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本來流落在黑屋睡覺，剛睡醒，就看到送上門的王思雅，加上那四個女生把外面的門鎖死了。

許雷一時沒管住自己的欲望，把王思雅就地強暴了。

但這次情況如此嚴重，加上又是累犯，雖然王思雅不是他殺的，但他接下來也少不了會判重罪。

7

我們的同事從王立店內保留的火鍋中，檢測出了老鼠藥和氰化鉀，證實了王立所言。

店內還有監控，我們從中調取了視頻，發現那幾個女生也是一塊來這里的。

但是，我們突然察覺到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監控顯示，她們最初來的時候，不是四個人，而是五個人。

其中還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看上去是個男生。

由于帽子拉得比較低，加上還戴了口罩，所以監控沒法拍到他的臉。

王立前來招呼她們，表現得很客氣。

但目光在那個戴鴨舌帽的人身上停留了比較長的時間。

那四個女生表現得唯唯諾諾，或許是因為王思雅的事讓她們懷揣不安。

而那第五個人卻十分淡定，與其他四個的表現顯得格格不入。

她們點了單后，王立就去后廚了。

過了一會兒，戴帽的人也去了后廚，幾分鐘后又走了出來，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很快，她們點的火鍋就端上桌了。

然而戴帽人并沒有和其他四個女生用餐，而是選擇了起身離開。

監控的全過程，直到四個女生陸續出現問題，他都沒有再回來過。

我看到這，內心充滿疑惑，他究竟是誰？和四個女生什麼關系？和王立又是什麼關系？

隨后，我調取了沿路的監控，想找到這個戴帽的人。

但后面的一段路沒監控，加上天黑，我們就無法根據監控找到此人。

我拿著這段監控錄像去問王立，他卻表示自己并不認識。

但直覺告訴我，他很可能與思雅或者那四個女生有關系。

我和同事決定去向那個還在醫院治療的女孩了解情況。

那個女生叫周薇，到醫院時，我們才發現，她的情況比我們想象得嚴重得多。

周薇眼睛呆滯，耳朵似乎也已經失聰。

她嘴里不停地喃喃著什麼，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我們問她，她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她的父親周松梅告訴我，女兒是在念叨男朋友的名字，叫鄭明。

我們安慰了周薇的父母后，便只好起身離開。

看來這條線索大概率行不通，只好下次到她們學校才能了解情況。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件事發生了。

8

四個受害女生的家長不約而同地來到我們單位，大哭大鬧，要求我們立刻將兇手移交至法庭判決。

其中鬧得最兇的，就是昨天見過的那個沒有被毒死的女生周薇的父親周松梅。

「兇手呢！不是抓住了嗎？三條命啊，還有我們家薇薇被害成這樣，你昨天也看到了吧。你們做警察的，難道不懂得為民除害嗎？」

「那個十惡不赦的老混蛋呢？把他拉出來，我們先打他一頓再說！」

「把我們的女兒毒死了，這種人槍斃十回都不為過！」

面對這種情況，我們沒法讓這些家長冷靜下來，何況他們的情緒爆發也是合理的。

但是這些為人父母的，真的沒有做錯什麼嗎？

如果他們的家教比較好，懂得教育孩子，那麼自己的女兒怎麼還會在學校里聯起手來欺負弱勢群體？

甚至做出大庭廣眾之下扒光人家衣服這種齷齪的行為？

這些話，我沒敢當面質問這些做父母的。

但任由他們一直鬧下去也不行，其中有幾個還是體制內干部，我們只能在旁邊好言相勸。

我告訴他們，按照程序，我們會把王立移交至法院，不出意外他也會被判死刑。

但這些父母只一個勁兒要求我們盡快結案移交，其中幾個在體制內有關系的干部，還給我們局里的領導打了電話。

第二天，上面的領導就要求我們，在兇犯抓捕且證據到手的情況下，盡快結案，不要再拖了。

這種借力打力的施壓手段讓我著實進退兩難。

一方面，抓捕兇犯維護公正和正義是我們的使命，我們應當義不容辭。

另一方面，追尋真相還事實于公眾也是我們應有的態度，絕不能妥協。

否則，公正和正義就變了味。

而現在，似乎有很多疑點擺在我的面前。

我必須找到那個消失的戴帽人。

9

周薇這條線索斷了，我們只好到她們學校調查。

王思雅就讀的學校是全市最好的重點高中，無論建校風格還是師資力量，都是首屈一指的。

而且它的規模也不大。

招進來的，幾乎是全市中考成績非常​​‌​‌‍‌‍‍​‍‌‌‍​‌‌​‍‌‌​‍‌‌‌‍​‍‍‍‍‌​‌​‌‍​‍‌‍‍​‌‍‍‍‍​‌‌‍‌​‍​‌‌‍‍‍​‌‍‍​‌‍‌‌​‍‍‌​‌‍‍‌​‌‌‍‍‍​‌‌‍‍‍​‍‌‌‌‍​‌‌‌‍‍​‍‍‍‌‌​‍‌‌‌‌​‍‍‍‍‌​‍‍‍‌‌​‌‌‍‍‍​‍‍‍‍‌​‍‍‍‍‍​‍‍‌‌‌​‍‍‍‍‌​‌‌‍‍‍​‍‌‌‌‍​‍‌‍‌​‌‌‌‌​‌‍​‍​‌‍‌​‍‍‍​‍‍‍​‍‍​‍‌‌‌‍​‌‍‍​‍‌‌‍​‌‌​‍‌‌​‍‌‌‌‍​‍‌​‍‍‌‌‌​‍‌‍‌​‍‌‌‌‌​‍‌‌​‌‍‍‍​‌‌‍‍‍​‍‍‌‌​‍‍‌‌‌​‌‌‌‌​‍‌‌‌‌​‍‍‍‍‌​‌‌‍‍‍​‌‌‍‍‍​​‌​‌‍靠前的學生。

當然，機會均等不代表結果均等，還是有少部分像周薇那幾個女生一樣，走后門進去。

據我們得到的信息，思雅和那四個女生，都不是住校生。

也就是說，她們每天放學都會回自己的家。

我們先聯系了她們的班主任，她證實了王思雅筆記本所記錄的曾經被欺負的事實，也對王思雅的死亡和那四個女生如今的遭遇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