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是過來正常提個醒。

「那肯定啊，我賣了這麼多農藥，我懂，最近收成不好，我會多小心的，肯定不能讓人死在我的農藥上面。」

「那就好。」

「但...警官，最近還真有件事，讓我留意了一下。」

想到還有意外收獲，我挑了挑眉示意老板繼續說。

「昨天有個小女孩，蘑菇頭，個子不高，瘦瘦的，來我這里買了瓶農藥。」

我沒有打斷他，示意老板繼續說下去。

「按理來說，小孩來替家里買農藥，在我這挺正常的，但是吧...這個小姑娘不太一樣...」

「其他小孩來了以后，都說家里人讓他買什麼什麼牌子的，或者是用來干什麼，這小姑娘不一樣，她問我有沒有味道小一點的。」

「后來她解釋說是用在花盆上的，怕屋子味道太大，我才賣給了她。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就昨天發生的事嘛，我記得還比較清楚。」

我點了點頭，老板有這個警惕心是好事。

「有監控嗎？我看看。」

「有，我們家一周一備份。」老板把監控調了出來。

「小劉，拷貝一份。」

35.

沒想到啊，沒想到。

前幾天的無心之舉，居然歪打正著了。

昨天接到報案說村里的一個小姑娘失蹤了。

失蹤的小姑娘叫王婉婷，通過走訪她們一起混的那伙人得知，她初中輟學，打架，抽煙，不折不扣的混混。

說是昨天早上出門，到了今天還沒有回來。

又深入了解了一下，這個失蹤的小姑娘王婉婷總是在二中附近敲詐勒索學校的學生，其中有一個蘑菇頭的小姑娘是他們長期勒索的對象。

不過她們說上次那個蘑菇頭小姑娘跟她們打了一架，她們懷疑是蘑菇頭懷恨在心，殺了王婉婷。

蘑菇頭小姑娘，這幾個字眼讓我陰差陽錯的想起前幾天那個買農藥的小女孩。

36.

蘑菇頭叫許佳慧，通過那幾個不良少女的辨識，她們常欺負的那個和這個買農藥的是同一個人。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巧合。

這之間絕對有什麼聯系。

許佳慧今天在學校，我應該找一下她。

37.

我有點生氣。

審訊到一半被人打斷了。

真煩人。

但感覺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收獲。

那小姑娘看起來不太像兇手，至少在我的感覺上是的。

不過剛剛小劉說的什麼？有人自首？

38.

「我來自首，我殺了許光。」

許光是誰？

我不動聲色，臉上沒有表情。

「哦？你們倆的說辭不太一樣啊？」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詐一詐總沒錯。

「事到如今，我會跟你說明一切。」

「請講。」

「許光是我的哥哥，之前因為...我在半個月前出獄，回來找他借錢想要做買賣東山在起，但是他不借我，我和他總吵架，也因為這個事情記恨上了他，所以在那天，用棒子敲死了他。」

過程很簡單，這個叫許印的男人闖進他哥哥許光的家，然后用棍子敲死了他的哥哥，因為二人理念不合，總吵架？

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但這個故事和許佳慧有什麼關系？

為什麼早不自首，晚不自首，偏偏要在許佳慧被他叫到警局談話的時候來自首？

許印的故事說的有頭有尾，但我總覺得他在試圖淡化許佳慧在事件中的印象。

這中間絕對隱瞞了什麼。

39.

小劉的調查結果下來了，許印 15 年前因過失殺人入獄，哥哥許光養有一女，而且做生意一直虧損。

但奇怪的是，許光并沒有結過婚，這個女兒是哪里來的？

隨后我仔細查看了一下許光和許印的檔案。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

「許印，我來還原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15 年前，你因為過失殺人而入獄，同年，你當時的女友莉莉在中心醫院產下一子。第二年你的哥哥許光戶口上便多出了一個女兒，名叫許佳慧。」

「許光沒有結過婚，這女兒的來源很是蹊蹺，所以我有理由懷疑，許佳慧是你的親生女兒。」

「所以呢，我都說了是我殺人了，許佳慧是誰的女兒并不重要。」

「而調查發現許光常年虐待許佳慧，所以許佳慧為了報復他的父親，買了農藥，殺了他。」

「真有想象力，但完全是無稽之談。」

「不，你根本就沒有殺許光，你是替你女兒頂的罪！」

我沒有再說下去，接下來該找許佳慧談一談了。

40.許佳慧的證詞

「農藥的事情我們先放一下...你父親去哪里了？」

「我父親？我不知道，我是住校生，沒什麼事情是不讓回家的...」

這蘑菇頭小姑娘低著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講話倒是天衣無縫。

「許印你認識吧？」

「認...認識。」

「你父親死了，請你講述一下你父親死亡的全經過。」

我死死的盯著許佳慧。

許佳慧抬頭看了看我，似乎認命了般。

「那天我回家，我父親緊跟著也回來了，喝了許多酒，我準備給他到水喝，結果叔叔也來了，我看他氣勢洶洶的手里還拿著鐵棍，出于害怕，我躲進了衣柜，然后看見叔叔用鐵棍敲父親的頭，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昏迷了過去。

」

「再睜眼時，屋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