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王嬸冷哼:
「反正都是個爛貨,趁著能賣錢,得抓緊。」
「萬一哪天再出幺蛾子,咱們可就虧了!」
我在他們的虐待下,日漸消瘦。
可小紅樓的買賣卻日漸興盛。
我無數次央求村長:
「爹,求求你,放我走吧,」
村長只是吧嗒著自己的煙袋:
「再等等吧,村子里看得太嚴。」
「你是他們的搖錢樹,他們不可能放你走。」
我紅著眼眶,久久說不出話來。
似乎眼前一向慈祥的養父,也變得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可他的的確確是這村子里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兩個月,直到我第二次蛻皮。
我從蛻皮中醒來,村長拿著一碗迷魂湯,說是讓我喝掉。
喝下迷魂湯后,我并未像之前一樣,徹底地昏迷。
我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能感覺到仿佛有人在死死地按著我的身體。
極度痛苦的感覺從我的身體中傳來,仿佛我的身體要裂成兩半。
隱約間,我聽到有人說話:
「這是第多少個了?咋的還生不出那東西來!」
「再拖下去,指不定還出什麼亂子呢!」
沒多久,疼痛得到了緩解,我也慢慢地醒來。
房間里還有他們留下的衣衫,似乎我新生出來的抗藥性,是他們沒算計到的。
我剛要爬起來,就覺得觸手一陣黏膩。
我回頭,那竟是一顆骷髏頭!
10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快走!」
村長就從門外探出腦袋。
他說:
「看著你的人被我引走了,這是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你從后山趕緊走,還能逃命。」
村長的話非常急,我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能按照他說的做。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顧慮,都已經這樣的境地,還能差到哪里去!
我急忙穿上鞋子,飛快地向著后山跑去。
從村子離開一共兩條路,一條是出村的大路。
那條路肯定很多人看守,畢竟,蛇女就是他們的搖錢樹。
另一條路就是村長說的后山小路。
這條路很難走,幾乎沒什麼人。
我這樣的身體狀況,顯然很難從后山小路離開,所以沒什麼人看守也是正常。
這些日子,小紅樓的遭遇是我一輩子也不愿意提起的。
我才跑了沒幾步,就覺得小腹疼痛難忍,走動之間,仿佛有著撕裂感。
那種痛處讓我幾乎寸步難行。
可我一步也沒停,我知道,如今不逃出去,日后定然會更加凄慘。
沒有人能知道,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一個人會爆發出多大的能量。
我冷冷地看著這座小山村。
他們將我囚禁起來,每天讓數十個男人蹂躪我,這樣的痛苦,我定然會加倍奉還。
甚至,在我的心底里,他們已經是必死之人。
念及此處,我眼中帶淚,尤其蛇最記仇。
我還沒跑到后山,身后就跟上來幾個女人。
她們叫罵著:
「小浪蹄子,你要跑哪兒去!」
「叫老娘抓到你,定然剝了你的皮!」
她們一吆喝,全村的人都來了。
不少人甚至拿著巨大的抄網,真把我當成了蛇一樣來抓。
我飛快地向著后山跑去。
就在跑到了大柳樹附近的時候,一個聲音:
「妹子,快來!爹讓我接你!」
11
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地窖中。
漆黑的地窖里看不到一點光,不過這里倒是非常干凈,聞不到異味。
我的手腳被捆綁著,嘴巴里還插著竹筒。
等過了半晌,地窖才被打開,一個人用火把點燃了屋子里的油燈。
借著油燈的光芒,我看到面前的人是大劉哥。他是村長的兒子,也是我大哥。
不過我和他之間并不熟,他比我大了十歲。
我很小的時候,他就離開了村子,外出求學。
這麼多年始終在城里。
他看著我,露出獰笑:
「妹子,你可別怪哥!都說蛇女和鮫人一樣,都能產珠。」
「這蛇珠最珍貴,非得是殺了上百人,蛻了兩次皮的蛇女懷孕才能生出來。」
「你哥哥沒什麼本事,就指著你的蛇珠過下半輩子。」
說著,他從旁邊舀了一勺溫粥倒在竹筒里。
那些粥水都進入了我肚子。
我被嗆得難受,大劉哥卻笑了:
「妹子,哥這也是沒辦法。」
我離開明白過來,村子里養豬就是這樣。
不吃食的病豬就在嘴里插個竹筒,泔水倒下去,豬就餓不死了。
顯然,大劉哥是怕我輕生,而且,大劉哥也從來沒把我當成是妹妹。
我立刻明白過來,原來一直以慈父形象出現的村長也不是什麼好人。
恐怕我被玷污的事情,村長都是知道的。
村子里那些尸骨,就是被村長算計了的。
甚至那傳言可能就是村長散播出來的。
那些男人都是我殺的,就為了讓我這個蛇女能借著人血蛻皮。
我昏昏沉沉的夜晚,也都是被村長控制了。
可能,夢里我已經蛻變成了大蛇,成了無惡不作的壞人。
這種三觀徹底崩塌的罪惡感讓我生無可戀。
等到了夜晚,大劉哥走了進來。
他獰笑著解開腰帶:
「都說蛇女柔弱無骨,今兒個,老子也嘗嘗鮮!」
12
大劉哥像是一頭野獸,將我折磨得奄奄一息。
也許在他的眼里,我這個妹妹的身份別樣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