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給這個神秘用戶發去消息,希望能夠當面聊。
但對方的頁面始終在顯示「正在輸入中……」。
07
當我正在等待對方回復時,小林打來了電話:
「蒙山的勘探現場出事了!」
自從檢測報告確認了劉湛就是那個古尸,消息不知道被誰走漏出去。
大批記者和市民聚集在蒙山,想一探究竟。
針對這一樁懸案,全國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到最后,干脆越過警戒線,舉著攝像機來到墓道口進行特寫。
要不是朱銘正及時阻攔,恐怕這群人已經為了熱度進去一探究竟了。
朱銘正見我走過來,氣憤地對我吼道:
「你們為什麼放他們進來?這麼多人,萬一有不懂規矩的私自進入墓穴,到時候造成的損失該怎麼算!」
我和他解釋了,是他們擅自闖進來的。
而且我們警方并未把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朱銘正疑惑地撓了撓頭。
「奇了怪了,那這群記者從哪知道的?」
沒等我和朱銘正說上話,一個男記者率先跑到我面前,「您好,您是這次失蹤案的專案組組長嗎?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
聽到男記者的話,其他記者和吃瓜群眾紛紛跑到我身邊。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朱銘正,他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額……這個……我們現在正在全力尋找失蹤者。」
面對這麼多人,我是不想透露太多細節,只能說些籠統的官話來應付一下。
站在后邊的一個記者立馬說道,「可是據知情人說,你們發現了一具千年古尸,根據 DNA 檢測,那個就是失蹤者劉湛。」
我盯著提問的記者的眼睛。
「可以先告訴我,您說的這個知情人是誰嗎?」
那個記者默不作聲,神色有些猶豫。
一開始的那個男記者倒是插上話。
「一天前,我們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郵件的內容就是關于這次案件,而且郵件最后還誠邀我們前往現場報道這次千年懸案。」
「郵件?」
我茫然看向其他人。
在場的其他記者紛紛點頭,拿出手機給我展示他們收到的匿名郵件。
雖然心里很震驚,但我還是故作輕松地微笑。
「請大家放心,沒有什麼穿越,更沒有什麼千年疑案,我們會很快找到案件的真相并且將其公之于眾。」
面前的記者嗚嗚泱泱還想繼續提問,我給了小林一個眼色,他立馬上前阻攔,勸說大家先回去等待。
駐扎地的帳篷里,朱銘正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暖暖身子。
「聽你這麼說,真相已經有眉目了?」朱銘正在我身旁坐下。
「之前一直推測,劉湛或許不是自殺,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
「怎麼說?」
「剛才那群記者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就是那封郵件,將這個案件公布出去。如果你是匿名者,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朱銘正思索幾秒,試探性說道:「為了……把事情搞大?」
「也不對啊」,朱銘正轉念一想,「把事情搞大,更多人都關注這個事件,那兇手豈不是越容易暴露?」
「意義到底是什麼,我想我們很快就知道了。」我微笑著說。
朱銘正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熱水。
「你們這些破案的,腦子太機靈,咱一般人還真根本跟不上。」
出了帳篷,我找到小林,吩咐了幾句話:
「去把考古隊成員,包括朱銘正的資料還有近幾天蒙山附近的監控資料發給我。
」
「考古隊人員資料?」小林很不解。
「別管這麼多,發給我就行。」
關于這個案件的真相,我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為了防止上午的事再次發生,我和幾名同事決定守在這里,保護現場。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小林就送來了我要的資料。
在視頻監控里,我一輛輛數著進出蒙山的卡車。
在反復確認后,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有兩輛運輸鋼架的卡車在離開蒙山時,輪胎竟然是扁的!
卡車后面的車斗蓋著一層防雨布,我們無法得知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其中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立刻聯系了局里的同事,讓他們調取監控追查卡車行蹤。
而在查看考古隊員資料時,我又發現了兩個疑點。
資料上顯示,朱銘正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五十多歲的年紀,也沒有配偶和子女。
「朱銘正竟然是上津市人?」我自言自語道。
「有什麼問題嗎?」小林問。
「如果沒記錯的話,劉湛也是上津市的。」
「你是說,他倆或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將資料還給小林。
「不是或許,是肯定有聯系,跟我去一趟上津市。」
08
在上津市,我們走訪了劉湛從小到大待過的學校,上津二中的接待人員一聽我們是為了調查當前轟動全國的那個案件,表現得十分熱情。
將檔案室關于劉湛的資料一股腦兒全拿了出來。
我和小林翻閱了半天,并未找到什麼異常。
最后無奈,小林指著檔案打趣道,「沒想到這小子上學時期獲得的榮譽還挺多。」
我苦笑著點點頭。
接待人員一聽到這,便來了興趣。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劉湛在我們學校可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