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被閹割后,不僅能活下來還能延長壽命。
那為什麼人被閹割后,就會死呢?
我拿著揮向自己的刀,百思不解。
1
保潔阿姨如往常一樣,拿著清潔工具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她推開男衛生間的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第一個隔間的門半開著,地板上一大灘血跡。
運營部總監郭光軍癱坐在馬桶上,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
她大叫著沖出衛生間,撥打了 110 報警電話。
我到達現場時,法醫已經在勘察現場,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味。
衛生間異常整潔,而死者所在的隔間卻是另一番景象,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刑警,我也很少見到如此殘忍的場面。
小張法醫走了過來,她是我們警隊中經驗最豐富的法醫之一。
「初步判斷,郭光軍的死亡時間在半夜 11 點至凌晨 3 點,死因是被利器割去下半身器官導致失血過多。
「切割方式疑似自殺,但需進一步解剖確認。」
郭光軍端坐在馬桶上,頭垂向一側。
鮮血染紅了整個馬桶,一把匕首就掉落在郭光軍右手邊。
衛生間隔間內的墻壁上、地板上,甚至天花板都濺滿了血跡。
我探頭朝內望去,隔板上的血跡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有的呈圓潤的滴狀,更多的則呈凌亂的噴射狀,這顯然是在割下器官的瞬間,鮮血如同噴泉般濺出來的。
如果這是一起謀殺案,兇手將郭光軍擺放在馬桶上后再割下其器官,那麼血跡的噴濺應該會受到兇手身體的阻擋,從而在衛生間的隔板或墻壁上留下明顯的人形痕跡。
從血跡的噴射方向和分布來看,完全不符合這種假設,整個現場似乎與小張法醫自殺的推斷相吻合。
旁邊的隔間突然傳出了動靜,我繞過地上的血跡推開了隔間的門。
趙胖在隔間里,跟郭光軍同樣姿勢坐在馬桶上,右手攤掌,往自己身下不斷比畫著。
他那肥胖的身軀在狹小的隔間里顯得有些滑稽,但我卻笑不出來。
看他那個樣子,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趙胖,你這是在干什麼?別破壞了現場!」
趙胖緩緩抬起頭,那張圓滾滾的臉上依舊掛著他那標志性的憨厚笑容:
「瑞子,別這麼緊張嘛!我這不是想幫你還原一下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你說,這真的可能是自殺嗎?」
趙胖是我警校的同期,我主修心理學,他體能過硬,我調到刑警大隊,才和他真正成了兄弟。
別看他做事不經大腦,但追擊罪犯可是一把好手,他的體能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你把自己那玩意兒割下來試試,看能不能坐在馬桶上等死。」
「我不試,我還等著娶咱小張法醫呢。」
趙胖聽我故意挖苦也不惱,他明白我的意思,這起案件顯然不是自殺那麼簡單。
2
鑒證科的同事還在進行勘察工作,我和趙胖在隔間外分析案情。
「這絕對不是自殺。」
自殺者在實施自殺行為時,往往會選擇一種相對快速、無痛苦的方式。
而在這個案件中,郭光軍的死亡方式,實在是太過殘忍和痛苦,這完全不符合自殺者的心理特征。
此外,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隔間內過于整潔了。
在劇烈疼痛下,他肯定會掙扎,這是人類生理和心理的自然反應,即使在求生意志極低的情況下也難以避免。
但現場卻并未發現這樣的痕跡,這與自殺嚴重不符。
「行啊!瑞子,還是你們玩心理的想得多!」
趙胖也很贊同我的看法,試圖還原兇手的作案過程。
考慮到隔間的高度和現場痕跡,我們排除了兇手從上方作案的可能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了好多種作案過程,但每一種都與案發現場的情況有出入。
趙胖揉了揉太陽穴,顯然對這種繁瑣的分析感到不耐煩。
「媽的,這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們會飛不成?要不就是疊羅漢,兩個大活人疊在一起,總能搞出點什麼名堂來。」
我本來已經有些絕望,但聽到「疊羅漢」三個字時,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如果兇手利用疊羅漢的方式實施殺害,便能輕松完成作案。
「阿胖,你這腦洞幫了大忙了!」
我忍不住拍了拍趙胖的肩膀,隨口一句玩笑話,竟然解開了這起案件的謎團!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們決定在旁邊的隔間進行模擬實驗。
我先坐在馬桶上,讓趙胖坐在我身上,我再拿起他的雙手,模擬切割的動作。
我的身體被趙胖完全擋住,因此在進行切割時,并不會阻擋血跡的噴射。
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死者一定是處于昏迷或不能反抗的狀態,不然無法抓住他的手完成切割。
死者遺體被小張法醫帶回局里進一步檢查,我帶著趙胖直接前往公司監控室。
此刻,我們的目標很明確!了解郭光軍的人際關系,尋找他殺的可能性。
在公司領導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