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提心吊膽幾天,周時宴卻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意不覺擰起眉頭,難道是自己多慮了嗎?可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念頭,不可能的,以周時宴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本性,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
一個星期過去,舞蹈教室不能再繼續關下去了。
季意還是開了舞蹈教室。
可就在她照常下班回家的時候,打開門,卻見屋里站著一名魁梧的黑帽男人!
心里咯噔一下,季意轉身就要跑。
下一秒就被男人一個手刀狠狠劈中。
她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
季意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桐城。
她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不覺心下一驚,自己竟然回到了海城。
這個房間被鎖得嚴嚴實實,但對于她的防備卻很低,她的手機物品就被放在不遠處的桌面上。
季意眼前一亮,試圖過去拿手機。
后脖頸還隱隱泛著痛意,季意強撐起身子想逃離,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儼然是被人下過藥!
但她已經顧不得許多,直接爬過去,抬手拿住手機,手機已經只剩下百分之一的電了,季意心下一急,在手機關機前,按了三下側邊欄。
那是之前周祁琛要走時不放心,讓她設置好的緊急聯系。
原本她還以為永遠都用不上這個,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可在她剛按完,還沒有注意到是否已經成功撥出警報,
房間門就被推開。
季意心口一顫,手下力氣一松。
手機倏地掉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第24章
在她的面前,是完全陌生的人臉。
一人是她昨晚見到的那名魁梧的黑帽男人,另一人則是一位中年女性。
季意抬眼看去,“你們是誰?”
“媽,你給她換上衣服。”黑帽男并不搭理她,直接將一襲抹胸禮服扔在她的身上,隨口跟身旁的女人開口。
季意眉頭緊緊擰起,往后瑟縮,面上卻毫無懼意,狠狠呵斥:“我在問你們是誰?這是綁架你們知道嗎!”
聽見季意的質問,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黑帽男靠在門邊并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中年女性只能不得不返頭來跟季意解釋:“季小姐,你別怪我,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聽誰的命你們這都是在犯罪!”季意厲聲警告,“放我出去!”
“閉嘴!”黑帽男被她吵得不耐煩了,低沉著聲音當即吼了出來,他滿眼不耐地回頭看她,“我們沒有惡意,只是送你去個地方罷了,但如果你再敢多吵一句,我就不能保證你還能安全到達目的地了。”
他的眼神兇神惡煞,臉上的刀疤嚇人得很。
季意面色一沉,權衡過后安靜下來。
見她沒有再掙扎,黑帽男人離開,中年女性則拿著禮服走了過來。
季意被換上了精致的抹胸禮服,再被蒙著眼上了車。
半個小時后。
車停下,季意身上的疲軟感褪去不少,她被中年女人扶著下車,可還是只能保持正常的舉動,不能做任何過量的舉動。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季意緩聲問。
黑帽男瞪她一眼:“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說完,兩人將她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里一扔。
季意手腳無力,直接癱坐在電梯里面。
他們兩個人并沒有跟著上電梯,只按了一個五層后便退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季意的心也跟著高高提起。
她完全猜不到電梯門打開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從樓層來看,這里最高層是七層。
不算很高,難道是在商場?
電梯升得很快。
叮的一聲,電梯門在她眼前倏地打開。
看清外面場景的一瞬間,季意瞳仁驟然一震!
這里是……
季父為了讓他的私生子轉正而舉辦的游輪盛會!
季意剛剛看見那些樓層,不是商場樓層,而是游輪層數!
身上的藥效時間正好到這時失效。
季意站起身來,走出電梯。
整整七層的豪華游輪在黑暗中燈光華麗,觥籌交錯,酒意襲人。
而自己此刻就在游輪第五層的最大宴廳中心。
剛走出來時,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自己的應酬中,可當季意走了兩步過后,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她。
“這不是季意嗎?!”那人眼里一亮,連忙拉過身旁的好友過來,直接將季意的去路攔住,“季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是來砸場子的嗎?”
他們的眼底亮起明顯的八卦意味。
原本這場盛會就是海城世家笑話的存在,誰都知道在那次婚禮上,季意揭出季父的真面目后,季父足足在家呆了大半個月不敢出門見人。
誰料他后來也不知怎麼就突然想通了,再度出門后就將厚臉皮掛在臉上,逢人就說自己要另娶,還說對方有個兒子,他準備將其當成親生的,直接將季家家產悉數交由他繼承。
話說是這麼說,但每個人都清楚,這哪兒是什麼對方帶過來的兒子,分明是小三和私生子要轉正了。
但好歹是豪門世家,季家的家底還算豐厚,沒人會主動跟他面子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