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舉起了鎮冥尺,直指白若煙,冷聲道:“白若煙,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自己入棺,否則我將鎮殺你!”
白若煙冷哼一聲,道:“哼,敖澤。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讓我完全恢復,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三。”
“二。”
高冷男不理會白若煙,慢慢抬起了無以匹敵的鎮冥尺。
“哼,我白若煙就算死,也不會屈服!你有本事就再將我打死,多年后,我依舊會重生,我永遠是我!”白若煙也很孤傲,并不服氣。
高冷男也是狠人,并不扯皮,直接一尺朝白若煙劈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那霸道的鎮冥尺快落到白若煙頭頂時,一只大手撥開海霧,憑空而出。
這只大手竟生生握住了鎮冥尺。
又一個人踏浪而來,帶著一身不凡氣。
“敖澤,要打,我陪你打。”
‘我’來了。
這一次,將是真正的王對王。
029 重啟
‘我’一出面竟然就接下了高冷男的那把重尺,這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有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和高冷男到底是什麼關系,像他這樣一個震驚玄門的風云人物,為何將那麼多心思放在我身上,為何圍繞著我布下了那麼多橫跨幾十年的局。
但我真沒想過,我第一次親口聽到他和那個與我長一樣的人接觸,竟然不是寒暄敘舊,而是對手。
要打,我陪你打!
丟下這句話,我跨步而出,踏浪而行,站在了白若煙的身前。
白若煙顯然也是認識‘我’的,她看向我的眼神出現了些許柔和,不過很快又被幽冷取代。
“不用給我虛情假意,我白若煙不需要!”她直接開口說。
‘我’并沒說話,而是抬起了右手。
右手變掌,掌中有氣,氣出浪隨。
“來吧。”
身后揚起了數米高的浪花,我立于浪中,看起來就是個絕世高手。
高冷男看著我,難得地露出一個不那麼高冷的笑容。
“還想再試一次,確定了嗎?”高冷男問我。
‘我’點了點頭,很顯然我們之前就認識,且一起有過什麼行動,現在貌似要重啟這個行動。
“那就來吧,讓我看看這一次能有幾分勝算!”高冷男對我說。
說完,他舉起了鎮冥尺,大戰一觸即發。
這一戰無關生死,不問勝負,只試深淺。
一尺朝我劈來,卷起重重巨浪,咆哮而來。
我左手推出,右手掄了一個半圓,好似拉開了一把弓。
猛地松手,一張神圣的陰陽太極圖,席卷著黃河水,朝高冷男的尺浪迎擊而去。
很快,我的太極圖碰上了鎮冥尺,兩道磅礴的巨浪碰撞在一起,就好似水中丟下了一顆炸彈,浪花翻滾,巨大的渦旋升起,那一刻我和高冷男之間的黃河仿若被分割開了,成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渦旋持續了足足一刻鐘,不停地席卷我倆的氣機上行,猶如一頭水龍直沖云霄。
最終這水龍近乎沖到了九天之上,水天一線,時間在那一刻彷佛都靜止了。
一刻鐘后,我倆同時后退三步。
我收了掌,高冷男也落了尺。
黃河重新歸于平靜,我倆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心照不宣。
“昆侖,既然你還想再試一次,那我陪你!”高冷男說。
顯然,通過交手,他覺得這次重啟,是有很大成功率的,我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可。
‘我’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了白若煙。
“還得再辛苦你一次了。”‘我’對白若煙說。
白若煙輕哼一聲,道:“你是在跟我商量嗎?你如果真會與我商量,不一意孤行,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境地!”
‘我’溫和一笑,再一次抬起了手。
浩瀚的氣機爆開,轟向了白若煙。
但這股氣機卻不是殺她的,而是包裹在了她的身上。
她掙扎片刻,卻掙扎不開。
在這股氣機包裹下,她被送進了四腳棺材。
我欺身而上,單手拍棺。
棺材被浪潮猛地抬起,飄到了空中。
當棺材下落,我伸出右手,單手接棺。
接住棺材,我將其扛在肩頭。
以力扛棺,我堅定道:“若煙,我送你回家!”
我話音剛落,高冷男再一次祭出了鎮冥尺。
這一次,他全力一擊,將那寬大的鎮冥尺,一掌推向了河底。
巨大的鎮冥尺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直插河底。
黃河之水被分開了,我跳進了河里。
高冷男緊隨其后,也跟著跳了進去。
當我們消失于河中,水面歸于平靜,看起來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爹,我是在做夢嗎?”牛圖目睹了這一幕,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問牛不二。
牛不二也無比震撼地說:“兒啊,這不是夢,咱老牛家真是受那上天眷顧,我們是見到了真神!”
“原來這就是神啊,這世上真的有神啊,真是太厲害了。爹,風水師的盡頭是不是就能成神?我牛圖也要通神!”牛圖當時才十八歲,血氣方剛,感受著剛才那通天一戰,心中熱血沸騰,也幻想著成為那種人。
牛不二抬手輕撫牛圖的腦袋,說:“難哦,能有幸觀此一幕,已經是天大造化了,就不奢求了。
”
說完,牛不二就撐船離去。
他們回了家,接下來的日子歸于平靜。
牛家沒再碰到邪乎事,牛圖有心成為厲害的風水師,天天纏著牛不二學風水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