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武植站在天牢的圍墻外,是卻發現眼前是一棟看起來還不錯的建筑。
而且與后世的監獄倒是有幾分相似。
它造了一個小型的圍墻,圍墻上還有士兵巡邏。不遠處的塔上站著兩個弓箭手,武植一出現,那兩個弓箭手就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
直到武植亮出自己的身份,對方這才放心。
一個穿著鎧甲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先是上下打量了武植一眼,隨后帶著武植進入天牢。
天牢并沒有建在地底下,雖然顯得比較幽深,但是采光不錯。
而且每個牢房打掃的也很干凈,并不是又臟又臭。
年輕小將帶著武植來到了姚朱山所關押的牢房門口。
“有勞小哥把這牢房門打開,我要進去跟姚太常卿好好問話。”武植拿了一錠銀子要塞給年輕小將,但此人卻是微微搖頭,轉身離開了。
武植愣了一下,不禁對此人感到有些意外。
在這天牢里當差的人,竟然還有不貪財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到了國外海邊,不瞅那些抖胸的比基尼女郎一般稀奇!
一進入牢房,那姚朱山頓時嚇得整個人瑟瑟發抖!
他縮在角落里大喊:“武植,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武植看了一眼四周,笑著說:“這天牢可比我所想的要干凈多了,而且條件看著也很不錯嘛。有床、有被我鋪蓋,邊上甚至還有一張桌子可以讀書寫字,小日子過得很愜意啊。”
看著武植浪兮兮的臉,姚朱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索性自己已經成為了階下囚,他也知道以高俅的性格,自己是萬萬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牢房。
他當下怒氣指著武植,破口大罵,只不過到底是讀書人罵來罵去,就是那幾句話,聽得武植耳朵都有些癢了。
武植干脆坐在床板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旁邊空位,對著姚朱山笑:“姚太常卿,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坐下來跟我聊聊天怎麼樣?”
“本官跟你無話可談!”
他又補了一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本官縱然一死,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讓你攻訐本官的家人!”
姚朱山說得大義凜然,武植聽了不由拍了拍手:“不錯不錯,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可以拿個九分。”
武植的話姚朱山聽不太懂,不過他也從武植的話里面聽出了一部分揶揄之色。
他咬著牙,瞪著眼,死死盯著武植。
“你到底要干什麼!?你明知道本官根本就沒有與金國使臣有任何往來!”
“你若是想要從本官這里得到那些莫須有的消息,就別妄想了!”
武植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跟榆木腦袋一樣的姚朱山,隨后說:“我說姚太常卿,我有點不明白,就你這腦子是如何跟高俅攀上關系的。”
“你、你……好啊,你竟然到大佬里來敢侮辱本官!”
“哎呀,行啦,行啦,別整得那麼正式,說話輕松一點,你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第247章 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武植顯得很隨便,可是他越隨便,姚朱山心里就越緊,他無比警惕地盯著武植。
見姚朱山不過來,武植則是立即起身,突然沖到了姚朱山的前面!
武植壓低著聲音,對著姚朱山問:“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活嗎?”
姚朱山身體不由得為之一振!
但很快,他的目光又暗淡了下來。
“螻蟻尚且茍且偷生,又何況本官滿腹經綸,壯志未酬?”
“只是本官憑什麼相信你!?”
武植笑得很壞:“沒有別的,就只是因為現在你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就只有我唯一能夠救你的人,也還只有我!”
姚朱山心中暗罵:還不是你害得本官成了階下囚!?
見姚朱山不說話,武植笑了:“你不會以為高俅還會來救你吧?”
一提到高俅,姚朱山臉色變幻,那張臉上更是流露出,被拋棄小媳婦一般的凄慘。
“高太尉恐怕現在已經在謀劃著,如何把本官悄無聲息從這牢房當中給除掉了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現在,唯一能救你的人恐怕也只有只有我嘍?”
聽到武植口口聲聲說要救他,姚朱山不經有些意動。
畢竟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想死。
他想了想,對著武植問道:“你究竟為何要救我?”
聽姚朱山說話的語氣發生了些許變化,武植哂然:“剛才你不是說了嗎,你滿腹經綸,壯志未酬,這麼年輕輕的死了豈不可惜?”
“而且,現在高俅他們個個都想我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們兩個也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武植話糙理不糙,很快就把姚朱山的警惕心打消,兩個人和和氣氣地坐下來。
從姚朱山這里武植得知,姚朱山剛剛加入高俅的陣營。也正因如此,非常急切地想要對高俅邀功,所以才莽莽撞撞地跳出來跟武植互懟。
說著,說著,姚朱山就問武植:“你怎樣才能救我?”
武植笑了笑說:“要救你并不難,只不過我費盡心思救你,自己又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呢?”
“你現在會被弄死,那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