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立刻扭頭看它,而是立刻將玄陽之氣提起,感受起它的氣機,看看這抓住我腳的到底是個啥玩意。
觀氣之后,我發現這并不是鬼,而是人,有著很明顯的人味。
而且這味道給我很熟悉的感覺,是個熟人。
我猛地扭頭看去,果然是個人,這人居然是岳母許晴!
看到許晴那張雅致的臉,我松了口氣,很快卻又緊張了起來。
許晴給我的印象非常好,我覺得她對我很好,她對我的態度和葉青山完全不一樣,自從我入贅葉家以來,她把我當親人一樣對待,在我看來她就是個溫柔漂亮的長輩,卻沒想到她還有這一面。
正常人是不可能躲在女兒床底下的,難不成看似普通的許晴身上還藏著大秘密?
突然想到紅魚正是去花韻找許晴才被鬼母盯上的,而之前蘇青荷也是控制尸體變成許晴給我送的鬼娃娃,我尋思這岳母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你干嘛躲床底?你抓我干嘛?”我反咬一口,裝出很鎮靜的樣子,沉聲問她。
其實我才是闖入者,許晴再怎麼說也是這里的女主人,哪怕躲女兒床底那也是在自己家,但如果我表現得緊張害怕,感覺就落入了下風。
許晴沒立刻回應我,而是一個勁地在朝我搖頭,而且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那是出于身體本能的恐懼,不像是裝出來的。
顯然,許晴并不是一個狠角色,她是個普通人,她怕鬼,很害怕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難道她躲在床底,也是和我一個想法,單純是想觀察女兒,暗中保護紅魚,怕她自尋短見?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她抓住了我的腳,不讓我去跟蹤紅魚,那就不對勁了。
按理說許晴如果真為紅魚好,她不該攔我,這很矛盾。
看來許晴真有問題,我決定好好試探一下,往往無心插柳柳成蔭,有時候不經意間的旁敲側擊更能接近事情的真相,我不想放棄這突破口。
于是我給花韻傳聲,告訴她紅魚出去了,被鬼上身了,讓她悄悄跟蹤,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花韻很強,實力不在我之下,我倒是很放心。
交代完后,我直視著許晴,冷聲道:“許晴,你這女人不簡單啊,居然對自己女兒下手,女兒都被女鬼給勾走了,你自己不求救就算了,居然還要阻止我救她?你到底想干嘛?”
她搖了搖頭,驚魂甫定地說:“她是不會傷害紅魚的。”
她果然知道些什麼,我剛要趁著她心緒不定開口質問她,她卻搶先對我開口了。
她說:“此道幽幽知者少。”
她這句話聽起來很莫名其妙,我腦袋卻嗡地一聲炸了。
爺爺曾跟我說過,他雖然退隱了,但為了我也提前布了不少局,在這世上也不是所有風水師都想殺我,也為我留下了一些線索助我化解命劫,他曾經教給我不少暗語,如果他日遇到能對上者就是自己人,可信。
雖然一頭霧水,但我還是對許晴道:“茫茫塵世與誰論。”
許晴臉色一喜,如釋重負道:“陳老先生果然沒有騙人,先生救我!”
006 身世
先生救我。
許晴見我對上了她的暗語,突然朝我求救。
雖然我還有點云里霧里,但還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她說:“你也是青麻鬼手老爺子安排的人?他對你有過什麼交代?”
許晴本就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我現在就是她的一顆救命稻草,她想也沒想就對我說:“我確實和陳言老先生認識,當年有過一面之緣。老先生曾和我說過,如果遇到今天這種麻煩,他的人會出面解決,還教了我剛才那句暗語,所以先生你一定要幫我解決啊。”
我直接問:“什麼麻煩,剛才那個帶走你女兒的鬼,你認識?你為何說她不會害你女兒?”
她立刻道:“算不上認識,紅魚出生那年我見過它一次。那次我難產,情況比較危急,她在病房里出現過。”
“然后呢,她二十一年前就出現過?那天她干嘛了?”我好奇地問。
許晴回道:“沒干嘛,它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守在病床房,守了一夜,等紅魚出生后,她才離開。”
“除了你,當時還有誰看到它了?你看到鬼肯定很害怕吧,有沒有告訴葉青山?”我追問道。
她說:“因為當時我也疼的死去活來,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呢。后來紅魚順利出生,我也就沒和青山提這件事。而且那時候我們葉家還沒有飛黃騰達,青山并不認識風水大師,我就沒和他提。”
“那你后來是怎麼確定那不是你幻覺,又為何要躲到女兒的床底下,你發現了什麼秘密?”我立刻高強度地追問,不給許晴任何思考的時間,讓她的回答都是第一時間做出,畢竟雖然對上了陳家暗語,但我還是得防著點她。
許晴立刻道:“紅魚出生后那一年,我在家里也碰到過她幾次。其實紅魚八字比較奇怪,可能也招邪祟吧,不止一次被惡靈纏身,每次都是這女鬼出現幫她解決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