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就穩住了心神,不去胡思亂想。
有時候知道的越少,不僅相對安全,也能旁觀者清。在沒有揭開真相的面紗前,一切表象都可能是假象。
于是我對白若煙說:“應該是我摧毀黃河神宮時,吞噬了太多邪氣的原因吧,對我的靈魂也產生了一點反噬。”
白若煙小事不算計,大事不糊涂,她其實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助曾經的我走到現在這一步,她也很明智的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她對我道:“你的魂魄很適合融魂,我可以施法讓你徹底融掉此人靈魂,這樣他的一切就都屬于你了。”
“有沒有什麼后患?”我見過一次蘇黑羽被邪靈融魂,這畢竟是邪術,我還是得問清楚了,可別得不償失。
白若煙回道:“這個人靈根尚淺,你的靈魂比他強得多,對你不會帶來什麼影響。唯一的后患就是你可別被他腦子里那些東西給亂了心性。”
顯然白若煙也猜出了這個橘道風作風不正,不是什麼好鳥。
我一本正經道:“那肯定不會,你確定融魂之后,外人看不出他的異常,我也可以重新回到自己身體吧?”
她點頭說:“沒問題,我會在你的身體上先種下一捋魂石,立下引魂陣,這樣你隨時可以魂歸本體。”
說完,白若煙讓我不要動,配合她的引導。
然后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我眉心一點,我靈魂一顫,就被她抽走了一捋魂識。
緊接著,她來到躺在地上的我的尸體旁,左手在空中結印,一掌將這引魂陣和我的魂識,同時打入了我的體內。
“可以了,只要這肉身不滅,你隨時可以回歸本體。現在直接融魂吧,速戰速決,我感覺到附近有其它人在接近。”白若煙說。
我連連點頭,配合白若煙開始融魂。
白若煙不愧是大金王朝的圣女,道行通天。
很快她攤開雙手,聚天地五行靈氣,又掏出一口很小的四腳棺材,將五行之氣聚于這微型四腳棺材中。
緊接著她右手一勾,就將橘道風的魂魄給勾進了四腳棺材中。
然后她抬手一推,這口四腳棺材就飛向了我,來到了我頭頂百會穴上。
我按照她的意思,閉上雙眼,讓整個人安靜下來,不能有絲毫的抵御之心。
一股股陰氣像是一根根銀針般直接插進了我的頭頂,與我的靈魂相融。
刺骨的寒意,鉆心的疼,但我隱忍不動。
數分鐘后,一切結束,我睜開了眼。
腦海中出現了一段段零散的記憶,最終徹底連在了一起,我完全掌握了這具身體。
此時的我就是扶桑最大的宗門神道教掌教的孫子,橘道風!
我以最快的時間去搜尋他的記憶,而重點關注的記憶自然是陳昆侖。
這個橘道風居然很痛恨我,我這樣一個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異國風水師,居然引起了他的痛恨。
很快我就發現,他對我的痛恨倒不是來自神道教,而是因為一個女人。
竹井夕夏,一個冷若冰霜的美女,扶桑國天才陰陽師。
這個竹井夕夏是扶桑一個二流宗門隱靈派的弟子,是個天賦驚人的陰陽師,這樣一個絕色美女自然引起了橘道風的關注。
三年前,橘道風就盯上了竹井夕夏,軟硬皆施,也沒搞到手。
最后橘道風利用宗門勢力,又搬出了自己的爺爺,強行和隱靈派定了親事。
也就是說,這竹井夕夏竟然是我現在這具身體的未婚妻。
雖說橘道風在風水一途是個廢物,竹井夕夏看不上他,但畢竟婚約在身,竹井夕夏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久前,橘道風去找竹井夕夏,結果發現這竹井夕夏竟然在關注一個炎夏風水師。
而這個風水師自然就是陳昆侖,因為陳昆侖是個老頭,橘道風也沒太當回事。
雖說他從竹井夕夏的雙眸中看出了些許不太正常的異彩,但他全當是她對一個得道大師的仰慕之情。
不過當橘道風回到宗門,無意間聽到了爺爺和另外一名圣人聊天。
他們居然也提到了陳昆侖,橘道風的爺爺和那名圣人在推理陳昆侖的身份。
最終,橘道風的爺爺竟然推斷陳昆侖是個年輕人,是一個高人轉世。
他們說陳昆侖乃很大一個變數,不得不防。
橘道風得到這個消息,氣得吐血,認為竹井夕夏在暗戀一個他國年輕風水師。
橘道風是什麼人?一個玩弄了無數女人的大紈绔,哪里忍得了這股惡氣?
于是他一面派人收集陳昆侖的消息,一面又收集竹井夕夏與陳昆侖有沒有來往事實。
自然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在今天,他本來是要去找竹井夕夏的,半路上保鏢突然給他帶來一個信息:炎夏陳昆侖死了,成了一個炎夏大英雄,被封為鎮玄候。
橘道風大喜,興奮之下,他半路來到這座霧隱山,傳聞山中有求愛用的圣花,白橘花。
所以橘道風就上山采花,打算去給竹井夕夏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