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
靈子說完了。
大壯傻乎乎地問:「那他們為什麼要殺朱行長,他們不一伙的嗎?」
我用力拍了一下大壯的腦袋瓜子,說:
「愛潑斯坦知道不,那個美國的有錢人,搞了一個蘿莉島,把拐來的女孩送進去,專門招待美國高職人員,蘿莉島被發現后,美國政府上下,無不希望他帶著秘密死掉。」
我點了支煙,接著給大壯普及知識:
「那些希望愛潑斯坦死的人包括,曾經自稱跟愛潑斯坦好兄弟的特朗普,去過 12 次蘿莉島的克林頓,再到各路牛馬,最后如他們所愿,這個擁有一整個島嶼女人的男人,入獄后十幾天就離奇死亡,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
我說完,吳靈子又補充道:
「真正的上層社會,根本輪不到有錢人說話,真正的上層社會,是一起持有秘密,一起搞死知道秘密的外人。不光是朱靜剛,王興和郭敏都是他們需要鏟除的人。」
大壯嘆了口氣:「那今天王興出獄,豈不是死定了,我們趕緊去救他吧。」
吳靈子剛發動汽車,我探身前排,關閉了汽車:
「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那些人為了控制那些骨干,可以給人腦裝爆炸裝置,我們仨,不過是三個不入流的社會邊緣人,沒必要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你怕,你走,我們沒你照樣搞!」大壯氣呼呼地說著,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對我說過如此忤逆的話。
但我沒理他,下了車,我剛要離開他們,吳靈子從后面抱住我說:
「一起揭開真相吧。」
我解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里是很多想要說的話,紅紅的臉頰滿是這些年的委屈。
我不忍心再看,轉身快步離去。
8
下午,我一個人坐在監獄門口的車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煙。
想著第一次見靈子那可憐的模樣,想著她一點點長大后,青春動人的模樣。想著大壯動不動被我拍腦袋瓜,不離不棄的模樣。
我實在舍不得他們,跟我這個離婚不帶娃,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的人一起送死。
我慢慢觀察到,一輛白色轎車在那里停了很久,車上有兩人,一直看著對面的監獄大門。
我看了一眼表,兩點二十五,還有五分鐘,王興就要出獄了。
我撥通了吳靈子的電話,沒等她開口,我搶先道:
「兄弟,你和大壯也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已經給你卡上打了 500 萬,你給大壯也分點,跟了我這麼多年,也沒能給你們帶來點什麼,我挺愧疚的。」
「許冰,你也知道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那點伎倆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電話那頭給我頭上碰了一臉霧水,就掛了。還沒搞明白什麼情況,監獄大門開了。
我拿著望遠鏡看著監獄大門,一旁的白色車向著大門口開了開,我趕緊發動汽車一起開了過去。
開門的一瞬間,一個年邁的老頭走了出來,我愣了下,心里尋思著,監獄讓人衰老,但讓王興一個三十多的中年人變成六十多的老年人,不應該吧。
緊接著,另一個男人在老頭后面背著包跑了出來,笑瞇瞇地,是王興,他那副表情很明顯是還不知道自己老婆的死訊。
他出了門,一輛大卡車在 100 米開外的地方已經沖了過去,我來不及喊王興,于是立即發動車子懟了上去。
卡車在即將撞到王興的一刻,被我的日本車撞擊了尾部,稍稍變向,王興命大,自己也反應挺快,向著相反方向連滾帶爬地飛撲了出去。
我的頭被氣囊打得嗡嗡響了十幾秒,跌跌撞撞地從車上爬下來。
兩個手持尖刀的黑衣人,直直向著王興跑了過去。
我已經無力再追,半躺在地上,任由熾熱的太陽猛烤,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黑衣人就快追上王興。
一輛轎車從我身邊駛過,呼嘯著的油門讓排氣管口吐沸水,滾燙的水點嗞了我一臉。
車飛過去了,帶著一陣風吹過我的臉頰,便看到一個黑衣人被這輛轎車撞飛十多米。
另一個黑衣人已經追上王興,剛要用刀刺向他的背,一個巨大的身影硬是撞倒了黑衣人,然后飛撲在他身上。
250 斤的體重有很大的壓力。
黑衣人的脊梁骨肯定是骨折了,因為風把「咔、咔、咔、咔」清脆的四聲帶入我的耳朵。
靈子開車撞廢一個,大壯壓死一個,兩個專業人士來了一場不專業的失敗之旅。
起身后,大壯抓住嚇得不輕的王興,就像拎小雞一樣抓住他的脖子:
「王興,你老婆被那些人害死了,下面很可能就是你的孩子,現在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我們,你得立即回答我的問題,那幫人是不是有把柄在你或者郭敏手里?」
王興猶豫了,我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上前,把郭敏的手機放到他手里,說:「郭敏已經被他們炸了腦袋,死了,你如果不把這些事兜出來,又能活多久?」
王興落下了悔恨的眼淚:「我就不該相信那幫畜生,是我害死了我的老婆。
」
「還不是哭的時候,警察馬上要來了,你趕緊說你們到底有沒有他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