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爺爺雖然已經喊出來了,這下也晚了。幾個人都沒想到沈紅旗手勁兒會這麼大,一拳頭,張小金干飛出去了,咚的一聲撞在窗戶上。那一整扇窗戶玻璃都碎完了,可想而知,這一下張小金能摔成什麼樣?
我太爺爺看著張小金在地上半天沒動彈,還以為張小金死了呢。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張小金才哎喲一聲爬了起來,說道,這下憋死我了。
原來沈紅旗這一下把張小金干飛出去,竟然給干閉氣了。我太爺爺一看沈紅旗這麼狠,心說這指定不是沈紅旗能干出來的事兒。
我太爺爺連忙招呼陳校長,快把這小子摁住,咱們把他綁起來。
可陳校長六十多了,我太爺爺快九十了,這哪能摁得住一個半大小伙子,而且還是力氣這麼大的半大小伙子。
陳校長都拿個繩哆哆嗦嗦的,我太爺爺才反應過來,想招呼陳校長跑,沒想到這時候沈紅旗已經站了起來,一把就把我太爺爺揪住了,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往我腦袋上打了一棍。我太爺爺一看,喲呵,這小子腦子還挺好使。
便說道,嗯,剛才那一棍是我發的,怎麼了?
沈紅旗冷哼一聲,怎麼了?凡是惹我的人都得死。沈紅旗這句話說完,兩手一使勁就往我太爺爺的脖子上掐去。我太爺爺連忙道,英雄稍等,我這都九十了,你掐死我,你不覺得殘忍嗎?
沈紅旗看了我太爺爺一眼,我管你多大呢。就這一下準備動手。
可這家伙沒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
我也不是跟你們吹牛逼,雖然我 7 歲了,嗨,我確實什麼法術都不會,但是我也不是個笨蛋。
別忘了那地上還有一罐童子尿呢。
我抓起地上那罐童子尿,刷的一下,全撒到沈紅旗身上了。本來我以為,像這罐童子尿的質量包含了我和楊老師的能量,對付沈紅旗這種家伙戳戳有余。
可是沒想到的是,沈紅旗連個樣兒都沒變,一把把我太爺爺扔到一邊兒。那眼睛通紅通紅的看著我,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我嚇壞了,還以為怎麼回事呢。那沈紅旗看著我說,這尿他媽的是你撒的?怎麼這麼騷啊?
看沈紅旗那副模樣,我有點害怕,就跟沈紅旗說,這尿其實是我撒的,但是尿罐是我們楊老師的。我不知道是尿罐騷還是我的尿騷。
沈紅旗仰天長嘯,大叫一聲罵道,太惡心了……
沈紅旗這一聲仰天長嘯還沒叫完,我就聽咕咚一聲,沈紅旗再次栽倒在地。我一看,我太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棍子又拿在手里了,一棍子把沈紅旗又摟倒了。我太爺爺說道,你這鬼當的,太沒經驗了。
摟倒了沈紅旗,我太爺爺趕緊招呼陳校長,拿著他那根紅繩,把沈紅旗綁了個結結實實。綁完之后,我太爺爺抓出一把朱砂撒在地上的尿液里,又拿了個毛筆,蘸著尿液朱砂,把沈紅旗渾身畫滿了鬼畫符。
做完這些,我太爺爺拿過來一瓶高度酒,從沈紅旗腦瓜子上就澆了下去。
澆完酒,我太爺爺讓張小金點火。張小金慫,而且沈紅旗是他好哥們兒,他下不去手。我太爺爺沒有辦法,只好顫巍巍的自己去點火。可是我太爺爺紀大了,那火柴老是擦不著。
陳校長拿過火柴,蹭的點著,扔到了沈紅旗的身上。火柴一扔到沈紅旗的身上,那火苗呼呼就著了起來。
可是張小金看了奇怪,只見那火柴雖然燒起來了,而且那火苗藍汪汪的還挺旺,張小金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兒的熱度。
張小金伸手往沈紅旗身上靠,我太爺爺提醒道,你小心一點兒,千萬別凍著。
張小金聽了我太爺爺的話覺得奇怪,問我太爺爺,三姥爺,這不著著火了嗎?怎麼能凍著呢?
我太爺爺說,你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事兒。
陳校長也問我太爺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太爺爺沉吟了一會兒跟陳校長說,現在我有點兒沒想明白,按理說那小子應該是被鬼上身了,可是鬼上身他為什麼要去啃那個尸木呢?我就不懂了。
陳校長說,是不是那鬼想把這個沈紅旗給害了呀?
我太爺爺搖搖頭說道,這個鬼呀,雖然和咱們人不一樣,可他也不是笨蛋。這鬼上身,他總有些目的。有的鬼為了找些什麼東西,有的鬼是為了復仇,有的鬼是想家了回來看看,有的鬼是反社會心理純粹是為了搞破壞的。可這小子幾種情況全都不像。
咱們發現他的時候,除了咱們要把他綁起來,他這才發了脾氣來對付咱們,其余的時間就在那啃尸木呢。這個事兒啊,很奇怪。
陳校長說,那他啃尸木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他啃尸木干嘛呢?是不是他吃了尸木之后,他這個修為就能增加呀?
我太爺爺否定了陳校長的想法,我太爺爺說,這鬼呀,他又不是妖精,他修為增加什麼呀?鬼來到世間游蕩本身就不是符合世界規矩,總有一天,這鬼總是要回到那個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