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嘴里正叼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4
只見她向我這個方向緩緩走來,我被嚇在原地捂住嘴不敢吱出一聲。
「呵,還監視上了。」
寒毛直豎,只覺得自己緩緩下墜般的痛苦。
視線聚焦在我妹妹的步伐上,只見在距離我四步開外,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那嘴里叼著的那血淋淋的肉忽然被她吞了進去。
她彎腰,就在我害怕得想躲開時,只見她的手從我面前這個洞前頭堆著的娃娃堆里,抓出了一只老鼠。
我妹妹咯咯咯地笑著,一只手捏碎了那只老鼠。
隨之,我妹妹又回到那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男人。
她低頭,又開始啃食那男人的肉。
原來那王二奶說得都是真的。
那妖怪,就是我的親妹妹。
可是道士對妖怪的出沒不是最為敏銳了嗎?
為什麼妹妹出生當天,那道士卻說妹妹是「龍女。」
忽然,腦海里一道聲音閃過。
「哼!聽那個瞎算子放屁!」
直覺讓我覺得,王二奶肯定知道些什麼。
就在這時,妹妹房間門打開,隨著一陣稀稀拉拉托東西的聲音搗鼓了好一會兒,我的房門被敲響。
「姐姐,吃早飯了。」
……
一連好幾天,屋里都來了男人,卻沒有一個人出去。
有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我現在對上我妹妹甜美的笑容只覺得頭皮發麻。
更可怕的是,桌上又多出了一大堆的肉。
仔細算算,已經有八個男人進過我家了。
我媽媽似乎也察覺到了,眉頭微蹙,「阿妹啊,那豬也不能天天殺一只啊,吃也吃不完。」
而我妹妹聞言,不惱反笑,「媽,你就吃吧,別操心了,這豬被殺也是活該。
」
我媽也不管了,吃得滿嘴流油。
而我卻難以下咽。
余光里,我妹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打量著我。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我媽似乎都在暗地里打量著什麼。
這詭異的場面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戛然而止。
來人又是來求我妹妹與他一夜歡好的男人。
但當我看到那男人的一瞬間,我卻傻住了。
竟然是之前遇到的盜墓賊?
這家伙明顯不是村里人,為何會知道村里這件事?
但來不及細想這些,直覺讓我不想現在被他認出。
而好在,我和他只是對視一眼,他似乎并沒有想和我打招呼的意思。
那盜墓賊帶來一堆好東西道:「昨晚那王羅子上了你閨房,今夜也得輪到我了吧?」
或許是來人面生,我媽和我妹妹竟然有些警惕。
我妹妹道:「王羅子是你什麼人?我為什麼沒在村里見過你?」
那盜墓賊哈哈大笑,「他正是我遠房表哥,這不是前不久和我說村子里出了個龍女,我孤家寡人這麼久,就想抱個孩子,龍子當然最好。」
他停頓了幾秒,又說道:「不過我表哥怎麼不在?難道回去了?」
此話一出,我媽媽和我妹妹背在后頭的手明顯一緊。
我默默地看了眼桌上的肉。
我媽媽打圓場道:「我女兒可是龍女,凡夫俗子也想過夜?」
那盜墓賊也不說話,默默從后頭掏出一個袋子,那袋子里滿滿一筐金子。
這下,我媽當即同意了下來,而我看向我妹妹。
只見她的雙眼盯著那盜墓賊發達的肌肉上一動不動。
不像普通女生見到肌肉猛男的癡迷,更貼切地說……
更像是垂涎欲滴……
5
這時就這麼定下后,那盜墓賊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當即以吃飽要去砍木柴為由溜了出去。
我默默跟在那盜墓賊身后,直至確定離家有些距離后,我才跳出來道:「那王羅子真是你的表哥?」
前頭那盜墓賊腳步停下,聞言轉身看著我笑道:「是又不是。」
他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我氣得跳腳,直覺告訴我他倆的關系不一般。
我氣急道:「管你是不是,反正那人已經死了。」
那盜墓賊聞言沒有想象中的震驚,反而格外平淡,仿佛意料之內。
他不說話,我又道:「我妹妹根本不是龍女,你識趣點晚上就別去了。」
我終究還是不忍心地提醒了幾句。
那盜墓賊聞言,眉頭一挑,「我知道,你妹妹是個怪物。」
「像個螳螂一樣,吃掉一切和她發生過關系的人。」
我聞言一驚,作為和我妹妹一同成長的親人,我也是最近才徹底看清了我妹妹的真面目。
而眼前這個流浪的盜墓賊,為什麼會知道?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又樂呵道:「你家那死人味濃郁得不行,再說了,昨天王羅子已經死了不是嗎?」
我心中一顫,「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妹妹是怪物。」
眼前人明顯被我話一梗住,面色有瞬間的蒼白。
他囫圇道:「我來這個村子其實挺久了,暗地觀察過你家好幾天,發現這些天進了你家和你妹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都是有去無回,再加上有人花錢……」
他話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最后有些惱怒道:「總之,我和王羅子只能算合作關系,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聽從指揮。
」
6
聞言,我心里思緒萬千,難道那王羅子也是盜墓賊?
可是他不是一直在村里待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