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道士。
山下最漂亮的女人勾引我,要破我的處男之身。
耳鬢廝磨之時,我摸到了她身上一個硬硬的東西。
低頭一看,是條尾巴。
「你這,挺有情趣呀,塞后面的?」
我用力一拔,沒有拔出來,她吃痛皺眉,滿臉嬌嗔。
「先別管尾巴了,來做正事。」
「我也有尾巴,你要不要看一看?」
說完,八條血紅色的尾巴從我身后漏出,把女人包裹了個嚴實。
01
我是一個小道士,死了師父。
師父死前,把我的全身修為拍散。
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他這麼做是希望我離開這一行呀,還是有什麼深層次的目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沒了修為的我,還可以幫著附近的村民看看風水,尋尋墳地。
師父生前為附近的人做了不少好事,依靠著他們的接濟,我也不至于餓死。
山腳下的村子叫董家村,過了董家村向西往山溝里再走五十里,有一個更小的村子,叫曹家村。
這次來找到我的,是曹家村的兩個村民。
見了我之后跪地就磕頭,「小師父,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我的女兒被妖怪附了身。」
我看著兩個老人,沒說話,也沒攙扶。
因為在我的眼里,這倆人已經死了很久了,都是厲鬼。
我把杯里的伏特加喝干凈,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厲鬼來找道士幫它們抓妖怪?
現在外面的世道都這麼玩嗎?鬼都會組團了?
要知道,不是所有人死了之后都會變成鬼的,不然天下早就亂了套。
只有人死前,遭受了特別大的冤情,配合一定的天時地利,才有機會變成鬼。
而且成鬼之后,也不是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到處害人。
更多的是在自己冤死的那個地方附近游蕩,想殺人,是需要特定的觸發情景的。
也就是和它的冤屈呼應上,才會激化他們殺人報復。
眼前這倆鬼,混的像個人似的。
02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不斷磕頭的兩個「人」。
他倆的出現顛覆了我的認知邏輯。
鬼,是不可能有這般靈性的。
很少會口出人言,更不可能會磕頭求人。
除非是修煉了千百年那種厲鬼,而那種邪祟,吹口氣都能噴死我。
斷然沒有過來求我的道理。
我看錯了?
不可能呀,我的修為雖然廢了,但一雙法眼還在,是人是鬼我還能分不清?
我輕輕拍了拍腰間的紅酒瓶,瓶子里的阿珠告訴我,它們確實是鬼。
我來了興趣。
歸根結底,我還是一個道士,降妖除魔度世救人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情況,能幫還是要幫一下的。
「您二位,先起來。」
二老沒有動,還是不停的磕頭。
「我答應你們肯定會下山,您二位起來和我說說情況。」它們起來之后,我補充說道,「不過......我現在沒了修為,師父也仙去了,能不能幫上忙,我不敢保證。」
搬了凳子,倒了茶。
那老頭喝了一口,才幽幽開口。
前幾句我沒仔細聽,而是觀察老頭的狀態。
這茶,真就被他喝到了肚子里,當真邪門。
我印象里的鬼,能不能喝到這口茶先不說,但一定是會流到地上的。
「我的女兒,曹小翠,被妖怪附了身吶,好飯好菜一口不吃,只吃生了蛆的爛肉,不認人,誰要是靠近,肯定會又抓又咬。
「要是被她抓破了皮,三天流膿,七天爛肉,不割掉都不行,請了好多道士來看,都沒有用,我可求求您了,發發慈悲吧。」
老頭一直在說,老太沒有開口,只是抿嘴哭著,那眼淚,也是真的。
「這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快一個月了,我那女娃子,從小身體就弱,肯定是上后山撿野菜,招惹上了不干凈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行,您二位等我收拾收拾,咱們一起下山。」
出門的時候是正午。
大大的太陽晃的我有點睜不開眼睛。
二老都沒有影子,我定睛看了又看,確實是厲鬼。
這他媽,真是見鬼了。
03
到了村口,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我彎腰擦汗,二老想要催促我,卻又不好意思,只能看看我,又看看村子里的微微光亮。
「你們村,晚上挺熱鬧啊。」
借著家家戶戶的燈火,我能看清村子里人影幢幢,按理說,這個點村里都應該歇下了。
「小師父,對不住對不住,我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就是......為了保險,村里還有別人替我女兒瞧病。」
哦,還叫上我同行了唄。
我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真有邪祟鬧事,有個同行是好事,只要他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就好。
「沒事,進村吧。」
「唉,唉,好!」
曹家二老在前領路,我在后面跟著,過了一片菜地,再走過一座已經沒有了流水的小木橋,就算正式進了村。
村里的村民看見二老回來,遠遠的打著招呼。
而我,停下了腳步。
04
「滴答。」
這是我額頭冷汗落地的聲音。
整個村子,我能看見的,都是鬼。
和我以前見過的鬼不一樣,都是有意識的,行為舉止和人一模一樣的鬼。
「小師父,怎麼了,怎麼不走啦。」
我拍了拍酒瓶,阿珠震動的幅度很大,她的意思是做好拼命的準備。