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宇航大笑著直夸我乖巧。
我話鋒一轉,委屈開口。
「但是我習慣了在福利院有很多人陪我睡,爸爸,你可以把我的好朋友接來陪著我嗎?我可以什麼都不要,行嗎?」
說著眨巴著眼睛,委屈的淚水就撲簌簌地往下掉。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當然可以,既然晚晚說了,那我們明天就去接好嗎?」
劉宇航痛快得讓我有些意外。畢竟我只是個工具,早晚都會死不會影響什麼。
但小微來了,那可是要實實在在地養一輩子。
難道劉宇航還存了別的什麼想法?
12
直到我躺在床上,也沒想明白這件事情。
許十七跟著道士去到現在還沒回來,要想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等到許十七回來了。
突然我全身力氣減弱,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過去了多久,直到天花板的燈掉落在床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我才嚇得坐了起來。
入目就看到了幾乎透明的許十七。
「你怎麼了?」我著急開口,想伸手去扶他,卻撲了個空。
「我沒事,不過是被那道士偷襲了,需要休養幾天,未來幾天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顧自己。」
他咳嗽幾聲斷斷續續地繼續說著:「今天那道士給劉宇航出了一招,說只要獻祭一個未成年的少女給觀音,便能夠幫助劉宇航免除災難。」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提出將小微接來時,劉宇航抑制不住的興奮。
原來是這樣!
我這才知道,劉宇航的祖上有劊子手、土匪、漢奸,手上沾的人命多到數不勝數,雖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但卻終日被惡鬼糾纏。
原本李子涵懷過一個孩子,但為了擺脫惡鬼保住家產。
他們夫妻倆竟然將孩子提前引產,做成了最邪惡的小鬼。
自此再也沒有惡鬼敢上門,只是他們每日都要用鮮血供奉。
那天我看到的場景就是劉宇航的供奉。
「所以,那座鎏金的『觀音』其實是嬰孩的尸體被澆上了金粉打造的?」
許十七點點頭,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留下了句「我一周后便回」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我雖然緊張許十七,但也知道他會保護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想辦法保護小微才行。
我本想將小微拖出深淵,沒想到……
但慶幸的是,許十七說,獻祭并不是一下就要了小微的命。
13
去福利院的路上,劉宇航主動提出來給福利院的小朋友們多買些禮物送去。
看著他虛偽的模樣,我強忍著惡心在他懷里謝了又謝。
「你爺爺教導我,要多做善事,我能力有限無法將所有的小朋友接回家,但可以給她們多送些需要的東西。」
我頓時想起了許十七曾經說的一句話。
「殺人者最愛拜佛。」
手上沾滿了鮮血,試圖用這樣一點善舉來洗清自己的罪惡,又怎麼可能呢?
很快保姆車在福利院門口停了下來。
老遠就看到小微穿著自己最體面的衣服站在門口處焦急地等待。
小微是兩歲那年被送來福利院的,她的爸爸在知道她是女孩后,撒手就跑了。
媽媽將她撫養到兩歲,最終重病身亡。
小微一直渴望著有家庭的溫暖。
想到那些怖人的片段,我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她。
劉宇航夫婦兩個開著直播去給同學們發禮物,我則趁亂去找了園長媽媽。
如果說除了許十七,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園長媽媽了。
我將玉佩掏出來給她看,把李子涵給我的大把零花錢塞進她的口袋。
「園長媽媽,您平時見的人多,可以幫我買個跟這塊玉佩差不多的嗎?」
我們這座城市有個大型的批發市場,想要什麼樣的仿冒品都會有。
園長有些意外:「你要這個干嗎?」
我三言兩句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怕出門又給丟了,就想在家里戴這個真的,出門戴假的。園長媽媽你別告訴子涵媽媽,可以嗎?」
園長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其實來之前我就知道園長一定會答應,因為現在李子涵夫婦領養的事情被炒作得很大。
若我真的在他們家弄丟了什麼東西,或者鬧出了不好的新聞。
那麼也會危及到整個福利院的孩子,所以她是會幫我的。
14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了。
吃過晚飯寒暄了幾句后,劉宇航就迫不及待催我們喝牛奶去休息。
我需要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小微,才能找到應對的辦法,所以第一晚我沒有告訴小微牛奶的事情。
待小微沉沉睡去。
劉宇航緩慢推開了房門。
我窩在被窩里,用被子擋住偷瞄著他一系列的動作。
他輕輕劃破小微的手指,取了不少血匆忙離去。
夢中的小微悶哼了一聲。
下一刻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發出「噓」的聲音。
半晌,確認外面沒了聲音她才拿開了自己的小手。
「你沒事吧?」她問道。
「你沒睡著嗎?那個牛奶……」
「里面的東西好像對我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