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之神在墻上寫寫畫畫,真的像小孩子在隨意涂鴉。
「你們來啦,是來和我玩的嗎?」
「對,我們玩個你從來沒玩過的游戲,可好玩了。只要玩起來就停不下來,所有人都會很快樂。」
「真的?你可不能騙我。」
「哪能呢?」我笑著搖搖頭,從包里摸出一副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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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講了一下規則,快樂之神躍躍欲試。
玩了兩把就再也不想下桌。
開玩笑,明代發明的東西,讓九洲國無數男女老少欲罷不能的東西,迷不住你個小孩子?
「哈哈哈,你又點炮了。」
「一炮三響,這把你輸大了。」
「哎哎哎,你這少一張牌呀,你這小相公,不能胡了哈。」
「炸胡炸胡,你再好好看看。」
從開始玩,這女人就一把沒贏過,緊皺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而我們剩下三個人,確實很快樂。
只有快樂女神自己不快樂。
「再來再來,輪到誰坐莊來著?」快樂女神狠狠地搓著麻將,徹底被這神秘的東方小游戲給征服了。
「磨手指頭沒意思,不玩了。」我伸了個懶腰,「久坐對腎不好,今天就到這,明兒再來找你。或者等你回老家了,帶著你們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神一起玩。」
嗯,文化入侵的機會,不能放過。
「不行不行,都不許走。」
「那這樣吧,我們帶點賭注。」我顫抖著拿出陰陽瓶,「你要是輸了,就進這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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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成了!
不得不說,這快樂女神玩游戲的天賦確實高,沒多長時間就學會了記牌。
也從剛開始的一把不贏變成了現在的有輸有贏。
游戲嘛,一直輸和一直贏都沒意思,有輸有贏才是快樂的源泉。
當我們和快樂之神都專心地沉浸在游戲里的時候,我發現快樂對我們的控制減弱了。
我們三個,終于能出老千了。
三個人加起來都快一千歲了,欺負這麼個小女孩,額,我們很驕傲。
在我們三個的控制下,快樂之神勉勉強強地輸掉了這一圈。
「啵」,我拔出塞子:「愿賭服輸,進來吧,不然下次不和你玩了。」
「好,那下次我們什麼時候玩?」
「明天這個時候,就把你放出來。」
「就這麼說定了。」
眼看著她化成一縷紅光,鉆進了瓶子里。
我哆嗦著右手,塞了好幾次才把瓶塞按緊。
「呼——」長出一口氣,我后背都是冷汗。
其他三人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魔鬼。
「這......就成了?靠一副麻將?」
「嘿嘿,運氣運氣。」
我張口把黑色珠子吐出來,可那珠子好像長腿了一樣,一下子鉆進了我的肚子里。
疼!
鉆心地疼。
我感覺腹部的器官都在打架,又是火燒又是針扎的。
阿珠慌亂地按著我的肚子,陸瑤還用出了海姆利克急救法。
「大姐,別特麼壓了,珠子都進肚了,我特麼又不是噎著了。」
廠房外一個女人拍著手走進來:
「沒想到呀,讓我都很頭疼的快樂之神,竟然被你們搞定了。」
那女人我見過,是老嫗的一具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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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死......」
「原本想著在你和快樂之神斗個兩敗俱傷時我再出現,現在看來只能硬來了。」一步一步,女人絲毫沒有被信仰之力影響,「你還真聽話,有樣學樣地把珠子含在了嘴里。」
「你想干什麼?」我忍著劇痛,額頭上的冷汗像雨淋一樣,大滴大滴地掉。
「原本是想把快樂之神給拘了,用作我行尸的內魂。但在路上我遇見了你,你這尸身,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吧。
」
女人妖嬈地站在我的對面:「你可能不知道,你這身體對我們趕尸人的吸引力,無異于讓人上癮的毒藥。」
「那老嫗......不是你的本體......是你煉的行尸,你用行尸當掩護,本體藏在行尸里......」
女人看著我的臉,看著我的胸膛,垂涎欲滴這個表情被她表現得淋漓盡致。
「和你比,什麼神不神的,都不重要了。」
我疼得痛不欲生:「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救青城百姓。」
「怎麼不是?」
按照她的說法,她的根本目的確實是為了收了快樂之神,救這一城百姓。
只不過是在這中間遇到了讓她更感興趣的東西。
煉化了我,她也會解決信仰事件的根源。
「你不是個好人。」
女人癟癟嘴:「你幼不幼稚?這世界上不是好人就是壞人?我救人和收你又不沖突。」
確實,是我天真了。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純粹的好人壞人,有能力有實力,做什麼都是對的。
這一點她說得沒毛病。
阿珠和陸瑤切換好戰斗形態,齊齊殺向女人。
被女人一巴掌一個扇飛出去老遠。
狍子還想過去助陣,看到那兩位的慘狀,后退了好幾步,安安靜靜地當一個會治療的輔助。
我的身體在溶解,意志在消退。
再這麼下去,我真的就要被煉化了。
腦子里那古人的記憶呢?殘魂呢?還不出來嗎?
再不出來咱倆就一起嗝屁了。
不知道是那殘魂沒有戰斗力,還是說他感覺自己也對付不了眼前的趕尸女人。
任憑我怎麼呼喊,他都沒有一點動靜。
女人和阿珠陸瑤斗得累了,從地底喚出來幾具行尸,行尸攻擊力不高但防御力很強。
纏著阿珠和陸瑤不能營救我。
她雙手捧起我的臉,邪魅一笑,冰涼的舌頭舔了舔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