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我也清楚,像李巖這種本地的拆遷戶,肯定認識不少社會上的閑散人員。哪怕是起訴,各種成本我也負擔不起,而且後續還要面臨著重新找房子,付房租……光是想想就讓我近乎崩潰。
廁所傳來一陣沖水聲,李巖提著褲腰帶走出來,笑瞇瞇地在我旁邊坐下。
「考慮得怎麽樣?」
我聲線顫抖地哀求他說:「李叔,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李巖沒理我,直接用雙手摟住我的腰,把臉埋進我的頭發,深吸了一口氣。我渾身冰冷,四肢僵硬地坐在沙發上,任由李巖的雙手伸進我的上衣,像條蛇一樣四處遊走。
溫熱的眼淚溢出眼眶,滴落在我的手背。
慢慢的,他的手掌貼著我的小腹,開始向下面延伸。
在他的手觸碰到我內褲邊緣時,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我將李巖的手拽了出去,用力推開他,飛快地躲到旁邊說:「李叔,我今天會把房租補齊的。」
李巖冷眼看著我說:「行,有骨氣,那我等著。」
6.
我躺在臥室床上,眼睛都哭腫了。
等李巖走後,我給趙銘打了個電話,撒謊說家裏出了點事,急用錢。他還是那麽溫柔,二話沒說就給我轉過來三千。我知道他也是農村出身,家裏還有個妹妹,平時省吃儉用,這筆錢對他來講也不是小數目。
一想到這,眼淚又不爭氣地往下掉,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遭受這種委屈。
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我擦幹眼淚,打開手機,把能借的軟件全都借了一遍,總算湊夠了8600,給李巖轉了過去。
李巖收了錢,一句話都沒說。
我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收拾完李巖之前留下的防護服,又湊合著吃了口午飯,感到身心俱疲,倒頭就睡著了。
可沒想到剛睡到一半,我就被一連串的微信消息震醒了。
我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機,一連串視頻消息堆滿屏幕,都是李巖發過來的。我點開其中一條,瞬間頭皮炸開,身體如墜冰窟,四肢的血液裏仿佛滾動著冰碴,讓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些全都是我洗澡和上廁所時的視頻!
我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最後是李巖發的一條消息:「閨女,看不出來,你身材真好。還有,別想著報警,否則你父母、你男朋友、你公司同事,都能看到這些視頻。」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李巖把這些視頻發出去。
我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從視頻的拍攝角度來看,攝像頭應該是裝在正對著淋浴的位置,那面墻上掛著一面鏡子。可入 住的第一天,我就仔細檢查過廁所和臥室的各個 角落,都沒有發現攝影頭的痕跡,李巖是怎麽偷拍到視頻的?
我跌跌撞撞地走進廁所,湊到鏡子前,發現鏡子頂端的邊緣處,果然有被人拆卸過的痕跡,可我並沒有找到攝像頭。這時我才猛然想到,李巖是趁前兩次來找我的時候,安裝的攝像頭,現在已經被取走了。
我震驚於李巖的處心積慮,同時腦子裏一團亂麻,不知該如何面對此刻的處境。
我手指顫抖地打字問:「你想怎麽樣?」
李巖的回復很快就發過來了:「晚上七點,來我家吃飯,302,記住,來的時候必須要穿裙子,並且不許穿胸罩和內褲。
」
這個畜生不如的死變態,竟然提出這種不要臉的要求!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李巖如此過分的要求,我是斷然不會滿足的,但我又不能跟他撕破臉皮。
我無法承受那些視頻擴散出去的代價,就算我可以,我遠在農村老家的父母也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語足矣逼死他們老倆口。
內心經過一番掙紮,我站到鏡子前,特意挑選了一件黑色長裙,好歹能遮擋一下。
而且這件裙子對我的意義還格外特殊,它是我最好的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雖然她已經不在了,可穿上這件裙子,依然能為我提供勇氣。讓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面對李巖。
7.
依照李巖的要求,晚上七點,我準時敲開了他家的房門。替我開門的人是個中年婦女,大概四十多歲,皮膚蠟黃,帶著很深的眼袋,表情陰翳地看著我,眼神恨不得能殺人。
「閨女來啦?」李巖的聲音從屋內響起,還帶著一股異樣的興奮,「來來來,快進來,正好準備吃飯了。」
那個女人扭頭走進客廳,李巖不管不顧地直接摟住我,把我拽到餐桌前,右手隔著裙子,幾乎是當著他老婆的面,用力掐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憤懣地攥緊拳頭,默默忍受著李巖的羞辱。
吃飯的時候,我坐在李巖對面,斜對面是李巖的老婆,她一直低著頭,機械地往嘴裏夾菜。李巖跟我說過,他兒子在國外留學,家裏常年只有他和他老婆兩個人。
起初,我沒搞懂李巖為什麽非要讓我來他家吃飯,直到吃飯時,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反復蹭我的小腿,我才明白過來,李巖是在享受當著自己老婆面淩辱我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