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抱住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她!我只是喜歡她而已……」
看著他失控的樣子,我決定暫時結束審訊,讓郝澤冷靜下來,同時我們也需要更多的證據和線索來揭示真相。
從審訊室走出來,趙胖拉住了我的胳膊說:
「瑞子,你覺不覺得我剛才提到韓璨和其他男同事的時候,郝澤那小子的反應有點不對勁?」
我回味著剛才審訊的每一個細節,點了點頭:「沒錯,他不是急于澄清韓璨的清白,而是反復強調自己沒有殺人。」
「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正當我們兩人站在走廊上討論時,法醫匆匆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份報告。
「你們猜怎麼著?」法醫晃著尸檢報告,「在韓璨的指甲里,我們找到了衣服纖維,跟郝澤家里的制服一模一樣。」
06
我和趙胖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這麼快就找到了直接證據?這簡直像是天意要讓我們迅速結案。
我們立刻返回審訊室,將這份報告擺在郝澤面前。
郝澤看著報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緊緊地咬著下唇,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然后,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我們說道:「是我殺了韓璨。」
雖然郝澤認罪,但我和趙胖卻并沒有感到輕松,因為我們知道這個案件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釋清楚。
「你說是你殺了韓璨,那作案手法是什麼?」我冷聲問道。
郝澤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口說道:
「我和她發生了爭吵,一氣之下就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在地上,后腦就出了血,我反應過來后,怎麼叫她也叫不醒。
」
「于是,你就把她臉刮花了?」趙胖問道。
郝澤身體一顫,仿佛看到什麼恐怖的場景:「我感覺她一直在盯著我,我害怕……」
「那第一案發現場在哪里?」趙胖繼續問道。
他答道:「在庫房休息室里。」
這些解釋似乎有些牽強,而且,他之前一直堅持自己沒有殺韓璨,現在卻突然認罪,還詳細交代了犯罪過程,這本身就讓人感到奇怪。
「郝澤,你還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比如,你為什麼要把韓璨藏在雪球里?這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
郝澤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
「沒有,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寓意。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尸體,所以就塞進了雪球里。」
一切都太不正常了,無意殺人,隨機地處理尸體,死者指縫的衣服纖維。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韓璨懷里的東西呢?」
郝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疑惑,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哦,那個……是我放在她兜里的。」
趙胖敏銳地捕捉到了郝澤話語中的漏洞,他立刻乘勝追擊,逼問道:「是什麼東西?」
他緊張地咽唾沫:「太慌亂我沒注意,想著趕緊處理尸體,就隨手一起和韓璨放進雪球里了。」
我看著郝澤的眼睛,知道他并沒有說出全部的真相。
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揭穿他的謊言,這個案件似乎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我站起身說:
「郝澤,包庇他人是違法的,你現在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兇手,那麼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這對受害者家屬和整個社會都是不公平的。
」
然而,郝澤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殺害韓璨的兇手,無論我們怎麼勸說和威脅,他都不肯松口。
無奈,我和趙胖只能將他繼續關押,并通知整組人進行案件討論會。
我們需要重新審視案件的所有細節,并嘗試從中找到突破口。
「我們先從韓璨的人際關系開始梳理。」我開口說道,目光掃過坐在會議桌旁的同事們。
「張明,韓璨的兒子,對韓璨死亡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冷漠。」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也許可以先調查一下韓璨的人際關系。」
「或許,我們可以從韓璨的私生活入手。」一旁的趙胖若有所思地說道,「據我們所知,她曾經因為給張明求情而和別人在庫房休息室發生關系。這件事情是否激怒了某個人,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入調查的線索。如果郝澤不是真兇,他在包庇某個人,那會是誰?」
郝澤稱韓璨是倒地磕傷,但尸檢結果卻顯示是鈍器所致。
「我們不能僅憑猜測和假設來定案。」我打破沉默,「先去郝澤說的第一案發現場看看吧。」
07
我和趙胖來到了郝澤所說的第一案發現場——庫房休息室。
一推開門,室內看起來異常整潔,除了桌子和椅子稍顯凌亂外,并無其他明顯異常。
同事對整個屋子噴灑魯米諾試劑,在黑暗中,原本看似干凈的地面和桌子上,逐漸浮現出了斑斑點點的熒光。
「看這里!」我指著桌子角的一處熒光色區域說道,「這里的血跡最多。」
趙胖點了點頭,他戴上手套,仔細地檢查著桌子角的血跡:「沒錯,看這血跡的形狀和分布,韓璨的頭部確實是磕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