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西門慶重重在桌面上拍了一下!
“可是,武植送來的這些錢都是我西門慶的!”
“你要錢跟我直接說一聲就是,我大可每月多給你五百兩!可是,你不能助長武植的氣勢!更不能讓他在這陽谷縣繼續囂張下去,不然的話,我馬上就寫一封信給我干爹,快馬加鞭送到東京城,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吧!”
西門慶拂袖而去!
陳縣令連忙站起來,拉扯住西門慶的手!
===第58章 宋江有計殺武植===
“西門大官人啊,有話好好說!可千萬不要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那武植不過只是一個外人嘛。咱們兩個可是有三年的交情啦。”
“狗屁矯情!你為了那點銀子,可是生生地把我給出賣了!”
西門慶冷冷一哼,雖然表現出一副兇神惡煞的姿態,但他并沒有走開,而是在等陳縣令的下文。
陳縣令眼珠子微微一轉,雖然有點心疼,但還是下了拋棄武植的決定。對于他來說,武植可是一個非常好用的工具。自從武植當上押司之后,這縣衙里面的風氣可就好了很多。平日里那些懶散的衙役們一個個跟卯足了勁去做事情,陳縣令交給武植去辦的那些事,也都辦得漂漂亮亮。
不過為了自己的官途,更為了前程,陳縣令也只能忍痛割愛。
他對著西門慶說:“這武植辦事利落,做事情從來不留尾巴。他身上無縫可鉆,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回家養病,這兩天我想辦法給武植按一個罪名,到時候把他搶走的東西全部給你奪回來。”
西門慶搖搖頭:“不行,我現在是片刻都不能等。
我就要武植現在死!”
“至于獅子樓,我西門慶現在就可以拍著胸脯答應陳縣令,只要你把武植弄死,我每個月把獅子樓一半的盈余都親手送到你府上!”
現在獅子樓的生意這麼好,那東坡肉一碗要50兩!陳縣令算算獅子樓一個月的盈利少說也有兩千兩,這樣一來,就等于自己每個月又多了500兩的收支!
他當下連連應聲,不過很快就犯了難,就如同剛才陳縣令自己說的,武植做事情向來干凈利落,有理有據,不會落下任何把柄。
正當陳縣令苦思冥想的時候,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宋江走了進來。
陳縣令愣了一下,隨后看著宋江:“宋押司,你……“
這宋江先是假兮兮地告了一聲罪,隨后說:“陳縣令有所不知,我和那武植其實也有間隙,我有兩個兄弟,就是死在武植手里的。”
陳縣令拍了一下手:“原來如此!不知道宋押司有沒有對付這個武植的辦法呢?”
宋江成竹在胸地說:“其實要對付這個武植并不難。他做事情雖然滴水不漏,但可以從他身邊人下手,就我所知,武植身邊有好幾人身上都帶了案底。”
陳縣令和西門慶彼此對視,兩個人異口同聲:“快快說來!”
宋江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其一,有女諢號母夜叉,名叫孫二娘。此女原先在十字坡上開客棧,干的專門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就她所犯下地罪,砍十次頭都不為過!”
“還有一個叫時遷,是個慣偷!他是薊州人士,在他家鄉可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要給他安上罪名,那就跟路邊拔根小草一樣簡單。
”
“還有呢,還有呢。” 西門慶仿佛已經看到了武植的死期,他緊緊的握著拳頭,連忙問。
“還有一個叫白勝……”
正當宋江滔滔不絕地跟西門慶和陳縣令講述如何對付武植的時候。
在他們屋頂之上,趴著一個年輕人,此人正是時遷!
===第59章 急流勇退謂之知機===
時遷聽了幾聲之后,迅速下了房頂,如同松樹一般躍上樹,輕飄飄地就跳到了院墻之外。
此時,武松就在外頭等候。
“怎麼樣?”武松趕忙問。
“大哥料事如神啊!這陳縣令過河拆橋,那宋江更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偽君子!他正在列數咱們的罪證呢,他還說要砍二嫂十次頭!”
武松聽了之后,緊握拳頭,渾身勁氣四溢!
時遷趕忙拉扯住要進去殺人的武松:“二哥,你忘記大哥說的話嗎?眼下大局為重,咱們不能殺人,否則會連累三位嫂嫂的!”
武松一聽這話,身上勁氣散去,同時眼眸也變得清明,他重重點頭:“我哥哥神機妙算!跟著他,這天大地大,到處是咱們的家,走!”
此時,獅子樓也正在發生一件大事!
王廣志坐在東廂房里,擺在他前面的是一份買賣契約。
王廣志一邊扶著那長長的胡須,一邊對著王長貴問道:“王掌柜,你真的舍得把這獅子樓賣給我?”
“王秀才,這獅子樓啊,我們家三代都在經營。我當然是舍不得賣。只可惜,我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且我家老娘如今臥病在床,我必須要回家照看,所以也就只能忍痛把獅子樓哥讓給你啦。”
王廣志故意擺出勉為其難的表情:“諒在你是個孝子的份上啊,那這獅子樓我就替你攬下來吧!”
說完,王廣志就迫不及待地在買賣契約上簽了字,摁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