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皮,剛才是你?”胡幼薇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
也不怪她震撼,別說是她了,哪怕是聞朝陽、陳北玄親臨,估摸著也會目瞪口呆。
一個連丹田氣機都沒有的廢物,登天斬天地靈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畢竟沒人想過,還會有一個與我長一樣的人,可以進入我的元神。
我很想認下這個英雄,哪個男兒沒有一個英雄們,挽狂瀾之即倒,扶大廈之將傾。
但最終理智戰勝了沖動,我搖了搖頭說:“我哪有這本事啊,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是幸運的,有高手幫我們化解了危機。”
胡幼薇他們也沒真的認為是我,剛才的我太快了,快到只是一道虛影,所以他們也沒懷疑什麼。
“真沒想到,普天之下,竟然還有如此高手,此等修為,怕是可以與我偶像匹敵了。”胡幼薇獨自感嘆。
李津也忍不住驚嘆道:“強!不僅是強,那股浩然正氣才是最駭人的。老師真是沒說錯,玄門深似海,玄門之中,永遠不缺奇跡。”
就連很少說話的阿蠻,都附和道:“我愿稱之為第一高手。”
聽著他們的驚嘆,我難免有點沾沾自喜,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還真是舒服。
不過很快我就清醒了,他終究是他,我終究是我。
他應該是死了,不管我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是否是他的轉世,我現在就是個丹田都被毀了的廢人,這是事實。
前一秒還登天一戰,下一秒就重新變回了廢人。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我心中那股浩然氣瞬間湮滅。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腹部一暖,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暖流沿著我的奇筋八脈正迅速涌動著。
我楞住了,忙閉上眼去感受。
這一感受,我是又驚又喜。
我的筋脈內確實有一股氣在涌動,這股氣并不屬于我,而是源自我的丹田。
準確來說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丹田了,在我原本破碎的丹田處,我感受到了一個東西的存在。
對于風水師來說,當達到上三境,進了三境登天,也就是氣機突破了六十六層,就可以內視自己的身體,看到自己的丹田經絡。
而我這樣一個廢人,此時竟然也可以做到了內視。
我看到在我的丹田處,原本破掉的丹田被一個瓷娃娃給代替了。
在那里有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子,那是人的元神,傳聞只有入了登天境的人才可以凝出元神。
而我居然做到了,不過我知道并不是我厲害,這是我天大的機緣!
因為這胖小子并不是我的元神,那竟然是被我斬殺的靈胎之元!
真是沒想到,靈胎被我斬殺,我竟然可以吞其靈元,化為我的元神。
也就是說,從今以后,我陳黃皮將再一次可以練氣,再一次變回風水師了!
不僅如此,我還將走上一條與其它任何風水師都不一樣的玄學之路。
別人是練自己的氣,通過呼吸吐納凝于丹田。
而我卻是讓腹部這個靈胎之元修煉,我的氣將儲存在它體內。
需要時讓其放出,不需要了則讓其收回!
所以說,這將是一個天大的造化。
如果我不愿暴露,在外人眼中我仍是那個廢人。
而遇到關鍵時刻,我一旦完全爆發,將殺別人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我真是無比的竊喜,恨不得飲上二兩小酒。
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這真的是造化和機緣,是我運氣好嗎?
顯然不是,這就是一場早就布好的局,給我鋪好的路。
陳北玄破我丹田為因,吞這天地靈胎之元則是果。
而我既然走上了這條他給我鋪的路,那我就背負起了他的使命。
“喂,陳黃皮,你傻笑什麼呢?”胡幼薇見我癡傻地笑著,疑惑地問道。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說:“命大,逃過一劫,劫后余生的感覺真好。”
她噗嗤一聲笑了,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今天長見識了吧?這世上永遠不缺奇跡,也永遠會有橫空出世的英雄。”
頓了頓,她繼續道:“不過在我心中,我的英雄永遠是他。”
我心情大好,也沒打擊她這追星一般的迷妹狀態。
而是對他們說:“你們出去等我,我有點事要和牛家人談一下。”
我自然是要和牛家人好好聊聊的,趁著這次機會,我要把很多事探個究竟。
“陳黃皮,你瘋了?好不容易躲過一劫,你真就不怕死,以為每次都有人會出來救你?”胡幼薇見我氣還沒緩過來,又走向了血尸,立刻質問我。
我沒理她,快步走向了青銅棺,此時牛家三代正守護在青銅棺旁,護在他們老祖宗面前。
我來到了青銅棺前,正眼看向了血尸。
在場的所有人可以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以這血尸的道行,他應該可以瞧出端倪。
剛才如果不是‘我’,它就被天刀給劈死了。
這時,血尸突然從青銅棺內跳了出來,無比霸道地跳向了我。
“老祖宗,手下留情!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牛圖對我顯然還是很盡忠的,猛地飄出,竟護在了我的身前。
胡幼薇也小跑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陳黃皮,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