗鄙,清源眼神一晃,然后落在了我的小腹上,片刻后又連忙移走,把玩著茶杯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這幾天你……胃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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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笑一僵:「不錯不錯,咱們仙派的伙食比合歡宗好多了,每頓我都吃得干干凈凈。」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師尊這幾天沒什麼胃口,經常惡心干嘔?」
他嘴角一勾,慢慢抬眼,那個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我謊言的拙劣,他人雖然不在,但是我的一切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問我?」
我被激得也有了脾氣,轉身就坐到床上,沒想到宋清源也跟了過來:「我還知道這幾天師尊睡得不好,難道真的是因為沒有人陪你?也不知道我走后師尊有沒有禍害其他人呢?」
他笑得邪佞,哪里有剛才溫文爾雅的氣質,我頓時就萎了:「我認床,并不是因為其他,我可是好人,仙君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