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責也沒用,我太爺爺便跟村長商量,不能讓事情再繼續惡化下去,必須控制住情況。
村長聽老太爺的話,連忙答應,兩個人便調查起來。問起這兩個村民當時什麼情況。可并沒有人能夠給我太爺爺準確的答案,也沒有人注意到兩個人的去向。雖然說當天晚上有人守夜,也是輪著守的,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回的家,具體安排在哪個班,也沒人清楚。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比較難辦了,我太爺爺決定從這兩個人的尸體開始入手。
和村長商量完,村長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兩個隊長的媳婦兒。兩個隊長的媳婦兒也很明白事理,便同意了我太爺爺和村長的決定。
讓工人把兩具尸體搬到了南邊兒一處空教室里,解開衣服上上下下一檢查,這兩具尸體好好的,要傷痕沒有傷痕,渾身上下連塊淤青都沒有,就仿佛是這倆人自己挖個坑跳進去,然后把自己埋上一樣。
這種情況的詭異,不光我太爺爺看出來了,村長也看出來了。村長問我太爺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太爺爺跟他說,我要說這倆人是被那尸木給蠱惑了,你信嗎?
村長那表情自然是將信將疑,我太爺爺也沒有做詳細的解釋,而是讓人仔細搜一搜,這兩個隊長衣裳里到底有什麼東西沒有。
這一搜,搜出來了,每個人的褲兜里都有幾條小黃魚,幾塊洋錢。
我太爺爺給村長說,你抓緊去給現場所有的人說,誰身上藏了這洋錢,藏了小黃魚的,抓緊交出來,要不然你就告訴他們,如果不拿出來,這后果并不是他們自己能夠承擔的起的,極有可能會送命。
太爺爺慎重又慎重的給村長交待道,這倆隊長一定是身上藏著這些東西,才被底下的這東西給拽進去了。但凡誰身上有這些東西,一定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村長那表情依然是將信將疑,我太爺爺想了想,看著村長說道,是不是你也拿了?
村長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笑了笑先是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緊接著輕輕地從兜里掏出來兩根小黃魚放在手掌心上。
我太爺爺嘆了口氣,跟村長說,這個事情絕對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們聽我的話,就利用今天的時間,正好咱們大家都在,就把這個尸木挖出來,咱們該燒的燒,該砍的砍。處理完尸木之后,那些財寶你們看著去解決,這些財寶就放在那里他又不會跑,對不對?
村長聽了我太爺爺的話,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三爹,不是說這個事我不愿意辦,而是這麼多人在這等著分財寶,我讓他們挖,你想,他們能挖嗎?
我太爺爺沉思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現在你出去跟這些村民說,把這些財寶都起出來,就放在旁邊陳老師的宿舍里,反正就這麼近,大家都能看得到。然后咱們加班加點兒,把這個尸木給挖出來,到時候按照每家出工的人數來分這個財寶,誰家出工的人多,誰家就分得多,誰家干活最賣力,誰家就分得多,你覺得行不行?
村長一聽我太爺爺的主意,啪的一拍大腿說道,三爹您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干了。
村長喜滋滋的出去,去宣布這個消息去了,我太爺爺坐在教室里卻皺起了眉頭。
太爺爺皺眉頭的原因很簡單,尸木這種東西已經超出了他了解的知識范圍之外,而且這些老百姓的貪念也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圍之外,要是他的這個法子還不管用,那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太爺爺也沒主義了。
可是令我我太爺爺意想不到的是,外面的村民竟然同意了我太爺爺的這個做法,而且已經開始把這些小黃魚還有洋錢往外清了,我太爺爺聽到這個消息覺得還是比較欣慰的。
可就在村民剛把洋錢和小黃魚清理完畢,放到陳老師的宿舍之后,又生了變故。
這些洋錢清理出來可不少,整整清理了四五個麻袋。這些東西清理出來,按照村長的說法,咱們村以后的經濟條件翻兩個跟頭都可不止啊。
就在村長盤算,怎麼趕緊把活干完,怎麼樣分財寶的時候,縣電視臺來人了。
縣電視臺的小汽車直接開進了學校大門兒,從上面下來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那姑娘頭發剪得整整齊齊的,散發著美麗的光澤。隨著大姑娘下來的還有一個肩扛攝像機的人。
那個肩扛攝像機的人,對著大姑娘一照,擺活了兩下子說道,可以開始了。那個大姑娘手里拿著麥克風,站在攝像機前,就說開了。大姑娘說的話倍兒溜說,什麼在我們縣的領導的帶領下,什麼我們縣的文明古跡得到了有效的發掘保護,什麼這是我們縣的一大進步。
白活了有十多分鐘,那個大姑娘這才白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