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臉上的尸斑？

就在我疑惑時，周圍又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又有人來了。

我側過身，緊張的拿著刀防衛。

吳玖和柯宇沿著血跡走過來。

「鄰居，是我們。」

我松了一口氣。吳玖和柯宇看著賀洋的尸體卻變了臉色。

「人不是我殺的。」我朝他們解釋。

吳玖看著我手中帶血的刀，說道：「不會有事的。你這是正當防衛。」

面對兩人的不信，我沒有繼續解釋。

「黑面罩兇手呢？」我問吳玖。當時那個兇手追他去了。

「不知道。」吳玖搖頭，「我從另一個停車場出口離開了小區。在白霧中等了一段時間再回到的小區。兇手并沒有在出口守我。」

就在我們談話時，柯宇卻驚喊出聲，「動了。」

「什麼動了？」我問柯宇。

「尸……尸體。」

柯宇我們手指著賀洋的尸體，肩膀顫抖。

我向賀洋尸體看去。就見他突然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15.

突然坐起的尸體將我們三人都嚇退了好幾步。

「呵。」賀洋的尸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活，活了？」我拿刀的手緊張得打顫，死人怎麼會復活？

柯宇已經開始在跑了。而吳玖卻上前走了幾步，一下將賀洋按住，并對我低喊：「幫忙！」

我趕緊上前幫吳玖按住賀洋的手。

這時賀洋已經睜開了眼睛。

見我和吳玖按住了賀洋，柯宇又跑了回來，脫下身上的衣服配合我們將賀洋綁住，并堵住了他的嘴。

「我們換個地方。」吳玖對我說，「停車場南門附近有個保潔休息的房間。那間房我剛逃跑時發現的，可以打開。」

「我們過去。」我點頭。

我們三人將掙扎的賀洋拖走，來到南門出口附近的保潔休息室。

這一路上，停車場內安靜得嚇人。

我們在搬運一個死而復生的人，而他胸口那被刀扎的豁口就在我們眼前。無比刺眼。

整個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起來。

我們很快來到保潔房間。房間是一個木門，不是很安全。我們又搬了些東西將門口堵上。

看著靠在墻壁，胸口一起一伏，不停呼吸的賀洋，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你快問。」吳玖看了我一眼。

我向前一步揭開賀洋口中的布，問他：「你為什麼要殺了 14 樓的女鄰居？樓棟內還有兩個兇手在殺人，你們是一伙的？」

賀洋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

「小區外面的白霧是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離開小區？」我繼續問他。

仍然沒有回答。

吳玖走到我面前，拿起我手中的刀，說道：「你這樣問，什麼都問不出來。」

他來到賀洋身邊，用刀在賀洋傷口旁邊劃了一刀。看見賀洋痛苦的表情，吳玖凝重的表情松了下來。

「知道痛就好辦。」

「我問，你答。」吳玖對賀洋說道：「你胸前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賀洋受不了疼痛，終于開口，「我被黑面罩捅了一刀。」他口中的黑面罩就是那個戴著黑色面罩的兇手。

「那你為什麼沒死，還在小區里殺人？」吳玖又問。手里的刀在賀洋傷口旁再次劃出一道口子。

「我這個樣子，算活著嗎？」賀洋說道。他的神情黯淡，「我被黑面罩殺死后，醒來就不是自己了。」

「你什麼意思？」我在一旁問道。

「我被控制了。」賀洋看了我一眼。

賀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醒來后的我意識清醒，但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

」

「我殺了女鄰居。我還借著鄰居的身份騙其他鄰居開門。」賀洋轉頭看向吳玖，「在被你們控制前，我已經殺了三個鄰居。這一切，都是被黑面罩控制完成的。」

「那你現在仍然被他控制著？」柯宇插了一句，口氣里面滿是疑惑，明顯不信賀洋的話。

「沒有。」賀洋說道。他看著我，「我被他勒死后，再醒來就擺脫控制了。」

「還有一個兇手呢？」我問賀洋，「還有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殺死寧柯那個。」

「也是被控制的。」賀洋說道：「他應該是頂樓的鄰居。」

吳玖開口，「你的意思是兇手只有黑面罩一人？」

賀洋低頭，發出嘶啞的笑聲。

「每一個被他或我們殺死的鄰居，都會轉成新的兇手。」

「這棟樓里，已經死了十多個鄰居了。有十多個兇手在樓里游蕩。」

16.

房間內的燈光很暗。

吳玖和柯宇的臉色陰晴不定。

「你笑什麼？」我問賀洋。

「雖然我沒有被黑面罩控制。但他能通過我的眼睛看見你們。」

「你們猜房間外面站了多少兇手了？」

賀洋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由于是木門，在門與墻壁間有著細小的縫隙。從縫隙外看去，有 3 個人站在外面。

他們的手上都拿著刀，刀上染血。那個已經死亡的 14 樓女鄰居也在。

「他說的都是真的。」柯宇看了門外一眼。

吳玖也走到門后，觀察了一下后，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賀洋接話：「我能幫助你們。」

「為什麼？」我回頭問他。

賀洋臉色露著復雜的神色，他說道：「外面站著的鄰居，都是我殺的。」

「你準備怎麼幫我們。」吳玖問他。

「我攔住他們中的兩個。」賀洋說道，「另一個人你們三人應該有辦法制服。

」

「我信他。」我對吳玖和柯宇說道。

沒有猶豫，吳玖直接答應下來。我們解開綁住賀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