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
我今年才二十一歲,血鬼門建立時我還沒出生呢!
一定是牛圖認錯人了,我估摸著牛圖當年認識了一個極其厲害的高人,在他指引下創建了血鬼門。
而那個讓牛圖敬畏的高人應該和我長得很像,所以他誤將我認作了他。
但如此重要的人,牛圖又怎麼可能認錯呢?
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我和那個人長一模一樣。
世上除了雙胞胎,真的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嗎?
想到這,我腦子里冷不丁冒出一個讓我膽寒的念頭。
通過玄武轉生臺轉生,這樣的轉世者轉生后會和前世一模一樣。
難道我真是血鬼門門主而我也通過轉生臺轉生了?
我轉生后再世為人,被高冷男送到了陳家,做了那被天下玄門誤會的陳家天人?
感覺可能性很大,但卻有著一個難以解釋的點。
通過玄武轉生臺輪回之后,再世為人是不能凝結氣機的,不會是風水師。
但我卻天生對風水有著敏銳的嗅覺,我更是個天賦驚人的玄學奇才。若不是爺爺有心壓制我的天賦,將我放到龍虎山這種宗門內,怕是我早就橫空出世,成了舉世矚目的曠世天才。
這很矛盾,一時間我根本想不透。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我絕不是普通人,爺爺沒有騙我,我的身世有著大秘密。
我暫時也沒功夫去胡思亂想,這個牛圖顯然知道不少事,他就是我的突破口!
我管他是不是認錯人了,事到如今,我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于是我嘴角一揚,勾勒出一個自認最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沒主動承認我就是他口中的門主,也沒坦白說我不是。我就這樣用高深的笑容盯著牛圖看,讓他自己去揣摩。
牛圖明顯有點慌,敬畏地對我說:“門主,可否單獨一敘?”
我心中一喜,尋思正合我意。
直接起身,我也沒擦拭身上的血跡,就這樣跟著牛圖來到了一旁。
“門主,你可還認識老牛?”牛圖看著我,小聲問道。
好家伙,這牛圖顯然比他那兩個兒孫要有智慧得多。
他是個聰明人,這樣一個簡單問話,一下子就將我架了起來。
他這是對我的試探,他在試探我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我腦袋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回答他,才能滴水不漏。
最終,我反將一軍,說:“牛圖,你覺得我該認識你嗎?”
牛圖連忙道:“看來門主是不記得我了,門主當年果然沒有騙我。”
我愣了一下,聽牛圖這意思,我變成現在這樣,似乎當年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早就給牛圖打過預防針?
于是我試探著對他道:“牛圖,我經歷過很多事,也遇到了一些劫難。很多事我確實想不起來了,既然你早有準備,就給我講講吧,當年我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牛圖雙眸中劃過一抹敬畏之色,說:“腳踏陰陽鎮鬼神,世上無你這般人。”
這句話有點耳熟,很快我就想起來在封門村內,薛孽說過這句話。
這句話是陰司鬼帝看到高冷男時,對其的贊嘆。
真沒想到,如此霸道的一句話也會用來形容我。
不過很快我就不臭美了,這不是形容我的,而是形容那個和我長著同一張臉的另一個人。
我不是他,我就是一個被廢了的普通人。
“繼續說。”我故作冷靜。
牛圖剛要開口,一旁的銅門后突然傳來鏗鏗的響聲,是那青銅棺內的棺中人拍打著青銅棺。
這聲音我雖是第一次聽,但并不陌生,胡幼薇給我提到過,那棺中人已經百煉成鋼,血尸堅硬如鐵,敲打青銅棺就是這聲音。
“牛圖,既然來了,就抓緊開始祭祀!你還在等什麼,要等那把天刀來劈我嗎?”一道冷哼聲從銅門內傳來。
很顯然,那青銅棺內的血尸和牛圖見過,這和我之前的猜測差不多,那血尸應該是牛家的先人。
牛圖面露猶豫之色,道:“老祖,我們牛家恩人在此,不先聽聽他的意見?”
一道不屑冷哼之聲傳來:“恩人?牛圖,你口中的恩人如此不堪?我們牛家當年可是仙人之后,你視這樣一個庸人為主?”
顯然這血尸并不認識我,也不知道當年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
他連高冷男都敢不以為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正常。
牛圖想要開口解釋什麼,不過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玄武祭臺上,一道鮮血猛地噴涌而出。
那粗壯的血柱宛若一頭血龍,孤傲地騰空而起。
牛圖眼中劃過一抹驚駭,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包裹遞給我,說:“門主,這是你當年交給我,讓我再見到他時轉交給他的。我先給你,等我完成我們牛家之事再來和你詳談!”
我立刻接過這牛皮包裹,尋思既然是當年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給牛圖的,想必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來到一旁僻靜處,我立刻打開了這牛皮紙。
本以為會是一封信,或者是啥厲害的秘術,令我不解的是,這里面包裹著的居然是一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