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暴君當天,他掐著我的下巴問:「你可是真心愛慕我?」
我立馬狗腿地點頭,內心卻暴躁開麥:「愛個屁,要不是怕你個狗日的把我腦袋砍下來當球踢,我會受這委屈?」
但誰來告訴我,暴君為什麼會有讀心術啊啊啊!!!
1
殷嘯是大周的王。
登基三年,為大周擴充疆土三十萬里,百姓富足,安居樂業。
不過我們私底下都偷偷叫他暴君。
因為殷嘯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受了什麼創傷。
他喜歡踢球。
嗯,用惹惱他的人的頭顱當球。
因此他在早朝提出要娶我為妻時,不出意外地,沒有一個人反對。
我爹試圖求情,被殷嘯一個眼神瞪成了軟腳蝦。
只好苦兮兮回來直奔我院自首。
我昨夜跟著小將軍偷跑出去打獵燒烤,醒來面前就是一張放大的滿臉褶子的苦逼臉。
多嚇人啊!
我梆就是一拳。
我爸忍不住了,捂著熊貓眼哭訴:
「嗚嗚嗚,女兒,爹對不起你啊!」
「爹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他太嚇人!」
我滿臉凌亂,什麼呀?
這老頭大早晨又發什麼癲呢?
自從我娘親去世,這老頭子不知是孤單寂寞還是返老還童,總是嚶嚶嚶的。
該不會是被人給欺負了吧?
我看一眼他的熊貓眼。
嚯!
誰下手這麼狠?
我一把把他拽起來,舞著拳頭:
「誰欺負你了?和我說,我給你報仇去!」
我爹:「殷嘯,他要娶你。」
很好,打不過。
我泄了氣。
不過,好好的,殷嘯怎麼突然要娶妻了?
還是娶我?
2
雖說我在外面的名聲不錯。
擔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
可是天曉得!我只是個紈绔子弟!
那個第一才女是我娘在時,為了以后好嫁人搞出的名頭!
我哆哆嗦嗦握住我爹的手,語氣艱難:「他不會,是看上這第一才女的名頭了吧!」
「有可能。」
我臉一黑,恨不得當場破口大罵:
「我就說不是淑女別硬裝!現在好了,退婚肯定是死,殷嘯那個脾氣,要是發現我根本是個莽漢,咱倆一樣掉腦袋!」
我爸猛點頭:「所以你千萬收斂著點!」
「一定,不能在他面前暴露本性!」
說著還伸手狠狠在我大咧咧叉開的腿上狠狠打了一下。
「像這樣的坐姿,就一定不能!」
為了不露餡,大婚前這一個月,我不光再沒機會出去和小將軍夜光燒烤,就連飲食起居都被禮儀嬤嬤盯死。
啊啊啊,我恨死殷嘯了!
大婚當夜,他居然還有臉問我愛不愛他?
我咬緊了牙,面目猙獰:「愛,我愛死你了!」
心里卻在暴躁開麥:「愛個屁!要不是怕你個狗日的把我全家腦袋砍下來當球踢,老娘會受這委屈?是小將軍的腹肌不好摸,還是南風館的柳城不乖順?」
我只顧著在內心吐槽,全然沒發現殷嘯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突然,他捏住我的下巴,冰冷的手指讓我下意識一哆嗦。
「皇后似乎十分守女德,不愛出門玩?」
「那一定也很看不得南風館這地方了?」
「來人!去拆了南風館!」
我:???
他發什麼瘋!
我趕忙去攔:「別啊!」
殷嘯眸色陰沉:「皇后有其他高見?」
我嚇得一哆嗦,瘋狂搖頭。
內心卻在盤算,該怎麼通知小將軍去救柳城呢?
殷嘯和別的皇帝不一樣。
他的宮里,是真沒人敢安排暗線啊!
連個傳話的都找不到!
正想著,嘴唇突然被狠狠咬一下。
「朕看突厥不順眼很久了,小將軍周律英勇善戰,便讓他去如何?」
我一愣,一時沒想明白,不是說后宮不得干政嗎?
可這是件好事啊!
周律那廝打仗很有一套,說不準真能為大周拓展新版圖。
倒是殷嘯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你不擔心他會受傷?」
呃……
關我什麼事兒啊?
如果上個月吃燒烤他沒有搶走我一只兔腿,我說不準還能替他求個平安符。
畢竟他是個沒人疼的孤寡單身狗。
現在?
自求多福去吧!
殷嘯突然笑起來。
我奇怪地看他。
卻發現他笑得更大聲了,花枝亂顫的。
嚇得我抱緊了小被子。
不愧是暴君。
這變臉速度,真可謂世所罕見。
誰知我一動,壓住了他的袍角,大婚當日后換的睡衣極為簡易。
許是為了方便我們做什麼。
只一壓,便寬衣解帶。
透著明亮的燭光,我清晰地看到殷嘯的腹肌比劃過的絲綢睡衣更嫩,更滑!
咕咚。
我咽了下口水。
看起來,好好摸。
3
殷嘯真小氣!
長腹肌不就是叫人摸的嗎?
怎麼別人摸得,偏他這麼小氣?
周律已經走了!
南風館也被拆了!
柳城不知所蹤!
我沒法,只好試探地端著一碗小廚房做的銀耳羹去找殷嘯。
他看起來神清氣爽,一見到我就把我拉上他的腿。
看到侍女手里的銀耳羹,更是笑意滿面:「你親手做的?」
我大言不慚應是。
換來殷嘯一聲輕笑,「皇后可真是,有趣。」
我茫然。
余光里,侍女依舊拿著那碗銀耳羹。
而她手里的銀針,卻變成了黑色。
我大驚失色。
我只是廚藝不好,真沒想過刺殺他呀!
雖然他是個暴君,喜怒無常,濫殺成性,一意孤行,沒憋好屁……呃,但他是個好皇帝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