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少弋摸摸我的腦袋,然后問;“如果咱倆異地,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話題轉換的太突然,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大嘴看著他。
可能是我的樣子太蠢萌了,秦少弋“噗呲”一下樂出聲。
然后他掐著我的臉蛋自信道:“就你這個反應速度,別人也沒辦法把你拐走吧。”
7
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我跟秦少弋開始了異地戀。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真是個富二代,只是跟家里人鬧別扭才跑出來體驗生活。
那個價值六位數的扳指只是人家眾多首飾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就我沒見過世面把它當做好東西。
我是他女朋友,竟然連他家里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只是個街頭畫家。
一種名叫委屈的大樹在我心里悄悄埋下一顆種子。
異地后秦少弋變得忙碌起來,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還要畫畫。
按照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白天養活肉體,晚上供養靈魂。
但是他的時間給了肉體,給了靈魂,就是沒給我。
我們倆的城市不算遠,高鐵也就是一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每次都是我去看他。
雖然他會將車費發給我,但久而久之我總會覺得不公平。
后來有一次他終于來我的城市看我,我還以為是他良心發現,沒想到他只是匆匆見了我一面,就跟我說要跟畫畫認識的朋友出去吃飯。
原來,看我只是順便。
8
在一次醉酒后我沒忍住爆發了,將這段時間的委屈傾訴的干干凈凈。
“你為什麼要隱瞞你的家世,你是怕我騙你錢嗎!?”
“每次都是我來看你,你為什麼不能去看我一次呢?”
“就算去看我也只是順路,我連你朋友都不如!”
“我們的愛根本就不平等,我愛你比你愛我多得多!”
我只是借著酒精給的一點點力量,其實根本沒喝醉。
我清楚的記得在我說完之后,秦少弋只是有一瞬件無措,然后就繼續套上那層冷漠,皺著眉頭對我說:“你喝醉了。”
這句話一下打在我的軟肋上,我瞬間沒了力氣,也沒了繼續質問的心情,我頹下肩膀語氣低落道:“算了。”
我忽然就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是袁湘琴。
因為濃烈熾熱的愛打在冰冷的銅墻鐵壁上,然后再反彈回來,那種失意失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酒醒后的第二天,我們都默契的沒提這件事,秦少弋不在乎,而我則是覺得丟臉。
都已經將話說到這種地步了,還離不開人家,我還有什麼顏面提啊。
只能灰溜溜得逃回學校。
9
回到學校半個月后是我們一周年,我想一周年總要在一起過吧。
我旁敲側擊問秦少弋,會不會來我的城市看我。
我還隱隱有所期待,他應該也是有些喜歡我的吧,我借著酒瘋說得那些話,總會有些從耳朵進到心里了吧。
但沒有任何意外,我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二十六號有個跟海外乙方的會議,可能不能找你了。”
我雖然失落卻還在逞強:“二十六號我也有期中考試,也去不了了,不見就不見吧,一周年也沒什麼。”
但要不怎麼說我是戀愛腦,二十六號的時候我還是來到了他的城市。
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吧,這座城市這麼大,我竟然能在偶然間,透過路邊餐廳的玻璃看見了秦少弋,他在跟一個漂亮女生有說有笑。
在我們倆的一周年,他騙我說有個重要會議,然后跟一個漂亮女生在餐廳有說有笑。
轟隆一聲,我清楚的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我心里倒塌。
10
我翻出電話打給秦少弋,這是我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
“秦少弋。”我盡量克制住哭腔:“你在干什麼?”
那邊秦少弋的聲音明顯一滯,難得的,我在他臉上看出了慌亂。
但很快他找回冷靜:“在跟客戶吃飯。”
我“哦”了一聲,然后識趣的掛斷電話,然后看到秦少弋跟對面的女人解釋了一下,倆人笑做一團。
是在嘲笑我吧,一個不被愛,又不被在意的卑微的人,一個在經歷過多次失望卻仍不肯放手的人。
終于,“啪”得一聲,我腦袋里的那根弦徹底斷掉。
“我們分手吧。”將這五個字發到秦少弋微信之后,心里有種從未有過的輕松。
然后該拉黑的號碼拉黑,該刪除的東西刪除。
我要酷一點,做到失我者永失。
但我還是在回到學校看見室友的時候憋不住崩潰大哭,然后去支付寶把秦少弋的小雞揍了一頓出氣。
說是不傷心是假的,畢竟我那麼熱烈的愛過秦少弋。
我無數次想找他,但都被理智攔下。
一直都是我主動,他但凡有那麼一丁點愛我,也該他主動一回吧。
但我還是高估了他對我的愛,一個月過去了,他沒有任何聯系我的意思。
我也放棄了虛無縹緲的幻想,專心致志寫論文、找工作。
11
我跟室友拼單,花了六十六塊六毛六買了個號稱有十次查重機會的賬號。
付錢的時候手上有水,不小心用了秦少弋幫我綁定的親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