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我媽照舊對我拳打腳踢。
她罵我賠錢貨、罵我害人精,在下一句出來前。
我拿刀割下了她的頭放在冰箱。
第二天,我去驗收成果,頭顱不翼而飛。
媽媽站在門口、陰沉地望著我。
01
我從精神病院剛出來那天,我媽一臉郁色將我接回了家。
「掃把星,這次竟然只待了這麼短就出來禍害人了。」
她揪著我的頭發,一路拖拽。
狠狠一扔。
我的頭撞在堅硬的床角,悶哼出聲。
她無視我的傷口,像甩抹布一樣坐在我身上抽我耳光。
「掃把星!害了你爸現在又來害我。
「明天就跟我去你姑姑家賠罪!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畜生,你怎麼不死在精神病院!」
一句比一句惡毒,也更加大聲。
像往常的很多次一樣,她似乎料定了我不會反抗。
終于,她喘著粗氣,揉著手腕,罵罵咧咧起身。
「皮真厚,打得人手還挺疼。」
她轉身往外走,罵罵咧咧。
不過很快,她就說不出來話了。
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嘴一閉一合。
向外汪汪地吐出鮮血。
我的手死死壓在她的心臟上,握住一把短刀。
輕易劃開人血肉的鋒利。
我欣賞了好一會她死前的掙扎。
雙手無力地掙扎,瞳孔漸漸放大。
「真好,那張嘴終于閉上了。」
我哼著小曲,簡單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用水沖干地上的血跡,大的骨頭拿砍刀一點點剁碎。
皮肉仔仔細細收集起來,剁成爛泥。
連帶著其余碎骨頭,都扔進了垃圾袋里。
做好這一切后,天色已晚。
我用削下來的指紋解鎖了她的手機。
點了一堆美食、
喝著啤酒,吃著從未吃過的東西。
我大咧咧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冰箱里放著她的頭,我特意打開。
「媽媽,你看,我吃了這麼多東西。」
我舉杯,一飲而盡。
隨后幸福地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起來,地面上光潔如新。
我感嘆:「我的效率真高,看來可以繼續殺下一批人了。」
是大姑、小姑還是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呢?
我在心里盤算思索著。
門的鎖扣卻突然轉動起來。
媽媽站在門口,正死死盯著我。
02
她怎麼還會活著?
我震驚地看著她離我越來越近。
滿臉橫肉、四濺的唾沫,就連小拇指上傷痕都一模一樣。
我瘋了一樣撲去冰箱,里面只有幾根蔫掉的蔬菜。
廚房里的刀沒有卷邊,鼓囊的黑垃圾袋里邊裝的是垃圾。
除了我后腦勺發疼的傷口依然存在。
「掃把星,你發什麼神經?」
媽媽惡狠狠地走過來,捏著我的脖頸就往案板上撞。
痛感傳來,再次驗證了這并不是夢。
我呆愣的樣子讓媽媽更加憤怒。
她不停尋找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準備繼續收拾我一頓。
多年來的經驗,讓我明白,能不挨打就盡量不挨打。
「媽媽,我錯了」
我迅速地說完這句話,雙手護住頭。
她這才扔了木棒,沒好氣地說:「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沒忘吧,快去給你姑姑們賠罪!」
我斂下心中疑惑。
罷了,就當昨晚是場夢。
我既然能殺了她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再加上今天,我想殺的人不都會在一起嗎?
想到這,我乖乖地點頭,在她不耐煩的眼神中穿好了賠罪的衣服。
純黑的長袖,背后有大片露背。
為了方便她們用細條藤抽掉我的罪孽。
一條黑色長褲,直到腳踝。
為了遮住她們在我腿上留下的瘀痕,也看不出血跡。
這就是她們專門為我定制的賠罪服。
因為我送我親生父親進了監獄。
每年父親入獄這天,我都會穿著這樣一身衣服。
穿過大街小巷,來到酒店。
路人越對我指指點點,罵我不自愛。
在一旁牽著我的母親就更加自豪。
她會在我耳邊惡狠狠道:「看吧,連路人都說你不檢點,你當年肯定也是這樣勾引的你爸爸!
「不然,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會對你……」
親生父親!親生父親!
我也在想,他怎麼能呢?
那年我初中,剛剛發育的年紀。
媽媽因為工作出差,我和爸爸在一起生活。
可是,我的內褲內衣經常不見。
我羞于啟齒,只能用自己零花錢買了一套。
叮囑爸爸看看最近有沒有小偷。
爸爸穿著大褲衩大咧咧躺在沙發上,上下打量著我,再漫不經心地點頭。
然后,貼身衣物丟得就更頻繁了。
除此之外,我一旦洗澡就會停水停電。
爸爸立馬進來,在我抖索著用浴袍遮蓋自己時,
借著修理的名頭待上很久。
越來越多的巧合,我有些害怕。
便向媽媽求助,媽媽只是一笑而過。
還說我是不是想太多,那可是我親爸爸。
也不知道媽媽跟爸爸說了什麼。
那天,爸爸就帶著我去了麥當來點了全家福。
真心實意地跟我道歉:「晨晨啊,爸爸也是第一次當父親,做得不太好的你多包涵。」
我紅了臉,覺得自己真是小題大做。
便放松了警惕。
晚上,我剛洗了澡躺在床上背古詩詞。
一道黑影就閃了進來。
他壓在我身上,死死捂住我的嘴,
另一只手瘋狂拽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