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簡直說到黃茹心坎兒,林旭輝在一邊兒嘴硬,“隨便,見不見都一樣。”
林晚照笑,“那我們不一樣。”
“就是。”黃茹說丈夫,“天生口是心非,中秋時吃月餅,旭輝還說哪,林檀最喜歡五仁餡兒的。小時候一到中秋,五仁餡兒的月餅全是叫林檀包圓兒。”
“旭輝也是最喜歡五仁月餅啊。”林晚照說,“他倆口味兒一樣。”
“就是。”黃茹笑,“林檀也說,給旭輝買禮物最好買,他喜歡的,他爸一定喜歡。”
姑嫂倆說說笑笑,林旭輝一邊含笑聽著,他當然也很思念在國外的小兒子,但他就不說,也不承認。
林特煮好咖啡端來,黃茹正好拿出給林特的禮物,是一條格子圍巾。林特很驚喜,“小舅姥,還有我的禮物啊?”
“當然有了。我跟你林檀舅說,咱們小特又漂亮又出息,這圍巾有些厚實,適合冬天圍。”
林特當場就試了試,很有禮貌的跟小舅姥爺小舅姥姥道謝,心里也很喜歡。
林旭輝說,“小特你怎麼在家啊?”讀大學一般星期天不是約會就是聚會,哪兒有空在家啊。
林特說,“咱家不都是星期天聚會麼,當然得在家了。”
林旭輝一笑,“小特真是體貼。”孩子們大學時,林旭輝就不大管了,除了一星期必需回家一次,不準閨女嫁到外地,其他隨孩子們的自由。
林特則是非常注重家庭的性格,她跟姥姥是一個戶口本的一家人,親戚們過來,她當然得在家幫姥姥一起招待長輩了。
一時,林晨陽林爹老三一家林熹光一家都一起上來了。
林熹光的兒子傅泉拎著給大姨的禮物,林熹光把禮盒遞給林晚照,笑道,“我特意在英國給大姐挑的。
”
林熹光十一出國旅游,沒在國內。林晚照接了禮物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兒剛回來。”
“你不上班了?”
“我這眼瞅就退休了,工作也交接的差不離,現在又不指著那幾個工資,就多玩兒了幾天。”林熹光渾身鉆石閃耀,林晚照接過禮盒,“多謝你想著。”
“就大姐這一個姐姐,您說,我不想著您想著誰呀。”林熹光說話永遠親熱,林晚照放把禮盒放手邊兒,她兩輩子也沒出國玩兒過,不禁起了興致,跟大嫂說,“大嫂,今年冷了,等明年暖和,咱們閑了,也出去玩兒一趟。”
“行啊。”方紅心眼兒比林晚照多,“到時帶爸一起。”
林熹光心眼兒絲毫不比方紅少,“也算我一個,我今年年底就退,以后有的是功夫玩兒。十一雖然有假,旅游不是好時間,要不我就請爸一起去了。”
林特知道三舅跟小姨姥都是喝咖啡的,一般來說,一家人的口味都是想信的。林特就一起端來咖啡。傅泉拿起一杯,喝一口就放下了,“不聽大姨這兒有咖啡機麼,這咖啡機現磨的麼?感覺也就那樣兒。”
林特很實誠,“我覺著挺好喝的呀。傅舅舅你是不是喝不慣咖啡,我給你換茶吧。”
傅泉,“我天天喝咖啡,你這個就是說不出的怪。”
“應該是你平時速溶喝慣了,乍一喝現磨咖啡不習慣。”林爹看一眼傅泉一直在晃的二郎腿,“這是上好的巴西咖啡豆。”
傅泉撇下嘴,“姥爺您可真講究,我覺著也就那樣兒!”
林爹笑笑,“傅泉現在有出息,好好孝敬你爸媽。”
“姥爺您放心吧,我知道的。”傅泉有點顯擺的說,“姥爺,您看我媽那首飾沒,那就我給我媽買的。
怎麼樣,亮堂不?”
“亮堂,那鉆不錯,在哪兒買的?”
“香港。這回我們港澳臺、歐洲十國,全都走了一趟。姥爺,您當年就在巴黎讀的書吧,巴黎也去了,就那樣兒!那什麼圣母院、羅浮宮,還有蒙娜麗莎,都看了,就那樣兒!”
林特給大舅姥爺添些茶,眼中露出驚訝。她舅舅們可都不這樣說話,大舅姥爺小舅姥爺家的舅舅、姑姑們也都沒誰這樣說話。傅泉舅舅有點奇怪。
林爹閑適的倚著沙發靠背,“傅泉,聽你媽說你開網吧發了大財,看來是真的。”
“就那樣兒吧。”傅泉眉開眼笑,“姥爺,您也知道網吧麼?”
林爹眉眼一彎,“算是略通一點電腦。”
“那您不錯。我爸我媽啥都不懂,對網吧一竅不通。當初我說開網吧,他倆還死活不樂意。要不是奶奶給我拿錢,我這網吧都開不成。”傅泉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的網吧。
傅泉的父親老傅臉上也帶著些意氣風發,訓斥兒子,“別有倆錢兒就瞎得瑟,你姥爺什麼世面沒見過。”
林爹笑瞇瞇地,“別說,時代日新月異,咱們得多跟年輕人學。來,跟姥爺說說,你這發財怎麼回報你奶奶的?”
“給我奶奶買衣裳買首飾,大金鏈子大金鐲子都給我奶奶戴上,不能叫我奶奶在老太太群兒里沒面子不是!”傅泉道,“當初我辭職,我爸我媽,恨不能呼天搶地。現在誰當公務員啊,有本事的都下海,掙大錢!”
“要指著做片兒警的那一個月兩千塊,下輩子也買不起別墅,是不是?”
林爹樂,“唉喲,傅泉都買別墅了。”
“我媽非要買,看都看好了,我是管著付賬的。
”傅泉道,“我喜歡住樓房,像大姨家這樣寬敞些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