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媽要問二哥在銀行貸了多少錢。
老大一家是最后走的,老大媳婦開車,在路上就含笑抱怨起來,“媽可真是的,朵朵還小哪,給她這麼好的手表做什麼?”
“這手表很貴麼?”老大對品牌一無所知。
朵朵在后座已經拆開包裝戴上了,伸到副駕前座給爸爸看,老大瞧一眼,“倒挺好看。”
“當然啦!”朵朵愛惜的撫摸著手表,“奶奶送我一塊手表就夠了,不用再給那麼多錢。”
老大媳婦道,“這是你奶奶的心意。老人就是這樣,孩子一出門,就擔心孩子手頭上寬裕。”跟老大說,“我聽說劉飛開網吧不湊手,二弟想找媽周轉一下,媽都沒答應。朵朵這一留學,又是給錢又是給買手表,我看二弟妹有些吃醋。”
朵朵也覺出來了,“嗯,二舅媽有點酸溜溜。”
老大說,“這怎麼一樣。做生意又不是讀書,就是朵朵做生意,我也不能讓她去找媽借錢。老人的錢不能動。媽是很支持孩子讀書的,飛飛讀自考大專的學費,也是媽出的。”
老大媳婦忍笑,“那我估計二弟妹是覺著,飛飛學費太少,有點虧。”
老大無奈,“一家子要這麼算,那還有個頭兒。”
老三媳婦在車上就忍不住說,“媽可真大方。”
老三的看法跟老大一樣,“媽很盼著孩子能多念書,我跟你說,在讀書上花錢,花多少媽都舍得。”在這方面,老三媳婦是有些佩服婆婆的,“媽是個有遠見的人。”
老三看看有些發困的兒子,讓兒子靠著自己的手臂,“就盼著咱們陽陽也像倆姐姐,不管是讀A大,還是出國留學,我都愿意。
”
老三媳婦笑,“你倒真沒野心啊。”
老三把車窗升上去,不使夜風吹到兒子,內心充滿期冀,“咱陽陽差不了,教他數學算的可快了。”
劉鳳女對老媽給朵朵大紅包、送手表的事也沒什麼意見,劉鳳女頗是看好朵朵留學的事,跟丈夫說,“先讓朵朵趟趟道,看這留學到底怎麼樣?咱們阿碩,大學在A市,研究生再出國。”
齊志軍說,“嗯,我看行。”
齊碩在后排,“你們不用問問當事人的意思麼?”
齊志軍兒笑著回頭,“當事人什麼意思?”
齊碩,“當事人還沒決定。”
齊志軍笑,“行。到時我們都聽當事人的。”
劉鳳女也笑了起來。
最不痛快的就是老二媳婦了,在車上還不能說,回家歇下,深更半夜的跟丈夫直抒胸臆,“別人家都是重孫子,你看咱大伯,分房都特意給超子一套。咱家不一樣,我看媽手里那點兒東西,全都得便宜了朵朵跟小特。你見小特戴的那項鏈沒,一看就是白金的。那能是大姐給她買的?肯定是媽花錢。”
“咱們飛飛啊,不會說不會道也不會討媽喜歡,什麼好處都撈不著。”老二媳婦一想到婆婆晚上給朵朵的那塊磚頭厚的紅包,就眼紅的不行!
老二拿棉花塞住耳朵,睡覺!
劉愛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可這不是滋味兒又有些說不上來。
他一時埋怨林晚照越發不像樣子,都六十多了,倒花哨起來,很沒個樣子!一時又埋怨林晚照說話刻薄,不如以前實誠。
輾轉反側大半宿,劉愛國深深嘆了口氣。
哎,也該給朵朵預備個紅包的。
哪怕少些呢。
第175章 軟弱可欺(朵朵出國那天,林晚照也帶)
朵朵出國那天, 林晚照也帶著小特,一起開車送到機場。
有車的方便就在這兒了。
到哪兒可以自己開車就去,像劉愛國說的, 公交、地鐵、出租車,還有幾個孩子都有車,招呼一聲,的確方便。
但,再方便也沒有自己的車來的方便。
便是老大媳婦這種算盤精也得說婆婆做事漂亮,哪怕心里還藏著一千個算計婆婆的念頭兒, 這時候也覺著婆婆待自己閨女是真的好。
一點兒不像公公,重男輕女沒見識。
同時,老大媳婦也堅定自己的路線是正確的。公公能有多少錢,十萬多一點兒,就是全給了老二家買車又如何, 婆婆隨便一出手就是十來萬,給的光明正大,起碼不用偷偷摸摸。
老大媳婦站在冰藍無袖斜擺連衣裙、背著包包的林晚照身邊,莫明就覺著自己的淺青上衣米色長裙有些簡陋了。
婆婆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時髦, 老大媳婦說,“媽, 您回吧。沒事兒,我們把朵朵安置好也就回來了。”
夫妻倆要把朵朵送到學校, 把報道的事情安排好再回來。
上輩子也有這麼一遭, 不同的是,那時林晚照不會開車, 也不懂出國是怎麼回事。就是心里既自豪又惶恐的在家呆著了。
林晚照說,“去了看看, 給朵朵都安排好。”拍拍老大的手臂,“趁著有假期,多呆幾天也沒事。”
老大笑,“國外沒什麼好呆的,要我說,還是咱們A市好。”
老大媳婦揄掖,“是啊。哪兒也比不上A市。”
老大叮囑了母親幾句,天熱少出門,等過了暑天再出去。
以前林晚照可愛聽兒子的關懷了,現在她改了,不愛聽這些絮叨,“還用你說。你鑰匙給小特,車就先停我們小區。你什麼時候回來提前打電話,到時我開車去接你,省得打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