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政府并沒有在這里投入較多的資金,維護得并不是太好。
查了一圈之后,我們在公園的西南角,發現了一座可疑的房子。
三層樓,造型跟別墅一樣,屋頂卻是可愛的橘黃色。
這個房子坐落在老舊的公園里,多少有些違和感。
我們上前去敲門,沒有得到回應,里面似乎是空置了。
但據現場勘查,卻發現無論是腳下的道路,還是房子周圍,積塵都遠遠不及公園其他地方。
也就是說,近期肯定有人打掃過。
為了弄清楚這個黃房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用途又是什麼,我們找到了該公園的管理部門。
公園的負責人姓鐘,約五十來歲。
鐘主任告訴我們,這個房子原本是規劃用來經營用途的,比如酒店,飯店等。
可是建好后,卻與之后國家對公園的最新管理政策不相符,開放式公園內不得進行營業。
所以,該建筑被相關部門,以違建的名義給封閉了。
我忍不住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那最近有人去過那里嗎?或者說,是不是有定期打掃?」
鐘主任非常肯定地回答我:
「沒有,都已經被封閉了,根本無法入內,我們管理人員也進不去,門鎖都不是我們的。」
很明顯,他在說謊。
可當時我們并沒有揭穿他的必要,因為我們也什麼都不知道。
于是,我們又提出了另一項要求:
「好,那請幫我們調一下監控。」
我的本意,只是想看看那三個女孩,上個周末是否來過公園。
但鐘主任卻長篇大論地解釋道:
「不好意思,那個建筑,里面跟外面,都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裝置……其實說實話,這個公園許久都沒有維護資金下撥了,監控裝置還是最初裝的那一批,數量也很少,只在大門口和某些地方才有,后門那邊都沒有監控……」
趙俊也連忙解釋:
「不是看那個房子,我們就要大門口的監控,出入口就行。」
鐘主任這才連連點頭:
「那行,那沒問題,我馬上帶你們去機房……」
話說這個公園,確實夠爛。
偌大一個公園,監控攝像頭居然只有十個左右,而且保存的期限也只有七天。
一般這種公共場合,至少也要保存一個月到三個月才對。
不過七天也夠用了,我們確實在監控上,找到了受害的三個女孩。
看著屏幕上的她們,手挽手開開心心地進了公園,我心里有些難受。
畢竟周云已經不在人世了,而且楊惠瓊與葉珊珊今后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很好。
我還注意到另外一個問題:
雖然公園的攝像頭只有十來個,但是那麼多的畫面里,我們就只從大門口的視頻上看到過她們三人。
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了。
鐘主任解釋說,那是因為公園比較大,她們可能是去涼亭那邊寫作業,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玩,沒有被攝像頭拍到是非常正常的。
正常嗎?
真不一定。
我們以協助辦案為由,把監控視頻全都要了一份拷貝,隨后就離開了。
我知道,那個黃房子,大概率是有問題的。
但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居然會是那麼可怕的問題。
6
回去之后,我們以辦案協作為由,給黃房子的主管單位發文過去,要求進入房內調查。
但沒想到的是,這件我們經常做的小事,居然像點到了炸彈一樣。
我們隊長老徐被叫去開會,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負責此案的我跟趙俊。
他說的是:
「你們查案歸查案,但是再也不能涉及那個黃房子了,專心找出那個禽獸吧。」
我們莫名其妙。
我們的線索就與這個黃房子有關,這都不讓查,萬一真與這有關,那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出兇手?
但老徐,卻沒辦法回復我這個問題。
而我們也真的無法再通過任何方式,去拿到與這個黃房子有關的信息了。
這個方向的偵查也告一段落,因為恰好,有其他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上面張石震的悲劇中,一個應該出現的人,他沒有出現。
就是周云的爺爺,周建東。
在村里們都認定張石震是那個侵犯幼童的禽獸之時,周建東卻沒有絲毫行動,甚至都不在小賣部現場,這非常不符合常理。
歸其原因,是因為他有另外的「懷疑對象」。
只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跟我們說,而是自己行動了。
這導致,事情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
我們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了。
他在派出所里哭訴,說他是被害死周云的犯人打成這個樣子的。
「是周俊陽!他,他不是人……」
周建東一邊老淚縱橫,一邊說著話。
我也迅速從腦袋中把「周俊陽」這個名字挖了出來,他是周云三個小女孩的班主任,一個邋遢的中年男子。
「不只是老師,不止……他還是咱家,遠房的親戚,小云很敬畏他……沒想到,沒想到他會……」
原來如此。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周建東詳細描述了,他去找周俊陽對峙,并被打成這副模樣的全經過。
7
一開始,周建東也并不確定周俊陽就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