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龍符而來,顯然是要辦大事,我怕我們所作所為會落入他的圈套。”
薛孽點了點頭,說:“這個我剛才在大開殺戒的時候也想到了,但事已至此,只有殺了,這些鬼孩都已經被龍符控制了。現在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有殺得一個不剩,我們才能走得了。”
“那就殺吧!”我說。
“干他娘的!”薛孽也意氣風發了起來。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將氣機猛然爆開,爆開之后我發現我氣機已經來到五十四層了,這幾天在封門村我一直沒放下練氣,效果也是顯著的,如果條件允許,我有把握在封門村里突破五十五層氣機,一舉入知命境。
一聲劍來,手握龍魂之劍,心神操控黃泉氣劍,我開始拼殺了起來。
這些鬼孩是殺人機器,完全不要命,不過我的氣機很強,遠遠凌駕于他們之上,所以如若虎落羊群,開始了瘋狂的碾殺。
一劍、兩劍、三劍……
揮、刺、砍。
一招一式接連不斷,沒一會工夫本就血腥的陰陽道徹底變成了一片死地。
而薛孽也是個爭強好勝的主兒,見我厲害,他也強撐著一刀刀落下,每一刀都要干掉幾個鬼孩。
終于,在我們奮勇拼殺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那源源不斷的鬼孩總算沒了,幾乎全部被砍殺在了當場。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一只只兩個巴掌大的鬼孩尸體堆積如山,場面看著極其的暴戾。
我嘆了口氣,想起了聞朝陽的那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善了,我也不想出手傷害這麼多生命,雖說它們不是真正的人,但總歸是有生命的,但這個世上大多事情往往都是事與愿違。
有時候為了和平,我們卻不得不拿起了屠刀。
薛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雙邪魅的眼睛里布滿了無奈。
我也在他身旁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鬼孩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造型看起來有點像那個陰姑青銅像,你知道它們是什麼來歷嗎?”我對薛孽問道,畢竟殺了這麼多,還是很有必要弄清楚它們的身份的。
薛孽說:“具體我也說不準,它們是從陰姑棺材里鉆出來的。感覺陰姑每吃一個人,最后都會出現一個這種鬼孩。不是所有的鬼孩都是很邪惡,沒吃過人的鬼孩還是受控的,我能控制它們。而一旦吃過人長了血眼的鬼孩就是瘋子,除非用尸體買路,不然只有殺了它們。”
我點了點頭,每吃一個人就會冒出一個鬼孩,這說法倒是邪乎。
我冷不丁就想到了《述異志》記中對鬼母的記載,感覺薛孽對鬼孩的描述有點像是鬼子,而陰姑聽起來則有點像是鬼母。
只不過鬼母是生鬼吃鬼,而這陰姑貌似是吃人生鬼孩。
還真是邪乎,這讓我越發地想要弄清楚陰姑到底是個啥玩意,她和我們陳家到底是什麼關系,當年陳家老祖陳安之又為何要把她的尸體從白骨冢里帶出來。
“行了,咱走吧。盡快追上紅魚他們,不知道前面會不會還有危險呢。”我起身對薛孽說。
薛孽點了點頭,道:“恩,走吧,前面離陰姑島不遠了。就是讓那個秦天賜跑了,他就是一個隱患。”
我說:“那也沒辦法了,先弄清楚爺爺當年的布局吧,感覺秦天賜可能也在趕往陰姑島的路上。
”
于是我倆就起身往前走,薛孽是記得路的,所以沒有地圖我們很快也能追上李津他們。
不過剛走了兩步,我猛地停下了腳步。
身后傳來了沙沙的聲響,感覺有一大群的什麼東西在劇烈的運動。
薛孽也聽到了,我兩猛地扭頭看去。
這一看,我整個人頭皮發麻。
只見,剛剛被我倆合力斬殺的那一兩千個鬼孩突然全部站了起來。
它們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就好似又全部復活了一樣。
不過仔細觀了一下它們的氣,我就發現它們并不是真的死而復生了。
之前我很確定那些血眼鬼孩是活生生的生命,哪怕不能稱之為人,也絕對是生物,是有生命的怪物。
但此時這些站在血泊中的鬼孩明顯不再是生物,它們雖然站著,但并無生氣,只有無盡的死氣。
‘當!’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銅鑼聲響,伴著這道聲響,這一兩千個鬼孩尸體突然直勾勾地跳了起來。
就像是詐了尸的毛僵一般,排成隊一下一下地往前跳。
當時那畫面真是既震撼又嚇人,足足兩千個沒有臉的巴掌大鬼孩,齊刷刷地邁著步子往前跳,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趕尸,秦家那個秦天賜竟然也是個趕尸人!而且看著陣仗,趕尸之術猶在我之上。”薛孽看到這一幕,立刻說道。
剛說完,他突然瞳孔放大,震驚道:“不好,我知道那個秦天賜到底要干嘛了!這個秦家還真是不折手段了,這膽子也太大了!”
046 封印
薛孽說他猜到秦天賜要干嘛了,我瞬間也好奇了起來,他潛伏封門村這麼久,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