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 的相似度,不可能是爺孫,只能是父子了。
還有那天張家彪說得沒錯,八十歲的爺爺沒有那個力氣憑著一人之力推開棺材板。
那如果不是八十歲,而是四十歲呢?
所有的一切都合理化了不是嗎?
十年前不知道為什麼他將我送到福利院,然后又改變樣貌將我接了回來。
他怕我揭穿他的偽裝,所以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失去了五歲之前的記憶。
后來他帶著我輾轉于各個村莊,也不過是為了給蛆蟲尋找飼主罷了。
我才想起,只要我們待過的村莊,待的那段時間都特別愛死人。
這些人中,有多少是被張斌暗下殺手的呢?
這些蟲子到底有什麼用?讓他不惜手染鮮血也要飼養?
「呵……不愧是我兒子,這都知道。也罷,反正你也快要死了,也該讓你死個明白。」
「知道苗疆巫術嗎?」ŷʐ
張斌也不等我回答,提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劉老師往他的房間走去。
我沒有辦法,只能跟了上去。
進了房間,不知道他按了哪里,原本放衣柜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道門。
門后居然還有一間房!
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口紅色的棺材,而棺材中躺著一個女人。
「她是你媽媽,你媽媽是苗疆巫術的繼承人。她最厲害的手段就是養蠱蟲,而你的身體中,就有一只傳說中的金蟬蠱。」
看著棺材里面的人,我不由得胸口一酸。
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以前張斌告訴我她出車禍死了,死無全尸所以沒有墳。
現在看著她像睡著了一樣地躺在這里,心中又好似有個石頭壓著,沉甸甸的。
「她……這是怎麼了?」
「她啊?得絕癥死了。不過因為她身體里有金蟬蠱所以能保尸身不化。」
又是金蟬蠱!
這到底是什麼蠱蟲?居然如此厲害。
「這世間就只有兩只金蟬蠱,一只在你媽媽的身體里,隨著她的死亡,化成了蟲水保護著她的身體。另一只……」
「另一只在我的身上對不對?」
張斌點頭,「是啊,你五歲那年差點死了,為了保護你,她將另一只金蟬蠱喂給了你。」
「我在她身邊勤勤懇懇,鞍前馬后,伏低做小多年,她都不曾松口將這金蟬蠱給我。可為了救你這個小雜種!她居然……」
說到激動的地方,他居然毫不客氣地一刀砍在媽媽的手臂上。
可奇跡發生了,那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
「看,這就是金蟬蠱的作用,能活死人,肉白骨。這麼金貴的東西,你這個雜種怎麼能享用呢?」
「不!你搞錯了。我身體內如果有金蟬蠱的話,這十年了我也受過傷,也沒有像這樣瞬間愈合的。」
甚至我還挽起袖子讓他看我手腕上的疤痕。
那是我前年調皮,爬樹摔下來被石頭劃的,當時還流了很多血,去醫院縫了針,許久才好。
「哈哈,所以我才要從遺體上培養蛆蟲喂給你啊,這樣就能抑制金蟬蠱成長,甚至讓蠱蟲沉睡而不被你吸收。」
「這樣,我才有機會將你身體里的金蟬蠱引出來啊。」
「只要殺了她,再喂你一次蛆蟲。金蟬蠱就會徹底沉睡。」
他走到不遠處的桌子旁,從桌子上的竹籠里拿出一條黑蛇。
這……這條黑蛇不是被張家彪搶走了嗎?
怎麼……
「很驚訝?張家大小子不講規矩,我幫他殺了家里那個老不死的,他不但不把承諾的東西給我,還敢來搶我的寶貝,該死!」
什麼!
「張大爺也是你殺的?」
「呵,一個只會吃喝,還有重病的人活著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干凈!」
我一臉恐懼地看著他,「那張家彪呢?」
「他啊,拿著我的寶貝剛出了我家的門,就被我殺了。」
「哦,昨天你吃的蟲子就是從他身上取的。」
14
黑蛇隨著張斌的指揮,在劉老師的腿上咬了一下。
張斌也早早地等在那里,往傷口處放了一顆白色的蟲卵。
「原來如此,王大海,你讓我好找啊。」ץʐ
劉老師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剛才我們的談話她不知聽了多少。
對于腳上的蛇毒,好似也不放在心上。
「張強,他在騙你!他根本不是你爸爸!」
什麼?
這又是怎麼回事?
衣柜中放著的 DNA 鑒定報告難道是假的嗎?
「你父親早就被他殺死了!他是苗寨的叛徒!」
面對劉老師的指認,張斌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反駁。
「念念,這話你就說得難聽了,按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大伯。」
我再次震驚!
這是什麼錯綜復雜的關系?
張斌,不,應該叫他王大海。他怎麼就成了劉老師的大伯?
王大海并不把她當回事,而是轉身將我媽媽從棺材里抱了出來,雙眼滿含愛意地看著她。
見到我媽媽的樣貌后,劉老師居然激動起來,「小姑!你果然將小姑藏了起來!」
什麼?
我媽媽是劉老師的小姑!
「果然是你這個叛徒害了小姑!你該死!」
兩人纏斗了起來,而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勉強將媽媽的遺體拖到墻角。
兩人身手都不錯,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劉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引來了三只黑貓,黑貓加入戰斗后張斌有些分身乏術,被黑貓在臉上抓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