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水汽,光著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
距離太近,我還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揶揄:
「等不及了?」
……
什麼鬼啊!
我正要推開他站穩,賀城突然把我打橫抱起來,直接拋在床上,緊接著他整個人便壓了上來。
一陣失重眩暈后,我抵著賀城的胸膛:「你干嘛呀?」
賀城挑了下嘴角,低頭咬住我耳尖:「當然是讓金主滿意了。」
……
我就知道。
賀城不僅不在意,還在盡心盡力立被包養人設。
他生日的時候我送了他一件高奢大衣,他穿出去參加活動,于是就發生了以下對話。
記者:「賀老師這身搭配,是為今天的活動隆重準備的嗎?」
賀城:「對,這衣服是我老婆送的。」
記者:「是嗎,真好看,聽說您今天也有入圍,恭喜啊。」
賀城:「謝謝,我昨天生日的時候,我老婆也是這麼恭喜我的。」
記者:「……」
網友們一看,賀城對那些言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肯定是假的。
反骨網友紛紛表示賀城絕對沒被包養,賀城在 0 公關的情況下還吸了波粉。
他沒事,可我的公司多少受了影響。
我找了律師準備正式起訴最開始造謠的幾家媒體,由于索賠條款過于苛刻,那邊也找了律師。
商談那天我本來不用去,但閑著也是閑著,就過去鎮場子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對方律師是許懷州。
十年沒見的高中同學。
11.
正事聊完后,我跟許懷州心照不宣地留下來,去了隔壁的咖啡廳。
許懷州跟我還有賀城是一個班。
說實話,同班同學很多人我都忘了。
許懷州之所以讓我印象深刻,是因為他高二一轉過來就搶走了我的全校第一。
我當然不服氣,苦學一個月,第二次月考又搶了回來。
我們從高二爭到畢業,后來他出國留學,就再也沒見過。
十年沒見,許懷州變得成熟了很多。
我問:「最近才回國?」
許懷州笑了笑說:「是啊,沒想到一回來接的第一個案子就跟你有關。」
他頓了頓:「我看到網上的消息了,你原來跟賀城結婚了。」
他語氣有些奇怪,我下意識問:「對啊,怎麼了?」
許懷州欲言又止,喝了口咖啡后才故作輕松道:「沒什麼,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他那種人。」
什麼意思?
這話諷刺意味太重。
我頓時就不高興了:「他那種人?什麼人?」
許懷州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大家都知道,沒禮貌沒教養不學無術,高中的時候他不一直都是老師口中的反面教材嗎?不像我們……」
我啪的一聲放下杯子,冷冷看著他。
「許懷州,我跟賀城才是『我們』。」
許懷州愣住了,他尷尬地聳了聳肩膀沒再說什麼。
本來是想敘個舊,現在想來也沒什麼必要了。
我冷淡地說了有事便準備起身離開,轉身時余光看見不遠處靠窗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綿?
她對上我的目光,拿著手機匆匆轉移了視線。
我覺得有些奇怪,她怎麼一臉心虛的表情?
回到家后,賀城還沒回來。
他今天有個廣告要拍,晚上十點后才能回來。
我洗漱完又刷了會兒手機,沒熬住睡意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突然有人從后面抱住我。
他力量太大,我直接驚醒了,在叫出聲前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賀城?
沒等我開燈問怎麼回事?
他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霸道。
賀城其實是個粗糙又溫柔的人,他性子痞氣不拘小節,但在這一方面,向來照顧我的感受。
但今晚他很反常。
他緊緊攬著我,帶著不顧一切的莽撞。
大汗淋漓后,我平息了很久才能說出話來:
「怎麼了?」
賀城將臉埋在我頸間,悶聲道:「想你了。」
他雖然沒說,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很沒安全感。
我只能一下下拍著他的背,直到沉沉睡過去。
我本想等第二天找他好好聊聊,但我沒想到,我一覺醒來,他已經不在家里了。
我打電話過去,是他助理接的。
說是臨時有個行程,三天后才能回來。
第六感告訴我,事情一定有鬼。
12.
我悄悄給賀城助理發了短信,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助理跟我認識多年,沒一會兒就和盤托出,說昨天下午賀城看了微博后臉色就變了。
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氣壓很低。
賀城的所有賬號我都能登上。
我登上他的微博看了一圈,只見成堆私信里,有一條 ID 為「蘇綿綿綿」的號給他發了張圖,是我那天跟許懷州在咖啡館的照片。
從角度來看,就是蘇綿偷拍的。
她是有多無聊。
不找事就閑得慌是不是?
那既然這樣,我也只能給她找點事了。
蘇綿直播一直有個對手,兩人風格相似,粉絲差不多。
明里暗里互相嘲諷,使絆子不知道較勁了多少回。
我給那人私信,就一句話:
「蘇綿學歷造假,技能證書造假,我有證據,無償給你。
」
對面很快回復:「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這回我玩不死她!」
……
堪比宮斗劇。
A 大畢業證在 18 年才改版,蘇綿一個 17 屆畢業生拿的卻是新版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