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皮跟這種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的,我覺得他也不咋滴,不值得我視他為我老公。”
我說:“那是你的偏見,你不了解葉紅魚,更不了解陳黃皮。”
她眉眼一揚,說:“你了解?”
我說:“我自然了解,陳黃皮是我兄弟!”
她說:“行了,我答應你的,我說過我會聽你的,你現在說怎麼做吧。”
我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秦君瑤,你給我一句實話。如果等會發生了二選一的局面,在秦家和我兩者之間,只能選擇一個,你怎麼選?”
她突然臉色一紅,沉默片刻后,說:“反正我不會讓你死。”
聽到這個答案,我稍稍安心了一點,她對我確實是有好感的,真到了那種關鍵時刻,怕是我還得使出我的美男計呢。
“你們在這不要動,等我一下。”
說完,我將薛孽喊到了一旁。
“薛統領,什麼情況,這里之前是這樣的嗎?”我小聲問薛孽。
薛孽皺著眉頭說:“不是啊,以前這里確實是一座石墓,但石墓是有門的,不知道那進去的門哪去了。而且之前并沒有這塊石碑,它也是近期才立的。”
我看了眼墓前的那塊石碑,上面確實是爺爺的筆跡。
于是我趕忙問薛孽:“你上一次來這里是什麼時候?”
薛孽說:“大概一年前吧,我來過一次。”
聽到這,我心底突然升起一個荒誕卻又驚喜的念頭。
爺爺是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去世的,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可這塊石碑是一年內立的。
難不成爺爺死了之后,還來過一次陰姑島?
來這里的是爺爺的鬼魂,還是爺爺其實還活著?
又或者說,青麻鬼手死而復生了?
049 三門
眼前的情況,讓我對爺爺的死有了新的認知。
不管當年爺爺死沒死,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死去,那都不是一次普通的自殺,絕不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這麼簡單。
但最終真相是什麼,我暫時無從得知。
我尋思既然爺爺封了這座石墓的門,還留了這樣一塊石碑,就是將真相埋在了石墓里。
他說只有我和我老婆以及陳家人可以進去,這一來是警示其他人不得入內,再者絕對是對我的提醒。
薛孽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青麻鬼手這一次,怕是要讓天下玄門大跌眼鏡!”
薛孽應該是猜到了什麼,我隱隱間也有這種感覺,但爺爺具體布了什麼局,我也說不上來。
“薛統領,你有辦法找到那扇門嗎,我們得盡快進去。”我立刻問薛孽。
薛孽搖了搖頭,說:“找不到,青麻鬼手不想外人進,如果那麼容易進去那還得了。從碑文來看,只有你才能找到入口。”
我點了點頭,薛孽說的有道理,這和我的設想是一致的,要想入這石墓,只有靠我自己。
也許這就是爺爺留給我的考驗,如果連這無門之局都破不了,爺爺應該是覺得我還沒資格進去知道陳家的秘密。
于是我回到了秦君瑤與葉紅魚的身旁,說:“我要找到那扇門,你們安靜等我。”
說完,我退后了好幾步,從遠處用縱觀大局的視野打量起眼前的情況。
石墓很大,呈圓形,湖心島則為四四方方,天圓地方。
除此之外卻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我又抬頭看向天,當時是亥時,天上繁星點點,皓月當空,這一幕看起來格外空寂無邊。
我想起了爺爺曾經教我的奇門遁甲,陰符、六爻、遁甲,合為奇門遁甲。
我掏出了八卦圖,用石頭在地上推演布下了八卦陣。
八卦推演,這是大風水師的必備之術,在古時候無論是占卜吉兇、行軍布陣,厲害的風水師都是極其擅長的,那時候的風水師注重的就是天機推演,窺天機奪天地造化,而現在的風水師則更注重練氣,對于這種傳統風水本領反倒是弱化了。
看天上星月,觀地上山水人氣,這一刻我耳目清明。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齊出,我將其一一對應,聯想到爺爺碑文上的那句話,隱隱間我明白了過來。
我起身在碑文前不停踱步,腦中則繪制出了一個又一個破門之道。
但無論我怎麼推演,在快要走到最后一步時,總又出了問題,并不能破陣。
無論是我一個人,還是我用我與秦君瑤、我與葉紅魚去推演,都不能走出那道門。
我再次來到了碑文前,看著爺爺留給我的那蒼勁的碑文:陳黃皮和其妻可入,非陳家人入則死,陳言留。
看完,我幡然醒悟。
破局不是兩人,而是三人。
我和我老婆,還有一個陳家人。
雖說看到這讓我心里有點不安,將我和我老婆與陳家人區分開,爺爺似乎在暗示我什麼。
但此時我也沒時間去亂想,先開門入墓才是正道。
我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石碑前,猛地一頭磕在了石碑上。
“我以我血開天門。”
鮮血沿著額頭滲出,落在了石碑之上。
緊接著我立刻來到石墓前的生、死方位,我迅速開挖,在這兩處各挖出了一紅皮包裹,這里面放著的分別是葉紅魚和秦君瑤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