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平起平坐,四目相對。
“陳昆侖,你當真看過這本張道陵手記?”白子衿出聲問我。
看著她那張絕美面龐,感受著她那番不凡之氣,我其實是很心虛的。
畢竟我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想破壞這次拍賣。一旦這本《封神之秘》是假的,是封神派故意放出來忽悠人的,那白子衿就知道我是在撒謊了。
但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從容不迫道:“我需要向你解釋嗎?你們能組織這場拍賣會,對我應該是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吧,還明知故問?”
白子衿嘴角翹起,勾勒出一自信笑容,道:“陳昆侖,既然你看過《封神之秘》,又去過黃河神宮。那你應該清楚,我們封神派在干什麼,我們是為了玄門未來,為了天下風水師!你現在跳出來影響拍賣,意欲何為?”
白子衿這娘們道行深實力強,還這麼能說會道,當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我故作氣定神閑,說:“玄門深不可測,豈是你們可以悟透的。所謂封神,牽扯眾多,并不像你們理解的那樣,可以得道升仙。更何況你們封神派此舉,真的是為了玄門,而不是以玄門為棋?”
白子衿也不生氣,反問我:“陳昆侖,那你說說你理解的風水之道。為何玄門風水師出不了神人不說,且子孫后代氣運薄弱,命途多舛?難道在玄門背后,真的沒有一只大手在操控一切?”
白子衿還真敢說,一時間我竟無言反駁。
其實她所講的觀點,我曾經也有過類似想法。
何為道,何為天道,天道無形還是有形?
為何天之一道可斬龍破局,可化天眼、天刀,立天地三界規則?
天道難道真是無形規則,而不是一個生靈在操控一切?
“白子衿,你莫要信口雌黃,蠱惑眾生。玄門發展數千年,自有它的道理。你憑借一本不愿外泄的《封神之秘》就想引領玄門,著實是有點想當然了。”我反駁道。
白子衿輕笑一聲,一笑百媚生。
“陳昆侖,正所謂不到黃河心不死,你這是去了黃河心還不死啊!四十多年前,你從黃河歸來。你應該是發現了封神之秘吧?你非但沒將這個關乎玄門的秘密公布與眾,而是著手建立了血鬼門,意圖讓天下風水師輪回消亡,讓玄門消失!”
低頭掃視全場,白子衿咄咄逼人道:“在場的風水天師都非庸才,你讓他們評評理。到底是你這意圖毀掉玄門根基的陳昆侖仁善,還是我們想要讓天下風水師得道的封神派正義?”
白子衿一句話徹底將風水天師們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一個個狐疑地看向了我。
我對白子衿暗暗佩服,此時我被她給壓制了,甚至就連我都忍不住去想,難不成真的是他們封神派正確,而‘我’一直在行不義之事?
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可能的,所謂封神背后的真相一定不是如此。
“白子衿,你不要再浪費口舌了。今日我陳昆侖在此,你們一切陰謀詭計都別想得逞!”我見自己說不過她,索性不再爭辯。
現在的我與她有著很大的信息差,她了解的隱秘比我多得多,我越是話多到最后越可能站不住腳,所以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
她瞇起好看的杏仁眼,很有氣勢道:“陳昆侖,真當我白子衿怕你不成?你如果執意要與我們封神派為敵,我不介意讓你知道,風水師的極限實力到底是怎樣的!”
“要打,動手便是!”我雖不是她對手,但也沒慫,反正高冷男在暗處。
不過白子衿卻沒有出手,她說:“既然如此,那就讓你明白何為力撼昆侖,為何要舉辦這次拍賣會!”
說完,白子衿退了下去,落到了展臺上。
讓我一個人留在空中,一時間倒是有點騎虎難下了。
“各位天師,想必大家清楚,這次拍賣會之所以舉行,是因為我們乾元閣從一神秘人那里得到了一重要東西,這是陳昆侖最重要的東西。既然陳昆侖執意阻我封神派,那今天就暫且放下黃河神宮一行的名額拍賣。先進行最后一項,力撼昆侖!”白子衿極其冷酷地說。
不僅是那些天師,就連我都被吸引了過去,想要看看這讓高冷男都很好奇的神秘人到底是誰,而‘我’最重要的東西又到底是什麼,他們又到底要如何力撼昆侖。
“有請乾元閣貴賓,神秘人登場!”美女主持人立刻說道。
很快,一道身影緩緩朝臺上走了過來。
噠噠噠!
一道道敲打地面的聲音傳來,像是高跟鞋踩著地面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一個現代女人,不過當我看情來者時,我楞住了。
并不是女人踩高跟鞋的聲音,而是一具白骨,是白骨踩著地面發出來的聲響。
一具白骨正緩緩走來,這是一具行走的白骨。
非人非尸,而是真正的枯骨。
我將視線投向這枯骨,發現它竟然是獨立行走的,而不是被人為秘法操控。
這就很邪門了,白骨獨立行走。
我冷不丁就想到了白骨冢,尋思這具白骨不會是來自白骨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