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天才越來越少了,顯然是各大宗門都有自己的秘密記載,知道神墓和黃河神宮不是善地,不能過來,寧愿做一個九十九層的厲害天師,也不能選擇來此突破,畢竟九死一生。
不過還是有人來了,那就是陳昆侖。
宋,陳昆侖,勝,入。
清,陳昆侖、敖澤,勝,入。
1970,陳昆侖、敖澤,勝,入。
看到這,我心中也是無比震撼,整塊墓碑,整體看下來,就像是襯托陳昆侖有多強。
正震撼呢,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也叫陳昆侖?”
039 眼珠
你也叫陳昆侖?
當這道幽深的聲音從神墓深處傳來,嚇了我一跳。
這并不是最初召喚我過來的張道陵的聲音,而是另外一道聲音,聽起來很有年代感,想必也是一歷史上的風水宗師。
十之八九就是被張道陵留在神墓,助他鎮守神墓的某個龍虎山歷任掌教。
從他的語氣聽得出來,他不僅認識陳昆侖,還非常地忌憚他。
這很正常,墓碑上的記載顯示,陳昆侖曾在神墓攪弄風云,不止一次,不止兩次,是多次……
我回想起了高冷男留下的手記,手記中提到。第一世的陳昆侖下去過兩次黃河神宮,第一次是白若煙被宗門追捕問責,他隨白若煙一起回家。第二次是他獨自下神宮,出來后將敖澤這嬰孩給帶了出來。
而第二世的陳昆侖同樣是兩入黃河神宮,第一次是敖澤殺了他愛人白若煙,他和敖澤差點反目成仇,最終兩人下神宮尋破劫之法,最終沒能成功。
第二次則是五十年前,陳昆侖和敖澤再次下神宮做最后的嘗試。
最終依舊未能成功,而去敖澤也死了被復生。而上一世的我也因此油盡燈枯,大限將至,不得不再一次轉世,然后才有了現在的我。
也就是說,我的前兩世共計四入神宮。除了第一世是為了白若煙,后三次都是尋破玄門之劫的辦法。
但眼前的墓碑上卻只記載了三次,這出現了誤差。
但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第一次不是我主動進去,而是被白若煙的宗門通過四腳棺材帶進去的,那一次應該沒和張道陵他們交手,而是通過其它辦法,繞過神墓直接去了黃河神宮。
想通之后,我故作高深地對著前方,道:“我是陳昆侖。”
我沒問他是誰,因為既然我是陳昆侖,對這里就該了如指掌,就該知道對方是誰,如果那樣問就暴露了。
此時我的想法是,如果能不動一兵一卒,就靠余威鎮住他們,借此能得到我想要的線索,且順利去到黃河神宮,那是最好的結果。
“是那個腳踏陰陽鎮鬼神的陳昆侖嗎?”那道聲音再次問我。
又是腳踏陰陽鎮鬼神,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句話了。
由此看來,我猜的不錯,這里就是陰陽界,我離九幽地獄非常的近。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怎麼,世上還有別的陳昆侖有入神墓的能力?”
我語氣算不上狂傲,卻帶著非常強烈的自信,有著一絲唯我獨尊的氣派。
他顯然是被我的自信給震住了,陷入了沉默。
我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發現不遠處有著五道石門。
這五道石門呈圓拱狀分別嵌在神墓的石壁上,每道石門上都刻有經文符咒,是明顯失傳的遠古符咒。
在五道石門上還分別有著金木水火土五個象征性的符號,顯然如我猜的那樣,這神墓是按照陰陽五行來打造的。
而先前與我說話的聲音是從火門內發出來的,此時它沉默了,我卻直勾勾地看著它。
目前來看,所謂戰勝神墓,就是要破掉這五行之門。
“是讓我再打一次,再破一次陣法,還是你們主動放行?”我裝作自己就是陳昆侖,淡然問道。
五道石門上的金木水火土的圖案立刻發出光芒,石門上的符箓也開始發光。
他們像是在交流著什麼,應該是在商量要不要與我打。
“謹遵祖天師遺訓,必須按規則辦事,哪怕他真是陳昆侖,也得打贏了才能放行啊。”其中一道石門內傳出一道聲音。
很快,又是一道聲音傳來:“是啊,我們絕不能退讓,這麼多年沒活動筋骨了,剛好練練。”
緊接著又是一道聲音:“我看他也未必是陳昆侖,陳昆侖蒼老得這麼快?”
“如果是他,老得這麼快,道行想必大大減弱,這一次我們定能攔住他!”
……
議論聲此起彼伏,顯然五道石門內是張道陵的五個打手。
難怪這麼多年,強如袁天罡、李淳風這種鼎鼎有名的風水天師都無法闖關成功,原來張道陵并不是一個人鎮守神宮。
如果真要斗法,我自然破不了此五行陣,我可不是前兩世的我。
但我也不能慫,看看能不能唬住他們。
于是我猛地雙腳一動,腳踩蓮臺,千朵蓮花開。
與此同時,我將昆侖之氣再次爆開,不是九十九層,而是爆到了一百零一層。
“既然要打,那就來吧。
一起上,還是誰先打頭陣?”我這紙老虎,用極其自負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