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山里野人擄走。
她沒了清白,性子也變野了,總是把舌頭伸出來勾引男人。
我媽用針線縫小了姐姐的嘴。
我以為她是為了我姐的婚后幸福好。
卻不想,我媽竟嫉妒姐姐,她面目猙獰地吼:「本來野人是看上我了的,偏偏你對他搔首弄姿!」
「現在我把你的嘴縫了,你就再不能嘗到男人的好滋味了!」
1
我姐從野人的手里逃了回來。
她衣著襤褸,露出白皙皮膚,還總半張著嘴,吐出軟軟的舌尖。
我媽陰沉著臉:「你已經是野人的女人了,還跑回來干什麼?!」
姐姐腿一軟,趕忙朝媽媽下跪:「不……不要,媽媽求你別把我趕走……」
「給我滾!」
我媽面色猙獰,使勁抓扯住姐姐的頭發,拉拽著她往屋外走:「我守寡二十多年,是村里有名的貞潔烈婦。」
「可我卻偏偏生了你這麼個浪蕩貨色,上趕著被野人糟踐!」
我媽用地力氣很大,將姐姐的頭發扯脫了大半。
我有些心疼,阻攔道:「媽,姐姐當時也是為了救你啊!」
昨天,我們三人在深山林子里采蘑菇。
采著采著,就到了禁區。
禁區林子里有野人出沒。
野人約莫有三米高,渾身上下都長滿了黑毛,力大無窮,兇殘又淫蕩。
男人被野人捉住,就會被從腳到頭生生撕碎。
女人則會成為野人的新娘,日日備受摧殘,不死不休。
偏偏野人的地盤里,有著密密麻麻的一層好蘑菇。
我媽起了貪心,進了禁區。
在她瘋狂挖采蘑菇的時候,野人出現了。
我媽卻渾然不覺。
姐姐想把媽媽拉拽回來。
卻不想,野人看上了姐姐,大手一撈,將她抗在肩上,進了深山林子里。
我們都以為姐姐必死無疑。
卻沒想到,次日深夜,她竟然回來了。
只是她備受摧殘,腿顫巍巍著,皮膚上全是被折辱的紅印子。
「放屁,你姐分明是故意想被野人抓住的!」
我媽蹲下身,使勁扇著姐姐的嘴:「你個賤蹄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想救我,而是想嘗嘗野人的滋味,對吧?!」
我十分震驚地看著媽媽。
她怎麼能把自己的女兒,說的這麼放浪不堪?
我媽似乎也意識到她說的不對。
她松開姐姐的頭發,冷冷道:「我守寡二十年,才得到村長頒發的貞潔牌坊。」
「現在出了這檔子被野人糟踐的事,我的貞潔牌坊肯定保不住了。」
貞節牌坊不僅象征著無線榮譽,更有著糧食獎勵。
每年村長都會給我媽一袋子大白米。
現在……免費的糧食,真要沒了?!
想到這,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對姐姐的同情也變成了厭惡。
我再看姐姐的模樣,只覺得她舌頭伸出來,就是放浪了,想著勾搭男人了!
她真該死啊!
她既然被野人奪了身子,就不應該逃回來!
要麼被野人折磨死。
要麼,就該自殺證清白!
「媽,要不然……」
我湊到我媽的身邊,小心翼翼說道:「要不然,我們把她,給殺了?」
2
只要姐姐死了。
村長一定會覺得,姐姐受我媽的影響,也是個忠貞的人。
說不定還會褒獎我媽,再多給我們一袋糧食呢。
「不……不要殺我。」
姐姐臉上浮現哀求的神色,她不斷磕著頭:「媽……求你,別殺我……」
我十分憎惡地看著姐姐。
野人力大無窮。
我的好朋友前幾年就被野人捉走過。
等村里人找到她的時候,她人已經死了,滿嘴都是血,身上的肉都被磨爛了。
可姐姐呢。
她的身體真好,被野人折騰了一夜,不僅沒死,反倒還逃了出來!
「你趕緊滾,滾到你野人老公懷里去!」
我抓著姐姐肩膀,沖她吼:「你再不識相滾的話,我就拿刀砍死你!」
我們村比較窮,是糧食集體公有制。
大家吃的每一份糧食,都是由村長定時定量分發的。
我正處于發育期間,靠著村長發的小份紅薯,根本吃不飽。
幸好我媽有貞節牌坊,靠著那一袋子大米,才不至于餓死。
「媽,你快做決定吧!」
我有些著急地沖我媽喊:「媽,姐姐不死,咱娘倆就得受挨餓的活罪!」
去年村里大旱,顆粒無收。
村長定量分發的糧食更少了。
若村里人知道姐姐被野人糟踐,還腆著臉活著,鐵定不會再給我們大米糧食了。
因此,姐姐必須死!!!
我媽面色猶豫。
好半響,她深吸一口氣,道:「去,去廚房拿把菜刀來。」
我趕忙照做。
路上,我聽到我媽對我姐吼:「你被野人破了身子,我確實不能留你。」
「你再不走,我真就拿菜刀劃了你脖子!」
「到時候我對村長說,你是貞潔烈女,自殺而亡。」
「你是想被野人折磨死,還是想我殺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我皺皺眉。
說實話,現在我已經不想放姐姐走了。
姐姐被野人折磨了一晚,身上除了有紅印子,也沒見血。
她身子骨太強了,我估計一時半會不會被野人折磨死。
還不如被媽殺死了事呢。
我從廚房里特意挑了一把快刀,跑回堂屋,道:「媽,我們趕快把姐姐拽到院子里殺了吧!」
我媽卻變了臉色。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是你姐,你怎麼這麼狠的心?竟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