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陽了,官方公布的行程軌跡,和一個小明星的一模一樣。
愛是一道光,綠到我發慌。
我頂著頭上的青青草原,氣急敗壞地給方灝打電話:
「離婚!!!」
方灝慵懶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哦,剛買的法拉利 F12,那我就送別人了,蘇小離?」
「呃……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我忙說。
1
我跟方灝是典型的婚姻合伙人。
第一次見面,我們一拍即合;第二次見面,我們查完對方的征信報告和體檢報告后,直接扯了證。
他選我,是因為,他希望自己的老婆在婚后睜只眼閉只眼;而我,可以全閉上。
我選他,是因為,他有錢,還不回家。
他在他的小森林里流連忘返,我在我的小魚塘里樂不思蜀。
公婆不同住,老公不回家,有錢隨便花。
小日子過了小半年,我甚是開心。
直到疫情期間,方灝成了天選之子,官方公布的行程軌跡,和一個小明星的一模一樣。
我成了草原天后。
有瓜民扒出了我老公的已婚身份,萬能的網友連我們的結婚登記照都貼了出來,全網人民都開始心疼我,「坐等離婚」的話題熱度越刷越高。
我頂著頭上的青青草原,氣急敗壞地給方灝打電話:
「離婚!!!」
方灝慵懶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哦,剛買的法拉利 F12,那我就送別人了,蘇小離?」
「呃……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我忙說。
八卦新聞的熱度雖然最后被撤掉了,但是這件事依舊傳到了方灝爸媽耳朵里,解除隔離那天,兩人連夜從海南趕回京城。
不是因為八卦,而且因為我們結婚的事兒,他們全然不知。
「開個價,多少錢離開我兒子?」
八點檔狗血劇的劇情發生在了我身上。
我此時將腦子里一生中所有難過的事都回憶了一遍,還是沒忍住笑了。
「一個億。」
反正是一錘子買賣,臨走前不如干票大的。
「那祝你們幸福!」
納尼???
「別……您可以還還價啊!」
完了,要高了……
我跟方灝排排坐,他爸媽在我們面前推磨似的轉了 N 多圈后說:
「我兒子什麼德行我心里清楚,既然你倆結婚了,那就抓緊時間生個孩子。」
我……,不是……,這……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我一夜暴富的夢就這樣破碎了。
「我告訴你,我跟你爸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我們現在退休了沒啥事兒,就想看個孩子玩。」
方灝他媽拍著桌子對方灝說道。
「那成,我去給您找個月嫂的活兒。」
方灝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回道。
「方灝!你少跟我貧,我想看的是自己家的孩子!」
方媽再次拍桌。
「也行,反正現在國家政策也放開了,要不您跟我爸再努努力~」
方灝一聲壞笑,漫不經心地回道。
「方灝!你這幾年是不是沒挨過打!!!」
方灝他媽的罵聲響徹云霄。
方灝也真是個逆子,分分鐘能讓爸媽混合雙打那種。
從公婆家出來,我坐上了方灝的豪車去往回家的路。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靈活地換擋,棱角分明的側臉和狹長的桃花眼在夜色的霓虹下還挺好看,這張痞帥的渣男臉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怎麼,是不是覺得單手開車的男人特別帥?」
方灝看著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的我,挑了挑眉。
「是單手開法拉利的男人特別帥。
」
我「呵呵」一笑,無語道。你所有為人稱道的美麗,都不如我痛失的一個億。
「怎麼?這是點我呢?」
方灝用余光瞄了我一眼,接著從儲物箱里拿出一串法拉利車鑰匙扔給我:
「停家里車庫了,輕點兒嘚瑟。」
我一手接住,狗腿似的說道:
「謝謝老板!」
「還知道誰是你老板?挺看得起我?一個億?以為你在歡樂斗地主嗎,蘇小離?」
方灝一字一句地嘲諷我。
「呵呵……我就是,開個玩笑。」
誰讓他,有錢任性,我沒錢,只能認命,牢牢地抱緊金主爸爸大腿。
2
一開門,方灝好看的臉瞬間拉長了,眉間快擠成了一個「川」字。
「蘇小離,你挺能造啊!
「這房子,老鼠進來都得開導航。」
遍地的快遞盒子,餐桌上還有我炫了一半的炸雞和螺螄粉,沙發上一堆洗過或沒洗過的衣服。
方灝這人向來講究,而我這人向來將就。
因為方灝從不回家,所以我便放飛了自我,別墅也逐漸地從奢華風變為了敘利亞風、爛尾樓風。
「蘇小離?家里是廁所堵了嗎?」
方灝嫌惡地捂著鼻子。
「呵呵……是螺螄粉。」我訕訕地賠笑道。
方灝嫌棄地用腳踢開一個個快遞盒子進門,在碰到某個快遞時,盒子里突然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我尷尬地摳出了三室一廳,急忙上去踹了一腳試圖讓它停下來。
不過聲音好像更大了,還變了個振幅……
「挺會玩啊,蘇小離。」方灝輕笑地看向我。
「那個……是電動牙刷!!!」
我徒手撕開快遞盒子,取出里面的東西。
「不然呢?」方灝嘴角揚起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
這個狗男人!還挺會甩鍋!!!
我紅著臉開始收拾屋子,沙發上還有睡衣和內衣,我飛快地藏到抱枕后邊。
方灝大爺似的蹺著二郎腿,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