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回去和面了。”搟面條手勁兒大,面筋道才好吃。現在這樣的飯食林特都不讓姥姥做,都是她來做。
錢大女跟著送到門口,一聽就是個會做飯的好孩子。
現在年輕的小姑娘,哪個會搟面條啊。
下午錢大女帶著兒子告辭,林爹先吐槽錢佩玉,“像個呆瓜。”
錢阿姨也是郁悶,“平時嘴巧的不行,話一堆一堆的,也不知怎麼見著小特就跟個啞巴似的了。”
錢大女在車上就忍不住念叨兒子,“你的話呢?怎麼見人家女孩子話都不會說了?”
“媽。您怎麼不跟我說給我介紹的是個天仙哪。”錢佩玉開著車。
“怎麼樣,漂亮吧?人家還是A大高材生哪,今年高考市文科第十名。”錢大女看兒子喜歡,心里也高興,“要不,你跟小特談談?”
“我倒是愿意,人家愿意嗎?”錢佩玉說。
“你得追呀。”
“我就怕坐火箭也追不上。”錢佩玉倒是很有自知知明,“小特這麼漂亮,肯定有男朋友。”
“沒有。我問過你姥姥了。”
“那即將馬上就會有的。”
“怎麼這麼沒出息呀。”
“自慚形穢了唄。”
“這姑娘就是家境不大好。”也不是十全十美。
錢佩玉瞥他娘一眼,“媽呀,您可收起您的鼠目寸光吧!小特這相貌,這智商,您還挑人家家境。您知道會有多少家境好的男孩子,哭著喊著想求她多看兩眼麼?”
錢大女給這沒出息兒子氣的,“你才鼠目寸光!給老娘好好看路!”MD!當著人家姑娘面兒,像個二傻子!這會兒又沒用話一車一車往外噴!沒用的東西!
第103章 我只在乎你(林特根本沒有多想錢佩玉,)
林特根本沒有多想錢佩玉, 這不就是錢阿姨的外孫麼。
她回家把玉葫蘆拿給姥姥看,順帶說了錢阿姨閨女外孫過來的事,林晚照沒多想, “哦,她大閨女啊。”
林晚照是知道錢大女的。
說來這姓錢的也算個能人,當初跟林爹來市里后,就給大閨女另尋了下家。這事也說不上地道不地道,以前這大閨女女婿是個酒鬼,日子剛好些就有了喝大酒的毛病, 后來酒喝多了,一天兩瓶白的,不喝不行。沒幾年就喝的跟個半傻子似的。錢阿姨在城里站住腳后,就給大閨女尋了個臨時工,先把閨女弄到城里, 沒幾天大閨女跟酒鬼丈夫一離,另找一個喪偶的,直接就在城里過日子了。
還能就近照顧錢阿姨。
一舉兩得。
后來,這大閨女站穩腳, 就把妹妹一家拉幫出來了。
反正,有時, 人家這心眼兒,不服都不行。
“這一家子心眼兒可多, 離她們遠點兒。”林晚照說。
林特肯定跟姥姥一邊兒的啊, 她很懂事的說,“我沒多呆, 說兩句客氣話就回來了。”
林晚照笑瞇瞇地,唉喲, 還會說客氣話兒了。
然后,祖孫倆就手拉手一塊兒張羅手搟面去了。
夏天是最適合炸醬面的季節。
菜碼隨意,鮮嫩爽口的菜蔬就行,基本喜歡什麼放什麼。
秦特,不,林特有一手超厲害的搟面功夫,那搟出的面,又筋道又好吃。
這個星期六,回家的溫法官也受到來自母親的提醒。
溫媽狀似隨意的提及在兒子家遇到林特的事,“那姑娘真漂亮,人也很有禮貌。”
“超有禮貌,見到我都是叔叔長叔叔短的。”溫斐想到秦特就想笑。
“你以前很少跟原告被告接觸。
”
“也沒有原告被告寄糖給我啊。”溫斐說,“一般都是送錦旗。突然有個寄糖的,可不就記住了麼。”
“秦特給我的卡片,肯定是媽你拆的。”
“看一看又沒關系。”溫媽說,“我嚇一跳,突然那麼個大姑娘進來。”
“我又不知道媽你跟芬姨突然過去。”
“那小姑娘為什麼給你寄糖啊?”
“不只給我,以前案子上幫助過她的人,給她打官司的律師、婦聯的工作人員、還有負責她一審的法官,都會寄啊。”溫斐咬口水蜜桃,“很會辦事的。”
“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孩子。”溫媽不吝贊賞,“我們聊了會兒天,說話落落大方。當初是什麼案子啊。”
“家庭虐待。”
溫媽輕輕吸了口氣,“一點都看不出來。”
“姥姥這邊的人的對她很好,你不知道現在多有正義感,去年我去圖書館做普法演講,車送去修了,我坐的公交。這姑娘,公交車上抓小偷。”
溫媽笑起來,溫斐說,“那會兒我真覺著這丫頭像個愣子,小偷都是同伙作案,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害怕。下車險被小偷同伙揍。”
“唉喲,沒事吧?”
“遇到了,也不能不幫一把。”溫斐聳下肩,“你說她愣頭愣腦吧,還挺會討人喜歡,知道請我喝奶茶謝我。”
溫斐從來不是那種叛逆的不與家人溝通的性格,他看向母親,“媽,您是覺得我同秦特走的太近嗎?”
“有一點。更多的是驚訝吧。你曾經說過,專業的法官應該與案件當事人始終保持距離。”
“那是因為我很厭倦案情雙方的恩怨,許多案子審到最后,會發現沒有無辜的人。或者,即便受害者都讓人覺著一言難盡。
還有一些讓人精神疲憊的案情。秦特有點不一樣,我原本以為只是普通再婚家庭的案子,實際也就是這樣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