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我就被老大重重地甩開了。
「他媽我說了別玩了!」
一向穩重的人,現在額頭青筋暴起,他罵了一句然后想開門離開。
「咔!」
拉了一下沒拉開。
老大瘋狂地拍著門:「開門!我們不玩了!」
老三也連滾帶爬地趕到門邊喊開門。
狹窄的空間里,老四摟著文玲,兩個人臉上的冷漠如出一轍。
「各位!」
墻角的喇叭響起了古裝小姐姐的聲音:
「各位,現在是游戲進行期間,不能外出哦!」
「只有找到真兇,結束游戲,門才會打開!」
2.
聽到這番話,原本心理就脆弱的老三一下就崩潰了。
他抱著頭蹲下來:
「我就知道……這是有預謀的……她要害死我!」
老大不信邪,他招呼老四一起砸門,用椅子一下下地砸。
木皮脫落,露出了里面的材質,老大咬牙切齒:
「里面是鐵。」
沒錯,這是一扇被偽造成木門的鐵門。
這下,誰也不能出去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文玲說話了,她說:
「報警。」
「沒用的。」我搖頭。
早在進門,我就發現了這房間內沒有一點信號,別說信號,連個插頭都沒有。
這下眾人的臉算是全白了。
我提議:「要不把這個本打完吧?」
「不行!」
老大神情凝重:「不能玩這個本。」
「為什麼不能?」我冷笑著反問,因為殺死白錦的人就在當中嗎?」
3.
老大愣愣地看著我:「不,她是自殺的。」
「真的是自殺的嗎?那為什麼老三一看劇本就說這是兇殺案?」我說。
老大沉默了。
我繼續說:「當年高考所有人都在私底下傳她是被人推下去的!現在看來,推她下去的人,就在你們當中!」
「我要找到那個人,我要給白錦一個公道!」
「你憑什麼給她找公道?她就是個不受待見的妓女,你根本就不認識她!」
我直接一拳砸到他臉上,讓他停下那張只會噴糞的嘴巴!
我惡狠狠四看著老大,一字一句:
「嘴, 巴, 放, 干, 凈 ,點。」
老大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突然不遠的老三尖叫一聲:
「起霧了!她要來了!」
我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居然漫起了陣陣刺鼻的白煙,與此同時,那道女聲又從喇叭里響起:
「各位,現在房間里投放的氣體叫氯氣,放心,是稀釋過的哦~」
「若是找不出兇手,你們就會受到懲罰哦,比如,讓沒有稀釋過的氯氣充滿整間房!」
「祝各位玩得開心!」
聲音消失了,我震驚地看著眼前裊裊翻騰的白煙:
「氯氣,這可是會死人的東西!」
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整個房間都縈繞著死亡的味道。
老四懷里的文玲忽然嗚咽了一聲:
「要不……要不就繼續吧,我不想死在這里。」
活著遠遠比隱藏真相更重要。
老大冷冷地暼了眼縮著脖子的老三:「都怪你把我們帶到這里!」
「老大……我不知道……」
如果時光能重來,我相信老三死也不會踏入這里。
可惜,沒有如果。
4.
我坐在桌前翻開了自己的劇本,第一個發言:
「那天傍晚,是小白讓我去找她的,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說什麼。」
老大倒抽一口冷氣:「你認識白錦?」
我動了動手指,最后平靜地回答:「不是很熟。」
過了一會兒,該輪到老大發言了,可是他卻沉默著,半句話也不想說。
不僅老大,在場的眾人誰也不想開口。
唯有文玲。
「是她找我的,她說要交給我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是什麼。但那天我忙著第二天的考試,就沒有去。」
我點點頭,然后起身打開了桌子中央一直關閉的盒子。
老三微微地抬頭,似乎想要阻止我,但又放棄了,眼睜睜地看著我把那個盒子打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是一摞卡片,印著「線索」二字的卡片。
我給每人發了幾張,然后坐下翻開我手中的卡片。
第一張:
「這是一封被撕碎的信,似乎是小白想要寫給某人的。」
第二張:
「天臺上的欄桿,有被人暴力沖擊的痕跡。」
第三張:
「尸體身上有許多青紫傷痕,有些痕跡已經淡去,昭示著主人在生前不斷地遭受著折磨。」
我把這幾張卡片上的內容讀了出來,然后伸手示意其他的人:
「把上面寫著的東西讀出來。」
沒人說話。
我加大音量:「不想死就讀出來!」
「我!我說!」老三哽咽著。ÿź
「1.她是被人獨立的孩子,令人意外的是,她有一個叫作文玲的朋友。」
是文玲。
這些卡片上的線索用的是真實的人名。
所有人的視線投向文玲,她點點頭:
「算是吧。我和她是同一個班的,在她被其他同學孤立的時候,我曾替她解過圍。」
「后來也說過幾句話。」
她說完了,于是老三繼續補充:「2.有人說看到過她在和某人打電話,神情很生氣。」
「3.這是她的手機,但令人奇怪的是,里面什麼都沒有。」
「被刪除了。」我突然開口,「刪除信息的人,絕對就是兇手。」
老三看看我,又看看其余的人,最終閉上了嘴。
5.
輪到老大,他卻冷哼一聲將卡片甩在中央:
「自己看,反正我絕對不是兇手!」
我掃了一眼,確實不是什麼有用的信息,于是看向剩余的兩人。
昏暗的燈光下,老四和文玲靠在一起,手中死死地攥著卡片,卻不愿意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