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姐沒催過他一句,還經常安慰他,讓他踏下心來。
后來經濟復蘇,網吧賺了錢,拆遷房的房產證下來,還了小貸公司的錢,又往銀行抵押。姐弟倆第一次分紅,剛嘗過甜頭,他媽就來跟小特姐說這些有的沒的的話。
劉飛氣個半死,在電話里說,“這是前兒死活要替我存錢,我沒答應,她就又鬧妖。她借給我舅的錢,買兩套房子都有了。小特姐你別答理她,現在沒合適機會,有機會我一次給她治好。”
林特說,“我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思,你可得跟二舅媽說說,咱們沒什麼,都知道二舅媽的脾氣。你以后怎麼叫芳芳到你家去呢?二舅媽可不好相處。”
林特跟芳芳是認識的,芳芳學姐性情果敢,那是絕不會跟二舅二舅媽這種愚婦愚夫浪費時間的。沒這精力,也沒這必要。自己正事還忙不過來哪。
林特這話,簡直直戳劉飛死穴。
劉飛一直因為老二夫妻做事不講究,覺著從家風品行上配不上芳芳。
劉飛道,“我這就給她找點事干。”
把這事告訴劉飛后,林特就回了家。因為不想姥姥生氣,從情感上,林特不想跟姥姥說這事。
可林特畢竟選修心理學,理智上,林特知道應該告訴姥姥。
姥姥身體很好,而且,姥姥并不是愿意被蒙蔽的性格。
真實有時很丑陋,但,真實就是真實。
林特就把這事跟姥姥說了,林晚照先時聽著有些生氣,到后來也不氣了,跟林特說,“你說你二舅媽這人,說她里外不分吧,她一見掙錢就找你來叨叨,無非就是想多給飛飛爭些好處。
你說她分里外吧,一味填補她娘家,不是一個蠢字可以形容。”
行了!老二媳婦你做得出來,我也做得出來!
林晚照直接把給老二家的貸款也停了,林晚照還打電話跟老二說了一聲,“當初飛飛開網吧,你倆為著算計我的錢,把自己個兒家的錢填補小舅子去。我的錢沒算計著,小特跟飛飛合伙,當初出錢時你們怎麼不說分紅不妥當,現在賺錢了說這些酸話。一分錢不出,有什麼臉指手劃腳!”
老二試圖解釋,“媽,我剛罵過劉飛媽,我是真不知道這事,她瞞著我就去找小特胡說八道。我正想跟小特說哪,可別把那話當真,那是劉飛媽說胡話哪!”
“行了!不給你們個教訓,你們得一輩子一個黑臉一個白臉了!”林晚照道,“以后貸款你們自己還,再有這樣不顧體面身份的事,所有贈予撤回。別覺著鋪子寫你的名兒就是你的,咱們事先簽過協議,我打官司也得要回來!我給飛飛我也不給你!”
老二聽的哭笑不得,心說,我不就是飛飛他爸麼。老二跟老媽說好話,“媽,我是真說過她了!她以后不敢再瞎摻和了!”
林晚照懶得廢話,“先這麼著,掛了!”
老二跟媳婦說以后鋪子貸款自己還的事,老二媳婦蝦蝦蟄蟄似被抽了尾巴毛的草雞,咯咯咯叫喚半日,老二不耐煩,“你再折騰,媽說不把鋪子要回去!”
“這怎麼行!當初那是分給咱的!”老二媳婦眉毛一豎,堅決不答應!
老二道,“錢在媽手里,每月房貸是媽打過來的,媽不給錢,你有什麼辦法!”
“有什麼辦法?我就得講講這個理!”
老二媳婦覺著她可有理了!
老二給媳婦煩的腦袋疼,擺著肥厚的手掌,“你給我老實點兒吧!只嫌事情小呢。飛飛叫你鬧的一個月一個月的不回家,現在又把小特得罪了,媽也跟著生氣!”
老二媳婦氣鼓鼓,“都是小特那丫頭挑唆的,要不媽怎麼知道!”
一月忽然少了一千多塊錢,老二媳婦怎麼甘心,她還真到林晚照那兒去了。
林晚照聽到門鈴響,從門禁系統中看到是老二媳婦的胖臉,直接拿起門禁電話說一句,“不許你再來!”
老二媳婦還站在門外不走,一直按門鈴,林晚照直接把門禁關了。這媳婦依舊不走,咣咣砸門。林晚照直接打110報了警,倆社區民警上來,把老二媳婦帶走了。
老二媳婦滿世界哭訴,跟大嫂大姑子小弟妹打電話,說婆婆打110讓警察抓她的事。沒一個人站她這邊兒,老大媳婦一向冠冕堂皇,電話里就說,“媽不想見你,二弟妹,你當時就該回家。媽也是六十的人了,何必招老人家生氣。你說這事兒鬧的,你說是去看媽,結果媽報了警,誰能說你有理呢?”
劉鳳女自己也被老媽制裁了,現在每月多出一千多的貸款花銷,聽到老二媳婦這事,劉鳳女也是偏自己親媽的,說老二媳婦,“媽不想見你,你就別去招媽煩。你也是,非站外頭不走,那不是賭氣麼。你偏跟老人賭氣,你可真有出息?”
劉鳳女還特意給老媽打電話,想安慰安慰老媽。林晚照不樂意接她電話,已經把她拉黑了。劉鳳女就打電話給林特,讓林特多關心姥姥,勸姥姥別生氣。
林特說,“我已經跟姥姥說了,二舅媽再敢過來,報警后直接上訴,告她騷擾民宅、虐待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