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富豪親爹自殺,我被送往偏遠小鎮。
殺豬男人提著我的小奶狗一臉兇神惡煞,「這小流氓你的?」
我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後來他叼著煙給我縫小可愛,有些暴躁。
「真當老子是你老媽子啊?!」
1.
第一次見陳野,我穿著小裙子無措的站在鄉鎮屠宰場。
有少年聽聞我打聽他的名字,笑得賊,大著嗓門兒揮手喊道,「喲,野叔,有小姑娘找你來啰。」
「喊什麽喊,叫魂吶!」
我順著視線看去,就瞧見不遠處扛著一半豬肉的男人一臉不爽,煩躁的走來。
他手裏還拎著一條嘴裏咬著紅色褲衩子的小奶狗。
他皺眉看著我,「林遙?」
我點了點頭,還不等我再說話,他手裏的狗興奮的朝我叫喚,還咧嘴笑,一副求表揚的小驕傲。
陳野逮著奶狗伸到我面前,「這小流氓你的?」
我臉臊得慌,有些不好意思的抱回,捂著它嗷嗷叫的小嘴,輕聲道,「它叫榴蓮。」
「一上來就沖著老子,還叼著老子新買的褲子不放,」陳野哼笑,「怎麽,這也是你教的?」
我自上而下打量,從沾豬血的褲子,漸漸往上,男人五官硬朗,兇神惡煞。
好兇。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父母早些年離婚後,我從七歲就被寄養在國外親戚家。
我母親梁清雲繼續闖蕩娛樂圈成了影後,我爸經營一家物流公司也在前幾年上市。
就在幾天前,梁清雲來消息,我爸自殺死了,正直我剛放暑假,我神情恍惚的回到國內參加葬禮。
見到梁清雲後,她什麽都沒說,上來就讓人收繳了我護照和身份證,將我打包讓人送我到這個鄉鎮。
說是我爸生前很信任的一個前保鏢在那裏開豬肉店,趁著暑假這段時間好好消散一下我爸的去世,開學再出國。
臨去鄉鎮前,梁清雲給我發了陳野的照片。
我有事又沒事就看著發呆,榴蓮聰明,窩在我懷裏一直看,下車後,竟然蹦跶著跑了。
沒想到是比我先一步找到陳野,還把人貼身東西咬著不放。
我羞紅了臉不知道怎麽開口,就被他帶路回到店鋪。
2.
豬肉店上面有層閣樓,上去就是潮濕悶熱的木頭陳舊的味道撲面而來,裏面只有一張木床和衣櫃。
廁所就在店鋪後面上二樓通道,整棟樓公用。
環顧完簡單的布局,我局促的坐在小板凳上,盡量讓自己的話顯得不是那麽刻意。
「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嗎?」
他摁下打火機點燃嘴裏叼著的煙,輕「嘖」出聲,懶散的靠著門,「說。」
「我來的時候,看到車站處有旅館,我想暫時睡那兒,後面我自己找房子,」頓了頓,「你放心,一切費用我自己出,直到我媽忙完事情來接我回城。」
他淡淡睨了我一眼,輕笑,「隨你。」
這算是同意了吧。
我長舒一口氣。
見他出門,我拖著箱子抱著狗跟上去了車站旅館。
可當晚,我被榴蓮的叫喚吵醒,房間的門正在被人撬鎖,門把手在反復轉動。
因為我白日長了一個心眼,把房間要是堵在鎖芯處,外面的人有鑰匙也打不開。
我輕手輕腳走到門口,額頭是密密的細汗,「是走錯門了嗎?」
頓時,外面的響動停了,可也僅僅不到一秒,外面的人開始踹門。
我驚恐的看著門中間出現裂痕,隨即拼死用背抵在門口,承受著門外之人激烈撞擊,一遍一遍如同油煎,漫長的讓人難熬。
黑夜將所有恐懼放大,我緊張的臉色慘白,渾身發顫。
直到外面平靜下來,門被敲響。
我趁機拿起桌上水果刀警惕的顫聲開口,「誰?」
厚重的男聲響起,「是我,陳野,開門。」
聞言,我繃緊的弦在開門看到門縫後男人擔憂的神情徹底松掉,癱坐在地。
我頂著紅腫的眼望著他,那劫後余生的感覺仿佛將我從沈溺的湖海撈出,渾身大汗淋漓。
「你怎麽來了?」
「老子心情好,在樓下餵蚊子,」他挑眉,拖腔搭調的不正經,「不行嗎?」
吊兒郎當的話讓我心情漸漸平復。
「哭什麽?」
他拇指重重揩去我流到下巴上的淚,下手的勁道有些疼,泛起一片紅。
「跟你人一樣嬌氣。」
我要面子的偷偷低頭,「沒哭。」
3.
旅館是住不了了,我抱著有些蔫兒的榴蓮上了他的摩托車回到豬肉店。
他單手拉開卷簾門,熱了一鍋熱水提著領我去公共廁所洗澡。
我看著水裏煙霧騰升,感受到身上汗水黏膩,很想洗,可是一回想一小時前的煎熬我又後怕的不敢動。
我指節叩響門,隔著木門問,「陳野,你還在門外嗎?」
他隨意「嗯」了聲我才放心行動起來。
只是每隔一陣兒我都依賴的叫他。
「陳野。」
「……在。」他不情不願的回應。
「陳野。」
這回他不答了。
我繼續,「野叔,你在嗎?」
門外傳來一聲暗罵的臟話,他暴躁的警告我,「再叫喚,老子給你塞回旅館。」
我乖乖閉嘴。
等我從公用的廁所出來,門外就站著抽煙的陳野,他腳下全是大把煙頭。
他見我出來摁滅煙頭,單手揮散開煙霧才走上前和我擦肩而過。
在我茫然轉身,就瞧見他對著我身後樓梯上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上去就是一腳揣,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