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掰手指算算,“也就咱家,什麼閨女都得算一份兒。擱別人家,哪兒有閨女的份兒,就是兒子一人一份,咱家原該得1/3的。”
老二憋著一口氣,冷聲問妻子,“你覺著大姐對咱家怎麼樣?”
“還行。”老二媳婦道,“看著挺好,可說句實在話,咱家出事后,大姐借咱一分錢麼?一分都沒給。”
熟睡剛醒,燈光不大明亮,老二媳婦沒注意丈夫的神色,繼續道,“還有大哥三弟也是,一個個的嘴上說的漂亮,都沒一分錢給咱度度難關。要說親的,還是咱爸,可惜爸沒錢,就那點兒錢也抵不了大用。誒,劉純,你說要不要跟爸商量商量,讓爸幫咱們去借些。”
想到老父在烈日下翻垃圾筒的情景,老二心如刀絞,他再不是個人,看到滿頭花白的老爺撿垃圾賣錢替他還債,他心里也恨不能抽自己一頓嘴巴。
老二面無表情,“這主意不錯,你怎麼想出來的?”
“不是我想的,我媽說的。我知道爸是一片苦心,可眼下不是咱們難麼?咱好的時候,親戚沒少沾光,難的時候親戚不幫咱誰幫咱?咱媽是鐵石心腸,大哥大姐三弟日子都不錯,不說多借,一家借十萬,咱日子也能起來。咱們現在不好開這口,讓爸替咱借借看,咱不是不還。等咱有錢一定還。”老二媳婦說著嘆口氣,“我弟弟的官司也得要錢,還有那里頭你不知道麼,沒錢寸步難行,我媽現在急的,見天吃不下飯。我大姐又是個一毛不拔的,能指望誰呢,就指望咱們了。”
老二靜靜的聽妻子說完,翻過一頁后。老二媳婦問丈夫,“你覺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讓爸替咱們借錢啊。”
老二沒說話,繼續看書。
老二媳婦看他不言,拍他手臂一下。老二像是突然被點燃的炮仗,忍無可忍,抬手啪的給了媳婦一個大嘴巴,老二媳婦驚呆了。她跟老二結婚多年,夫妻倆經常拌嘴,但從沒動過手。
這回竟然挨老二一嘴巴,登時就急了,伸手就要打回來。不用老二媳婦動手,老二再次抬起手,對著自己啪啪倆大嘴巴。
他打自己打的更狠,直接打出血來。
老二媳婦給老二這舉動嚇呆了,老二眼睛血紅,望著媳婦,聲音冰寒入骨,老二嘶聲道,“我就再不是個人,也不能算計我爹!我爹養我這麼老大,一點兒我的福沒享到,到這會兒他老人家撿垃圾賣錢給我還債,我還算計他,我他媽還是人嗎!誰要再跟我說這種天打雷霹的話,我就宰了他!”
第214章 我這自私的婆婆(挨一嘴巴,老二媳婦硬是沒)
挨一嘴巴, 老二媳婦硬是沒敢吭氣。
老二夜深睡下,第二天一早飯也沒吃就上班去了。
老二媳婦嘀嘀咕咕罵了幾句,收拾收拾往大姐家去了。
“我也沒說什麼。”老二媳婦滿腹冤屈, “原也是這個理,我婆婆手里大把的錢大把的房,是錢也不給房也不給,我是媳婦,是外人,劉純總是親的吧。鐵石心腸, 現在連兒子也不管了。”
“還有大伯子小叔子,一個教授一個副行,話說的一個比一個漂亮,實事兒一點不干。親兄弟遭了難,連根毛也不拔。”
“我們大姑姐, 見天就知道占娘家便宜,娘家拆遷,有她什麼事,她得跟兄弟們一樣分一份兒!”
老二媳婦覺著冤屈大了, “我說的還不是實話,他就惱了。”
親媽直皺眉, “不能吧?女婿不是這樣的人。女婿多明理啊,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你公婆向來偏心老大老三。”
“還能有假?我略多說一句, 就挨一嘴巴。”老二媳婦揉揉自己的肉腮,仿佛還有些隱隱作痛。
親媽仍是不信, “不能。”
“這能有假!”老二媳婦指指自己臉,“你看我都腫了。”
親媽腦子靈活, 問閨女,“你還說別的了吧,是不是不留神,哪句話不對戳了女婿的心。”
“哪句話不對啊?”老二媳婦哼唧,“我就說現在日子不好過,要不跟大伯子小叔子的借一些。劉純現在哪兒還能借出錢,我家老公公還是不錯的,只是可惜他沒錢,要不讓老公公出面兒給我們借些,等以后緩過來再還他們就是。”
老二媳婦抱怨,“這不是媽您說的嘛。”
親媽道,“是我說的。這不眼下你兄弟在里頭麼,我跟你爸手里的錢都盡了,你大姐是三巴掌打不出一個屁的窩囊人。我能指望誰,還不是指望你跟女婿。我上回跟你說的,借錢的事怎麼著了。”
“怎麼著?”老二媳婦揚起自己挨巴掌的半邊臉,“就這麼著。”
親媽直嘆氣,埋怨閨女,“你也是個廢的,這麼好的法子,怎麼就不能跟女婿好好說。”
“我哪兒沒好好說啊。是劉純發癔癥,不知道怎麼回事。”
親媽也有好些時間沒見女婿,不知女婿為何突然發怒,只得說閨女,“女婿現在也不容易,以前堂堂大老板,現在給人當電工,你得理解他,關心他。這商量事,就是為女婿好的事也一樣,得找女婿心情好的時候說,別他正看書學習,你過去叨叨咕叨叨咕的說些家長里短,還不夠心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